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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傾嘲諷道:“我可不覺得你有這么好心?!?/br> 陶旭翻了個白眼:“我自然不會白幫你。我聽說你在盛安城見過溫如玉,我想知道你們說了些什么,溫如玉可有說他之后會去哪?” “沒說,但我看他那樣子,似乎受制什么人?!睂厝缬?,肖傾的心情十分復雜,還要從三年前各派弟子共同前往云錦調查方家滅門一事說起。 那時溫如玉已在修真界小有名氣,溫潤公正的形象深入人心,是以溫如玉掌握了這次行動的話語權,各家弟子都以他馬首是瞻。 調查如火如荼進行到一半,正缺一個關鍵信息揭露謎底的時候,溫如玉突然宣布,肖傾有重大嫌疑,但我只有推理沒有證據。 所有人都處在一頭霧水里,但秉著對溫如玉的信賴,大家雖然疑惑,卻依然支持溫如玉牛頭不對馬嘴的推理,也是那時,肖傾被爆開青樓、與上清門主關系齷蹉、暗地里干了很多惡事,在這些事上,他們有證據。 一時間群起而攻之,沒有人在乎真相了。 肖傾也成了反派界里的背鍋俠。 所幸的是上清門主怕他將上清門一些暗地里的事抖出去,連夜派上百名弟子接他回宗門,并暴力將此事鎮壓下來,理由同樣是——你沒證據,奈我何? 估計是一群心高氣傲的小弟子們被啪啪啪打臉,又無可奈何,是以將一腔怨氣全泄在了肖傾身上,這些年來,肖傾的風評一向不佳,聽聞最多的,就是他的罵聲。 紅塵界里,最讓人討厭的修真者排行榜,肖傾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甚至碾壓邪派頭領,上到老婦,下至幼童,罵人都會帶上一句:做人不要這么肖傾! 肖傾恨溫如玉,是理所當然的。 但這個恨,原身是不怎么在意的,就像他不在意別人什么鍋都往他身上甩一樣。 肖傾轉眼看向陶旭,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便難得好心道:“溫如玉并不是受制于溫家,溫家以他母親威脅他,事了又拖欠他母親治病的靈藥,致溫母死亡,他即使不要命,也不可能繼續呆在溫家?!?/br> 陶旭神色恍惚,喃喃道:“那他能去哪里......他,沒什么朋友的?!?/br> 肖傾十分看不下去那些為了“兄弟情”神思不屬的人,當即惡心的寒毛都立了起來,直接付了銀子離開,連聲招呼都沒打。 就讓陶旭在夕陽下,獨自悲傷吧。 出了酒樓,越漸寒峭的天氣飄起了兩三點雨絲,吆喝叫喊的小販收拾完攤子急匆匆返家,肖傾細思了番,步子一轉,逆著人流往方家舊址走去。 第23章 傍晚,寒風夾著雨絲打在驛站前的紅燈籠上,燈籠搖晃了一陣,但燈籠里的小火苗卻依然燒得正旺,許是有術法維持的緣故。 小童打著哈欠正要關門,一柄泛著銀光的長劍卻橫桎在了兩扇門之間,小童猛地一激靈,瞌睡全醒了。 老掌柜正坐在柜臺后面噼里啪啦的打著算盤,那木珠相撞的聲音混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顯得有些失真,仿佛隔著一層水面。一盞燭臺下,他艱難辨認著賬目上的數字,隔了一會,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長劍抵著小童的咽喉逼得小童不得不后退,一陣寒風灌進堂室,兩扇大門被吹風得猛的一聲砸在墻上,燭臺照下的燈影顫了顫,一番動靜下,老掌柜卻頭也未抬,仿佛這世上只有算賬才是他唯一要做的事。 黑衣人握著劍從黑暗里走出,一襲黑衣被吹得鼓動狂舞,臉上俱是張揚輕狂:“周管家,近些年隱姓埋名過得可還好?” 他目光如刀般凌厲,直刺向柜臺后的老掌柜。 “勞煩惦記,若是沒有你們這些人,我會過得更好?!崩险乒窠K于算完最后一筆賬目,在賬本上寫下從開店以來到現在的收入總額后,細細收拾好,將賬本鎖在最里層的柜子里。 大概是這幅慢條斯理的模樣惹怒了黑衣人,他氣得劍都拿不穩了:“你憑什么到了現在還好好活著,你就該跟著方家一千多口人一起死!” 隨即他又惡毒的笑道:“我想,你一定經常夢到方家人吧,他們是不是從地獄的夾縫里爬出來,拼命伸手想要拉你一起下去呢?” 周曜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張被歲月刻滿皺褶的臉上俱是平靜無波:“此間事了,我自是會下去陪老爺夫人的?!?/br> 黑衣人的注意力一時都放在了周曜身上,而正是這時,小童突然發難彈開長劍,一揮衣袖,袖口中飛出三把小箭,直襲黑衣人眉心、脖頸、心口三個最致命的部位! - 肖傾一襲白衣獨行荒草萋萋間,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傘面上,匯成細細的一小股往下淌。 遠遠看去,方家荒宅并沒有絲毫的異象,依然保持著三年前豪華的氣派,只不過紅墻青瓦上零落了許多腐朽的枝葉。四周寂寂無聲,走進才聽到,那尖尖細細,十分刺耳的指甲刮過鐵板的聲音。 以及若有若無的,痛苦□□。 肖傾并沒有急著推門入內,而是繞著方家院子走了一圈,用靈力拂去表面的塵土,其下被掩蓋的,是密密麻麻的經文。 那位經文邪性十足,陰毒的氣勢撲面而來,讓肖傾忍不住皺了眉。 身為一位敬業又努力的反派,原身自然是把邪派的那些東西學了個全,肖傾一眼就認出,這是養尸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