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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黑衣人招了?” “招了,他們都是邪派左壇教眾,為首那個名叫宋宴,左壇壇主,與右壇壇主共伏于邪老五門下效命,根據情報來看……” 肖傾想著陸謹之那邊的事,一時有些心不在焉,下屬發現后頓了頓,喚道:“主上?” “繼續?!?/br> “是?!备稘摻又f起剛剛未說話的話:“根據情報,宋宴很有可能是三年前死于方家那個宋輝的哥哥” “哦?”肖傾饒有興致的看向付潛,那雙斜長魅極的眼睛恍若慵懶的狐貍,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付潛忍著膽寒道:“全是屬下妄自揣度,但也有情報證明,主上可還記得邪派左右壇,是何時興起的?” 付潛自然不敢讓肖傾來回答自己,問完當即就接道:“正是在兩年前,屬下派人去查過宋宴在方家滅門到成為邪派左壇主這段時間的消息,發現一件蹊蹺事?!?/br> 話語之間,已到地下水牢,肖傾收回目光,幽幽道:“行了,你說的是宋宴消失三年一事吧?” 畢竟他可是看過原劇情,當付潛提起這個名字時,肖傾就瞬間了然了,付潛能調查到的,無法那幾樣。 付潛不得不咽下到口的話,心里一時有些怨憤,好不容易調查到付華沒查到的東西,主上卻早就知道,付潛有種白忙活一場后還被潑了盆冷水,透心涼的感覺。 肖傾靠在水牢前的鐵門上,轉身看著他面無表情笑了下:“你與其白費心思討好我,不如想想,自己是怎么讓人在眼皮子底下跑了的?!?/br> 付潛臉色由紅轉青,快步走進水牢里一看,水車上哪還有半個人影! “主上……”付潛面如死灰,嘭的一聲跪在肖傾面前,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死期,然而預想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一只冰冷的手拂過他的脖頸,肖傾俯下身貼著他的耳朵道:“在你死之前,我要你去查一個人......” “誰......” “齊、采、桑?!?/br> - 溫雅好不容易敲開藥鋪的門——今日不知怎地,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家家門戶緊閉,即便是因為雨下得很大,這也很沒道理,溫雅揣著銀錠子去買藥,敲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屋里才有個聲音喊了句“誰啊”,溫雅無法言語,只好敲得更大了些,終于,店主不勝其擾,藥鋪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呼呼的寒風中,溫雅搓了搓淋濕的胳膊,比劃道:我來拿藥,勞煩你讓我進去一下行么? 溫雅常來這里買藥,是以掌柜的認識這個小啞巴,見是他便將門打開了些讓他進來,探出頭四處看了看,見沒異象后松了口氣,連忙嘭的一聲把門關了。 “你等著,我給你拿藥去,還是以前那副對吧?” 天色陰沉,就連房中點了燭火都照不亮方寸地,掌柜拾起一個小秤桿,打開身后的百格柜便開始取藥,溫雅拍了拍他的肩,從口袋里掏出個掌心大的銀錠子,比劃道:我有錢,要好的藥材。 掌柜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估計是在懷疑他是不是干了什么非法勾當,但看人一直是那副老實模樣,便笑呵呵調侃道:“小溫啊,你這是上哪發財去了?” 溫雅窘迫了一張臉,好在掌柜沒有追問,換了名貴的藥材用油紙包好,麻繩一捆遞到他手里,一邊找錢一邊道:“最近亂得很,那肖傾來了云錦,這不還沒半月就妖魔鬼怪遍地跑了,你拿了藥趕緊回去吧,把門關嚴實了,最近這些天千萬別外出?!?/br> 溫雅連連點頭,接了碎銀子細細揣回兜里,用手語表示謝意后,沖進雨幕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掌柜看著溫雅離去的方向搖頭嘆了聲“孝子”,正要關門,一只烏黑色的爪子猛地橫在了門扉之間,如刀刃般鋒利的指甲直抵眉心。 - 肖傾回到住宅并沒有見到陸謹之,就連祝戎都被抓去當義工了,偌大的院子難以見到一個人,他便又去了趟廚房,雞湯依然在小爐子上小火熬著,沒有動過絲毫,肖傾熄了火,用毛巾包著倒在碗里,想了想又找了個蓋子蓋住。 廚房門被人推開,廚娘正跟打雜丫頭交待著弄午飯的事,走進屋便看到肖傾穿著一襲不染纖塵的白衣杵在廚房中,嚇的臉都白了幾分,但到底是在大戶人家手底下干過的,她很快就掩住了情緒,小心翼翼道:“道長可是有什么交代的?” 肖傾回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廚娘眼尖一眼就看到肖傾攏在袖子里端著的湯碗上,堆起個笑臉來:“原來這壺雞湯是道長熬的,我還尋思著是給誰熬的......” “不是?!?/br> 廚娘愣了愣:“???” 肖傾皺著眉不耐煩道:“不是我熬的,我也沒打算給陸謹之喝?!?/br> 廚娘:“......” 雖這般說著,那湯碗倒是端得很穩,直接越過她離開了廚房。 等他走遠,跟在廚娘身邊的小雜役才嘀咕道:“陸家公子不是說道長不喜雞rou嘛,這是,端著雞湯拿回去澆花么?” 廚娘敲了他一個爆粟,低聲呵斥道:“不該說的不要亂說?!?/br> 小雜役捂著頭頂的包,眼淚巴巴道:“好的,我不會跟別人說雞湯是肖道長熬給陸公子喝的?!?/br> - 肖傾正對著那碗雞湯憂愁。 他原本打算偷偷走劇情,然后狀似無意間刷主角好感度的,但看來此法行不通,總有人想辦法搞幺蛾子,他無論把事情做得再隱蔽,這個世界的法則也會想盡辦法讓主角知道事情是他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