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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闕見狀松開了鎮長脖子上的細鏈,他掉頭就要跑,只是沒跑兩步便跌坐在地上,腿軟得挪不動路。 “我是不是說過,別讓我看見你再來這里……”女人幽幽地說著:“還是說,你已經忘了我是誰?” 她像是很認可這個理由,于是抬手摘下了口罩。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五官精致皮膚白皙。除了臉頰上若隱若現的兩道傷疤之外,再無其他瑕疵。 但是跟同樓層的病人比起來,她的情況已經不要太好。 “她已經被治好了?”尹深驚訝道。 胥闕猜測道:“她都已經痊愈了,那把她鎖在房間里的,難道是鎮長?” “不是,”李陵舟道:“你覺得鎮長敢?” 胥闕道:“唔,不像是敢的?!?/br> 而此時一個虛無的念頭在尹深的腦海里成形,這是能夠解釋一切的最為合理的緣由。 “我明白了,”尹深說道:“把心臟困在這里的,是恐懼?!?/br> 他頓了頓,又道:“而護士則是恐懼的具象化?!?/br> 第二世界里只有心臟有隨意殺人的正當權利。但是宮文死去的那天早上,尹深在窗口看見隱入荒樓的分明是個白色的身影,明顯是穿著白衣的護士。 心臟一直在哭泣,在她的哭聲中護士得到能量,而當她停止哭泣,護士們則紛紛隱入黑暗,陷入沉睡。 那是她的爪牙,也是她的恐懼。 尹深很難想象這個美麗的女人究竟經歷了什么,才會把自己封鎖在這個可怕的荒樓里,一步也難以踏出。 牧承也此時又輕聲說道:“要不要幫一下鎮長,我看他嚇得不輕,我們不是還要從他口里撬信息嗎,可別被嚇死了?!?/br> 而鎮長那邊卻已然甩鍋甩得徹底:“我沒想來!我當然不愿意進來這里,你看,這么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再去sao擾過你,今天、今天我是被迫的! 是他們把我綁來,你看我脖子上的傷,都是他們干的!你問他們!你問他們安的是什么心!” 心臟轉頭看了一眼眾人,仿佛掃過一排墓碑,眼神冰冷,她疑惑地說道:“你們為什么還活著?” 問完之后,又兀自想了想,又道:“哦,是了,天還沒有黑。沒關系,很快就結束了……” 尹深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來自四面八方的、世界本身的壓力,他上前一步說道:“是你把剩下的樓層全都打開了?” 而她卻眨了眨眼,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而語氣中飽含的殺意已經說明了一切。 尹深急道:“你不該這樣做!我們是來幫你的啊,你不是答應了,會給我們時間的嗎!” “幫我?”她默默地重復了一遍,眼里有些茫然。 “幫你找孩子??!”尹深大聲說道。 而此時在地上萎靡不振的鎮長卻肩膀瑟縮了一下,整個人徹底僵硬在地上。 心臟卻像是忽然陷入了某種糾結,她閉眼捶打著自己的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我的孩子……” 她猛地抓住地上的鎮長,柔聲說道:“我找不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嗎?他是不是偷跑出去找你了?我以前跟他說過無數遍,但他卻不聽話,總說要去頂樓看看,要去看看你生活的那個尖頂的大院……他是不是在你那里?我……我們的孩子……” 她再一次嗚咽著哭起來,悲傷似乎沒有盡頭。 如同一身悶雷在眾人頭頂上炸響,所有人都被炸了個措手不及。 鎮長……他有妻兒的不是嗎?尹深還在鎮長的大院里看見過他們的合影。 不,不對,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心臟長期住在荒樓里,又怎么會…… 但是她終歸是高估了這個男人的責任心,尹深想到就在剛剛,鎮長說起這棟樓里孩子時候鄙夷厭棄的神情,如果讓心臟看到了,不知有多戳人心肺。 胥闕緩緩回過神來,唾罵道:“他么的還是不是人了,六年前,她當時還是個病人啊……” 而這時鎮長已經從地上站起來,或許是心臟軟下來懇求的態度給了他勇氣,他眼睛一轉,說道:“你不要著急,孩子在呢,我去把他帶來給你,好不好,你在這里面等我?!?/br> 心臟眼睛一亮,雖然仍在哭著,但還是點頭應下了。 “不好,他要跑!”尹深剛說完,就見鎮長腳底抹油,迅速地翻過了圍欄,他從沒見過身形如此靈活的胖子。 卓亦簽道:“誒,我聽見他說他去把孩子帶來,孩子真在他那兒啊?!?/br> 胥闕道:“你是不是傻!哄女人的話,鬼信就算了,你怎么也信!” 李陵舟反應最快,他剛追到圍欄下,聽見有些動靜,轉頭一看,之間沉睡著的護士已經被喚醒了,目露兇光地朝他們沖過來。 李陵舟眉頭一皺,當即說道:“全都出來!” 眾人全都反應過來,紛紛去翻圍欄,嵐花雪殿后擋了一擋,等大家接力連人加一只狗都帶了出去,她推倒一個護士,爭取到一點時間,走前看了眼心臟,說道:“別聽他胡說!你自己出去看一看!你想要什么、自己親自去做不是更好嗎?” 而心臟卻愣了一下,有些驚恐地擺手,而就是著短暫的猶豫,她已經被護士們控制了自由。 嵐花雪咬了咬牙,翻身出去。 一欄之隔,護士們就好像看不見他們一般,帶著心臟重新返回了荒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