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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弟子奉命抓了只白胖胖的公兔來,依照指示將它丟進法陣里。被挑釁的魔物勃然大怒,姜朔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那只可憐的兔子已經一命嗚呼,暴斃當場。 死狀與前兩個九華弟子極其相似,都是一身皮rou塌陷下去,只剩了骨頭架子,連雪白的兔毛都掉光了。 姜朔不忍心地微微偏過了臉,懲戒堂長老也有點尷尬,他沒想到這只魔物如此狂躁,那滿身牙齒吸食活物的模樣,他這輩子不愿意再見到第二次…… “既抓到了魔物,”姜朔轉過身,輕聲問懲戒堂長老,“是否可以排除我那小徒弟的嫌疑了?” 懲戒堂長老猶豫了一下,出聲說:“雖說抓到了,但……” “但仍有矛盾之處?!?/br> 姜朔身后忽然響起一人的聲音,是司藥堂的大師姐,她已經從失去師弟的悲痛中走出來了,字字清晰地冷靜道:“十日前,我堂師弟死去當夜,有路過的巡夜弟子明均,看見那魔修的背影,是一位白衣少年的模樣?!?/br> “這魔物既不能化形,又何來白衣背影一說?”司藥堂大師姐行了一禮,淡淡道:“我合理懷疑仍有其他魔物藏匿于門派內,請姜仙君排查?!?/br> “說的也有道理?!睉徒涮瞄L老摸摸胡子,轉頭問姜朔:“仙君意下如何?” 姜朔思索片刻,說:“請明均再出來詳細陳述一番那夜的情形吧?!?/br> 明均是懲戒堂弟子,這幾天身體不適正在休養。派人傳話后不久,明均才出現在懲戒堂門口。 “……見過姜仙君,各位長老?!泵骶椭^說。 姜朔看著他,忽然很輕地蹙了一下眉。 “這是我們今晚抓獲的魔物,”懲戒堂長老威嚴道,“明均,抬起頭認真看看,十日前,你巡夜當晚,看見那害人的東西是否與它相像?還是你清晰看見那是個白衣人?” 明均聽見他的話,短暫地抬起頭望了一眼法陣里發狂的魔物,又很快低下頭去。 沉默片刻后,明均嗓音沙啞道:“弟子不知?!?/br> 眾人嘩然。 懲戒堂長老皺眉:“你這是何意?什么知不知的?你盡管將那晚所見的情形如實道來就行,有我們給你做主?!?/br> “弟子不清楚,”明均緩慢地開口,“那天夜里太暗,我只聽見幾聲慘叫,等趕過去的時候,司藥堂的師弟已經不行了。至于白衣背影,許是我震驚太過,精神恍惚下所見幻覺,我這些時日回去后仔細想了想,似是并未見過?!?/br> 懲戒堂長老憤怒不已:“你……你怎可如此草率!” 司藥堂的大師姐同樣愕然至極。 明均撩起衣袍,跪下磕頭說:“弟子有錯,愿受懲?!?/br> 懲戒堂長老氣了半天,嘆氣道:“哎你這……算了,此后再不能如此荒謬了,還害得我們誤會了你于韞師弟。既無真憑實據,你就先回去吧,之后大家還是不能放松警惕?!?/br> 明均一聲不吭地行禮后離開。 姜朔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背影,問懲戒堂長老:“明均……我記得他向來是個穩重可靠的?!?/br> “誰說不是呢?!睉徒涮瞄L老無奈道:“或是受刺激太過吧,這些日子,他們確實是每日擔驚受怕?!?/br> 姜朔垂下眼睫,說:“還是請司藥堂多照看一下他?!?/br> 司藥堂大師姐站在一邊,雖然不解,但也只好道:“他既這樣說,那我也沒有理由胡攪蠻纏了,希望確實是只有一只魔物吧?!?/br> * 被抓獲的魔物被法器鎮壓在了懲戒堂中,此后十幾日,并未再發生魔物傷人事件,眾人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而被軟禁在曲臺“嚴加看管”的尹隋,也終于可以解除禁制,出來放風了。 “師娘……”尹隋百無聊賴地坐在樹下,抱怨道:“我都要悶出病來了?!?/br> 他整天被關在那小院里,除了看書就只能看書。 尹隋本就恨那些枯燥乏味的典籍,快一個月下來,他已經看書看得頭暈眼花,時欲作嘔,只能悄悄把幾本極其難看的書丟進床底,謊稱遍尋不見,以此來逃避任務。 偏偏姜朔以為他這段日子勤學苦讀,好不容易解禁了,竟然還要給他來一個考驗。 “都看完了嗎?”姜朔伸手摘下尹隋頭頂上的桃花苞,語氣柔和:“我見你每日閉門讀書,似乎都瘦了一些?!?/br> “……”尹隋心想,那不是因為勤奮好學,而是因為飽受折磨所以日漸消瘦。 但少年又乖巧地笑了笑,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彎起,是個天真討喜的弧度:“都看完了,有些不懂的,我還反復看了好幾遍呢?!?/br> 姜朔看他聽話的模樣心生憐愛,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徒弟的腦袋,道:“那基本是你要掌握的理論知識了,今日我便來考考你,若你能答上七八成,就能開始實練了?!?/br> 尹隋聞言立即振奮起來,總算是不用看那堆破書了! “引氣突破至筑基的要領是什么?”姜朔一手翻書,一邊隨意地問了小徒弟幾個問題。 出乎他的意料,少年都答得非常好。 況且不是死記硬背書上的回答,而是信手拈來般的感悟,姜朔聽了片刻,感嘆小徒弟的天賦確實高。 不愧是未來的正道之光! 尹隋絲毫不知自己的形象在姜朔心目中變得偉光正起來,他漫不經心地答著題,對這些簡單至極的問題只花了幾分心思在上邊,剩下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人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