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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也有了會偏心自己的人。 * 鎖妖塔的風波雖暫時平復,但尹隋依舊沒有忘記那日在塔下所感受到的異常。 ——那種像要把靈魂都掏出來的、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從曲臺解禁后,尹隋找了幾個機會,避開巡邏的弟子,去鎖妖塔下轉了轉,但奇怪的是,這次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鎖妖塔的禁制已被層層加固,就算尹隋刻意用靈力去觸碰,也感受不出什么東西。 臨走前尹隋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暗紅發黑的塔尖籠罩在一團朦朧的灰霧里,這兩日他翻閱了不少九華典籍,但都沒有提到過鎖妖塔第九層里困著什么。 真是……引人好奇。 但除了這件事,尹隋覺得還是另一件事更為重要。 “師娘,”一月余后,他終于在某日午后,看似無意地和姜朔提起這茬,“我的生辰快到了?!?/br> 姜朔正垂著眼睫在檢查小徒弟的課業,經過幾十日的勤學苦練,尹隋寫出來的字終于不再像狗爬字,開始有棱有角,就是筆勢太狂放了一些,寫得萬分潦草。 姜朔蹙著眉蘸墨勾出需要改正的部分,沒留意他說什么。 “師娘——”尹隋見狀,湊近姜朔,歪著頭趴在桌面上,側臉去看身旁的人,壓低嗓子又重復了一遍:“我的生辰快到了?!?/br> 姜朔回過神,一眼瞥見少年臉上沾著道墨痕,正眼睛發亮地盯著他瞧。 “生辰?”姜朔確實愣了一下,倒是忘了這回事:“是幾月幾日?” “十一月初九?!币辶⒓凑f:“馬上就要到了?!?/br> 姜朔算了算日子,發現……這還有小半個月才到呢。 “原來是你的生辰,”姜朔抬起手,輕輕用指腹擦了一下小徒弟臉上沾的臟痕,溫和道,“之前從未聽你提起過,還真不記得?!?/br> 姜朔的指尖微涼,帶著幾分墨香,尹隋感到被他擦過的臉頰火辣辣的,活像是被燙了一下。 十一月初九……自然不是“于韞”的生辰。 那是尹隋自己的生辰。 只不過從未有人記過這日子,尹隋自己雖隱約記得,但還是頭一回和他人說起。 “想要什么禮物?”姜朔擱下筆,開口問。 少年馬上從桌前直起了身,眼睛里期待的神色滿得快要溢出來:“想要什么都可以嗎?” 姜朔想了想,說:“只要是我能送出手的?!?/br> 他既這樣說,尹隋腦袋里便立刻浮現出一大堆想收到的生辰禮物。 從姜朔親手做的飯,到九華山腳下賣的桂花糕,又或是與姜朔二人出游幾日…… 尹隋苦苦思索半天,愁道:“我還沒想好?!?/br> 想要的太多,又覺得什么都不值當,既然是和姜朔度過的第一個生辰,自然是想要最好的東西。 他想要…… 與尹隋一樣,姜朔也在思考可以送給小徒弟什么。 片刻后,姜朔有了決斷。 “先看書吧,”他的神情淡淡的,像是并未在意,“等到了那天,再送你想要的生辰禮?!?/br> 之后的數日,姜朔始終表現得萬分尋常,尹隋本想偷偷看看他怎么準備給自己的生辰,但一連探查了好幾天,卻略顯失望地發現姜朔沒有任何舉動。 甚至就在他生辰前兩日,姜朔還帶著從寒毒中昏迷初醒的于普,下了一趟山去找民間的草藥。 獨留尹隋一個人在曲臺,百無聊賴地練習這幾日學的功法。 桃花林里最近多了一些小動物,都是姜朔從山腳下抱回來的,尹隋一邊翻書一邊凝神聚氣,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只雪白的身影竄出來。 尹隋停下手中動作,側著頭看看那小東西。 是姜朔從農家院里抱回來的小雪兔,一共三只,這是最胖的一只,還很能鬧騰。 尹隋近日常常在桃花林里練功,一來二去,見得多了,這只兔子也敢大著膽子過來瞧他。 “聚靈于心,自小周天外……” 尹隋若無其事地背了兩句,突然抬起手,趁兔子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金紅的靈力就飛了過去,化為細細的繩,一把將雪兔的腿給牢牢捆住了。 這是姜朔最近教的縛靈訣,是用來對付難纏又不能立即殺死的魔物的,如今被尹隋拿來耍小兔子。 雪白的兔子呆了一會兒,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開始瘋狂蹬腿掙扎。 尹隋懶洋洋地托腮看它,指尖還縈繞著幾道金紅的靈力,看上去像要隨時再給可憐的兔子加上幾道束縛。 雪兔蹬了幾下腿,發現掙脫不出,又望向不遠處仿佛心情頗好的少年。 “想讓我放你出來?”尹隋把靈力凝成繩,放在指尖繞來繞去,揚唇道:“求求我就行?!?/br> 兔子:“……” 正當尹隋玩心大起的時候,卻耳尖地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驚得立時收了雪兔身上的靈力,迅速挪回大石頭前,捧著書正襟危坐。 小雪兔一經得到自由,馬上蹦跳繞過尹隋,跑到另一人腳下,咬住他柔軟的衣袍一角。 姜朔把它抱起來,看了看它的短腿。 雪白的毛有點軟塌,還看得出是綁過留下的痕跡。 “你方才在做什么?”面對小徒弟,姜朔已然養成心平氣和的習慣。 尹隋一手按著書,無辜道:“背書,練法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