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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童年的情誼對霍明銘也對了幾分關注,也察覺霍明銘對自己的特殊心思,不知怎的,他竟然默許了。 習慣了霍明銘的愛慕眼神,甫一知道有鬼覬覦他,白渡差點兒失態,原本今天這事他不該插手,可是出于私心,打著還師傅人情的幌子,他讓霍家弄來陳笑,也歉疚過,可到底是霍明銘更重要。 他算過,只要陳笑替霍明銘擋過這一劫,霍明銘就不會再出事。 另外為了防止陳笑反悔,他還在霍家大宅布下迷陣,確保萬無一失。 …… 陳笑氣得冒火,當他第十八次路過這棵桂花樹時,他用頭發絲兒都能想出來,這一定是白渡手筆! 害死他了。 陳笑氣喘吁吁,渴望地看著大門,就差那么幾步,他愣是走不出去,啊啊??!天殺的白渡!時間快到了,他就要被大佬殺了! 陳笑抓瞎,蹲在地上撓頭,他到底該怎么做?! 小說里霍軌死前是一個老好人,當上霍家公司總裁后完全沒有一絲霸總氣質,甚至在公司女職員痛經時吩咐下屬送上暖宮貼,紅糖水一系列必備神器,真是中國第一好老板,可在他死后完全就是兩個極端,性情暴戾,一言不合就殺人,吃鬼,滿手鮮血,甚至最后差點兒弄死主角攻,最后還是霍明銘騙了他才死掉。 這樣的人,他就是抱大腿也抱不上啊,而且很有可能被當成餐前甜點。 做成人rou血漿包? 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對鬼來說是大補。 陳笑立即pass掉,氣溫直線下降,陳笑突然覺得,不用霍軌來,他自己就能凍死。 樹葉開始嘩啦啦作響,陳笑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眼淚嘩啦啦往下流,不是他裝-逼,是因為: 夭壽??!他腳麻啦,動不了! 陳笑驚恐地看著黑影越來越近,卷起陣陣狂風,他又冷又怕。 霍軌冷眼看著“霍明銘”,沒想到有一日他也會這么狼狽,霍家人欠他的,他會一筆筆全部拿回來! 天上嘩啦啦開始下雨,陳笑被淋成落湯雞,冰涼的雨水澆頭落下,陳笑瞬間清醒,剛才很不對勁兒! 他明明有機會說話的,那會兒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雨越下越大,陳笑來不及抹臉,眼見著黑影壓過來,露出猙獰的影子,他發揮畢生功力,張嘴就是一聲尖叫。 “啊啊??!哥我不是霍明銘!” 作者有話要說: 陳笑:“啊啊??!哥我不是霍明銘!” 霍軌:殺紅了眼。 陳笑:卒。 事后。 111,靈異世界毀滅啦! 系統(瑟瑟發抖):早就知道了,(狗頭),大佬你好,大佬再見! 霍軌:我媳婦呢? 111:嘎?陳笑?我查查……你殺了,吃了…… 霍軌:沉默,沉默,后悔,后悔…… 我的小劇場,沒啦! 抱頭痛哭.JPG 第17章 鬼妻(二) “呃——”尖叫聲戛然而止,陳笑被一雙冰冷的手扼住喉嚨,完全不能呼吸,呼吸越來越困難,喉嚨好像要被捏碎了,這是陳笑第一次離死亡這么近,幾乎是擦肩而過。 霍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滿臉淚痕,明明只要再加一絲力氣,這個人就會死去,他卻遲遲下不了手。 白渡的障眼法在陳笑說破那一刻便解除了,但是陳笑現在的樣子實在稱不上好看,甚至有些猙獰,臉色煞白,筋脈凸起,狼狽又可憐。 霍軌嗤笑一聲,終于放開手。 新鮮空氣涌進喉管,陳笑趴在地上大口呼吸,一瞬間覺得自己幾近死去。 又咳又喘。 雷電交加,包裹著霍軌的黑影漸漸消散,雨水濺落穿透他的身體,他穿著純黑西服,眉眼并不是陳笑想象中的暴戾,甚至有點兒柔和,臉上是如水般的平靜,氣質儒雅,陳笑仰頭,腦抽了竟然覺得他像個紳士。 他趕緊低下頭,揉捏刺痛的喉嚨,解釋說:“我不是霍明銘,我只是被霍家買來頂替他的人?!?/br> 聲音發抖,音色磨砂紙一樣刺耳難聽。 霍軌差點兒忍不住再度出手,他出聲打斷他的話,“純陰之體,一定很可口?!?/br> 陳笑簡直絕望,身上又冷又餓,抖動得像個篩子一樣,憋了半天,他支支吾吾求饒:“我,我不好吃?!?/br> 這可不像他的風格,但是霍軌不了解陳笑,他覺得這人是叫自己嚇破了膽,心中不覺乏味,那一絲悸動被他強壓下去,只以為這是那天師使的什么法術,正要一股氣做掉陳笑。 心中兇戾越勝,他臉色便越柔和,甚至帶了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一雙眼赤紅如血,似乎在思考該從哪里吃起。 陳笑如芒在背。 釘在地上的腳動了動,他朝著男人大吼一聲:“去死吧,混蛋!” 霍軌還以為他有什么殺手锏要使出來,習慣性的謹慎讓他停下反擊,誰知道…… 陳笑說完撒丫子跑路,三步一晃,腦袋昏沉沉,陳笑不甘,即使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也不愿意放棄這一絲希望,說不定他就跑出去了呢? 懷揣著一絲虛無的希望,陳笑拖著沉重的雙腿拼了命地跑,他不敢回頭,怕這一回頭自己就再也跑不了了。 被戲弄的霍軌勃然大怒,怒極反笑,只是眨眼功夫便追上來了,瞅見那抹半透明的影子陳笑心神一緊,像崩斷的弦,就是死也不能落在這個變態手里,腳下一轉,泥濘地直接打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