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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在這兒?!毙媳睗山柚律磦€夠才說話。 他不敢輕舉妄動,遙遙看著陳笑,眼眸深邃,又極亮,好像燃著簇簇的火焰。 陳笑嘻嘻笑了聲,連自稱都忘得一干二凈:“我就知道你沒跑?!?/br> 桃花釀酒勁兒太多,陳笑根本看不清男人面容,只能看見眼前一團陰影,他笑著撲上去,邢北澤身形晃了晃。 陳笑嘟著嘴撒嬌,抱怨道:“你身上好硬??!” 邢北澤第一次不知所措,身體越發繃緊,僵硬的像個木頭樁子。 “陛下?!彼窍胪崎_的,可是,臨到頭邢北澤遲疑了,然后被陳笑探進懷里,“身上也好熱啊?!?/br> 騰一下子,他以前壓抑的那些感覺,就像澆了油,見風就長。 陳笑順著他笑下三路摸過去。 男人悶哼一聲。 陳笑醉得透透的,力氣也小了很多,臉上始終帶著笑,軟塌塌的趴在男人身上。 “走不動了,要抱抱!” 邢北澤還能怎么辦,喝醉的陛下猶如天真的稚童,他怎么也硬不下心來,所幸他還記得陳笑寢宮的大致方位,倆人走的很艱難。 陳笑還時不時搗亂,邢北澤抿緊唇瓣,都快被這個小纏人精磨壞了,一會兒要抱抱,一會兒要親親,還有舉高高。 見他倆回來,劉九心驚rou跳的,想分開倆人,卻見陛下一直靠在他懷里,傻傻笑笑的。 “鎮國公,皇上就交給咱家吧?!?/br> “不必,皇上說過,要同我抵足而眠,就不勞煩公公了?!?/br> 劉九心一驚,邢北澤已經沉下臉盯著自己,目露寒光。 他下意識低頭,再抬頭,邢北澤已經扶著陛下離開了。 大門被人重重闔上,劉九靠著門側耳傾聽,心里越發著急,他突然覺得,這哪是什么陛下強要鎮國公,分明就是鎮國公覬覦陛下多時,現在把人送到餓狼嘴巴,明天陛下真能安然無恙的醒來嗎? 劉九嘆息一聲。 隔著門,邢北澤已經將陳笑扶上龍床。 離開他的禁錮,陳笑好似沒骨頭般倒在床榻上,軟軟的,連鞋襪都沒脫。 邢北澤深深看他一眼,半跪著給他脫下靴子,像是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陳笑笑了聲,聲音低低的。 男人呼吸一瞬間急-促起來。 “陛下?!?/br> 陳笑沒反應,翻了個身繼續睡。 “笑笑?!彼麡O輕極輕的叫了聲,敢直呼皇上名諱,已經是大不敬了。 邢北澤知道自己在冒險,但凡陳笑有一刻的清醒,他整個人都難逃一劫。 可他不后悔。 床上的陳笑睡姿很不安穩,他一會翻身一會兒蹬腳,邢北澤離得太近,竟然直接被他一腳踹到嘴-巴上。 男人不躲不閃,坦誠的受了這一腳。 心口像是被什么重重一夯,又軟又甜的東西流了出來。 “北澤,還……要……” 陳笑哼唧一聲,像是嘟囔的呢喃,聲音特別輕,又小,邢北澤很認真才聽出來陳笑的話。 一向堅韌的男人脹紅了臉。 甚至磕巴的說:“陛、陛下?!?/br> 他又緩緩說道:“是陛下要同臣抵足而眠的。臣自然心甘情愿?!?/br> 陳笑醉倒了,哪能聽明白他的話,這分明就是他在說給自己聽。 話音剛落,邢北澤開始脫衣服,他不想明天會是如何,只想擁有這一刻。 寢殿里蠟燭不是爆燈,發出輕輕的噼啪聲,明黃色的帳幔下,男人慢慢鉆了進來。 皮rou相貼,像突然有個大火球挨著他,陳笑在夢里都不得安生,他一直往后退,可是大火球不依不饒的。 好熱啊。 就這么被欺壓一宿,陳笑醒來時臉上還帶著怒氣,白皙的臉蛋紅撲撲的,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夢壓醒的! 好氣??! 他記得自己寢宮里可是冰塊不斷,誰這么大膽,敢撤掉那些,都快把他熱死了! 陳笑坐起來,一頭黑發散亂,軟軟的順著衣服垂下來,挨著皮膚的一小綹已經濕掉了。 然后他摸到一個yingying的炙-熱的地方。 陳笑轉身,眼珠子瞪得圓滾滾的,張著嘴巴,險些失聲:邢北澤! 男人穿著褻衣,原本應該封緊的衣領現在大敞著,看起來亂糟糟的,還有那些痕跡。 陳笑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現在臉很熱很紅,那一道道的抓痕,新鮮的很,他的手還擱在上面,一看就是剛出爐的,還熱乎著呢。 偏偏他對昨天發生的事沒有一點兒印象,不會做了吧? 他趕緊抬起屁股,沒有一點兒感覺。 陳笑這才松口氣,對著嚇到他的男人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拍上他的臉:“邢北澤,醒醒了!” 說完一下把人踹下龍床。 “咚”一聲。 邢北澤躺在地上,醒了。 他像是才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請罪,頭也不抬,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陳笑晃了晃暈眩的腦袋,該死的昨天那是什么酒,怎么后勁兒這么大! 他想站起來,身體虛軟一下子趴在床沿上,抬頭看見男人訝然的看著自己,陳笑惱羞成怒:“還看什么,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之后一連幾天,陳笑都沒怎么跟他見面,太尷尬了。 他都不想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