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和情敵閃婚了、惡毒炮灰只想活著[穿書]、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穿書]、命運之子只為我著迷[快穿]、龍傲天的后宮都性轉了、穿成狗血文里的替身后我連夜跑了、BG文里的炮灰攻[快穿]、穿成了男主童年陰影怎么辦[快穿]、學神也在暗戀我[穿書]、主角沒有好下場
但現在不是過多閑聊的時候,他們上樓之后發現事情發展的更加難以控制了,迎面先是一從火焰。 地上角落里一具燒焦的尸體藏在火焰之中,已經看不出是誰了。 尹深正納悶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還會著火,然后就聞到滿鼻子的酒精味,想起剛才被打碎的幾瓶伏特加。 他們蒙著口鼻穿過煙火沖天的船艙,走到甲板上時,波濤依舊洶涌。 白無風已經放下了救生艇,神情深不可測望著他們,頓了片刻,對馮帆低聲耳語了幾句,隨后馮帆皺著眉頭朝他們喊道:“救生艇只剩兩個位子了,讓姑娘們過來!” 分明就是看中了兩個姑娘經歷的世界多,有經驗。 吳歡看了眼尹深緊攏著的衣領,有些猶豫。吳怡卻道:“尹深,我們要去海底,鯨落里……” “被鯨魚吞進肚子里的東西對嗎?只要炸掉,燈就會出現了?出現在深海?還是船上?” 但船已經在下沉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在風浪里變成一片殘渣。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燈都是出現在主線的終點?!眳菤g說道。 “知道了,你們上救生艇?!币钫f完,見吳怡抬頭看他,一臉倔強,于是又道:“我去炸。怎么,不相信我?” 頓了頓,忽略了兩個姑娘的神情,故意耍了個無賴:“不相信也沒辦法,反正東西在我身上?!?/br> “你……怎么去?”吳怡問道。 尹深道:“潛水艇,現在沒了安全鎖,很快就沉進海底了?!?/br> “要是萬一沒成,或是我們推斷有誤,你也會永遠沉入海底?!?/br> “那就……賭一把吧?!币钫f道:“潛水艇空間有限,你倆上救生艇吧,至少暫時是安全的。別再多說廢話了,給我多留點時間不好么?!?/br> 吳歡權衡了一番,看著吳怡虛弱得隨時可能會暈倒的狀態,抱著她上了救生艇。 船下沉得更快了,尹深和盛延回到潛水艇那邊時,阿龍正蹲在艙門口等他們,看見他們雙眼一亮,像個被留守在家的小狗。 但隨即又有些憤憤:“我都看到了!你倆救上來的人,就這么跟著別人逃命了!義氣呢?!” “是我讓的,她們跟著我們也是添亂。別說了,時間緊迫,把潛水艙收拾一下,里面那家伙,太占地方了,給放回棺材里自生自滅吧?!?/br> 尹深說著,立刻頂著暴雨收拾起來,中途他隱約看見桅桿旁邊站著一個人,好像是探險隊長,而船長卻不見蹤影。 或許這一次,光明正大沒有偷襲地打的這一架,勝利的一方產生了逆轉。 阿龍跟尹深抬面具人的時候抱怨他死沉死沉——都死了還這么沉,并說想遵循就近原則,反正都是塵歸塵土歸土,扔哪不是扔。 他話音一落,尹深便覺得手頭的份量更重了一截,把他的腰都抻了一下,像是聽不得別人數落特意報復似的。 只是這報復帶了點孩子氣。 尹深嘴角一抽,低聲對阿龍說:“可消停會兒吧,等船沉了一起掉海里,指不定誰比誰沉?!?/br> 他抽手揉了下酸痛的側腰,微微蹙了下眉,之后卻感覺手頭的重量又輕回來了。 ——有一說一,這家伙還挺細心的,活著的時候,或許也是個會心疼人兒的。 花了點時間做好事,尹深再回到潛水艙時,盛延面露愁色。 “少了兩套?!笔⒀诱f道。 “什么?”尹深問。 “我說的留在上面的寶貝?!?/br> “???”尹深愣了下,然后才意識到盛延指的是潛水用的呼吸裝置。 原來不是指面具人啊。 “一說起這個我又是一肚子氣,真他媽煩,”阿龍呼嚕著自己頭發,說道:“就是那個馮帆搶走的,剩下這兩套還好是壓在那戴面具的家伙身下,才逃過一劫。人心真是難測,想想剛上船的時候,那叫一個紳士禮貌,現在呢?看看看看,我呸!” 三個人,只剩兩套。尹深和盛延都沉默了,雨滴敲打甲板的背景音里,只剩下阿龍在滔滔不絕,罵了半晌,好似終于罵的爽了,才突然說了一句:“不用管我?!?/br> 尹深和盛延詫異地看向他。 阿龍把濕淋淋的頭發向后一捋,一篇大義凜然的臨終宣言剛到喉嚨口,就被尹深一句話給狠狠地懟了回來:“你們是不是不能離開船?” 阿龍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感覺自己聽懂了尹深的弦外之意。但是又覺得尹深的表情實在過于稀松平常,就像剛問了一句“晚飯吃的驢rou火燒吧”一類的感覺。 于是他訕訕地笑著,笑得有些僵硬?;蛟S是不太知道該怎么面對尹深了,干脆去看盛延,問道:“你聽完都不驚訝的嗎?” “我當然驚訝,”盛延正色道:“我特別驚訝。因為我以為到了最后的關頭,你至少會利用我們、準確來說是尹深的同情心來讓他主動把呼吸裝置讓給你,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正相反,甚至還毫不猶豫地決定自爆了。我第一次遇見像你這樣的……很震驚?!?/br> 這下輪到阿龍措手不及:“你……你們都知道?你們怎么知道的?” 第19章 幽靈鯨落(19) 尹深是如何知道的呢,其實端倪并不少。 他差不多是在第三天就確定了阿龍的身份,只是這個家伙不知道是智商不行還是真沒有害人的心,一路小打小鬧,尹深便既沒戳穿他也沒疏遠他,每天把他放在自己身邊盯好,反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我保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