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師門都知道你倆在隱婚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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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長柏忽然發瘋,傷及旁人,確實和他脫不了干系。 醫神走到青瑯旁邊,開始為他醫治傷口。 可他的手還沒伸出來,青瑯傷口處的那團黑氣就忽然緊緊聚在一起,將那傷口遮蓋得嚴嚴實實。 等黑氣散的時候,青瑯的皮膚卻變得光潔如新,不留半分痕跡。 醫神愣住。 鳳寧也怔怔地看著,神色有些恍惚。 青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仍察覺到疼痛漸消,他問道:“已經治好了嗎?這么快?!?/br> 醫神看了鳳寧一眼,開口道:“……嗯,我暫且把你這處傷醫好了,你先閉上眼睛躺到床上,讓我瞧瞧你身體內還有沒有異常?!?/br> 青瑯躺下之后,他伸手便覆上青瑯的手腕,準備去探他的經脈。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青瑯的皮膚,就被人死死抓住了。 鳳寧看著他,目光微冷。 “他無礙,不用瞧?!?/br> 第49章 青瑯聽見鳳寧這樣說,才忽然想起來:他體質特殊,體內還盤桓著蠢蠢欲動的錯亂筋骨,雖然已經被補藥壓制住了,但難免會被醫神再探出來。 因此他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醫神,我也覺得自己身體已無大礙?!?/br> 醫神深深看了鳳寧一眼,不再堅持,只道:“既然你們不愿意讓我看,那就算了吧?!?/br> 涂白站的位置看不見青瑯忽然愈合的傷口,他將地上昏倒的長柏扶起,道:“還是先給他看病吧,他的情況看起來更緊急些?!?/br> 醫神點點頭,繼續為長柏診治。 “我需要伏厭草?!贬t神看了眼青瑯,“它生長在魔域,青瑯,你去為我摘一些吧?!?/br> 青瑯:“那伏厭草是什么樣子?” 涂白:“我知道,我和你一起去?!?/br> 醫神從抽屜里拿出來一個小香囊遞給涂白:“這里有驅散濁氣的香,你帶著?!?/br> 涂白點點頭,和青瑯一起出發了。 . 青瑯和涂白走后,鳳寧看向醫神,道:“你特地把他們支出去,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醫神:“你怎知我是為了支他們出去,而不是真的需要那草?” 鳳寧道:“伏厭草食螢蟲,你旁邊的柜子旁,落了三只螢蟲尸體,估計那一柜子都是伏厭草吧?!?/br> 醫神看了看柜子,道:“既是如此,我便同你直說了,我需要給你那名叫青瑯的小弟子看個診?!?/br> 鳳寧:“他沒有什么異常的,不需要你診斷?!?/br> 醫神瞇起眼,聲音也抑制不住地高昂了起來:“你真覺得他沒什么異常的嗎?那上古煞氣所致的傷口連你我上神都不能自愈,他一個年紀輕輕的魔族人又憑什么有這般能耐?這其中定有古怪!” 鳳寧看向他,目光沉沉:“便是與常人不同又如何?怎么?醫神還要替天行道不成?” 醫神盯著鳳寧看了一會兒,緩緩道:“看來你是知道他的異常之處了?!?/br> 鳳寧垂下眼:“……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擔著?!?/br> 醫神卻道:“你擔得起嗎?” “我已用陽氣……壓制住了,過不了多久,他便會同常人無異?!?/br> 醫神沉默了下來。 他轉過頭開始繼續探測長柏體內靈脈——果然,長柏體內的煞氣已所剩無幾。 醫神抬頭看向鳳寧,開口道:“……你真覺得你的小弟子會變得與常人無異嗎?” 鳳寧:“怎么了?” 醫神一只手放在長柏的脈搏上,眼睛卻盯著地上青瑯留下的血跡:“我讓你看個東西?!?/br> 說完他便拿出一根匕首,快速地在長柏手腕上劃過一刀。 鮮血瞬間從那傷口處汩汩流了出來,可和血一起流出來的,還有絲絲縷縷如煙黑氣。 那黑氣在空中徘徊了一陣,忽然就直直地沖著地上的血液移過去。 那團血液很快被黑氣覆蓋,只見一陣金光閃過,黑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地上的鮮血卻似乎變得更紅更艷了些。 似乎是這地上的鮮血,將黑色的煞氣吞噬干凈了。 鳳寧愣愣地看著這一切,臉色慘白了起來。 上古煞氣最為兇悍無比,數萬年前一直散落在世界的至陰至暗之處,不被任何人所降服,直到三萬年前,魔姬誕生,它才被魔姬所用,成為殺盡天下的利器。 而如今,卻被青瑯的血液吞噬了。 六界之中,凡人可入輪回,冥鬼可重投為人,神仙有望轉世,唯有魔族之人,生來只有一條命,死后便會化為濁氣散落,絕無重生的可能。 若非如此,鳳寧幾乎要懷疑青瑯是魔姬轉世。 醫神看著鳳寧變得有些恍惚的眼神,道:“……三萬年前,那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的場面,鳳寧上神,莫不是想再看一次?” 鳳寧垂下眼:“……待會兒你探探他的經脈,小心些,勿被發現?!?/br> . 青瑯與涂白將草藥采回來后,長柏竟已經醒了。 他雖然面色還是慘白的,可眼睛卻變得清明了些許。 醫神將草藥熬好給長柏喂下去之后,長柏更是臉色都恢復正常了。 醫神道:“魔氣入體,與兇獸上的上古煞氣有關,也與你的心脫不了干系。魔煞已除,心煞,就得你自己整理了?!?/br> 長柏問道:“心煞如何除,醫神可有什么法子?” 醫神:“你自己心里的東西,你不知,我又怎會知道?我又不是天命神君?!?/br> 長柏:“天命神君?” 醫神答:“天命神君知萬物,答萬疑,據說一人只能見一次,可是我從未聽說有人見過他,或許他只是個傳說罷了?!?/br> “并不是傳說?!兵P寧忽然開口,“我見過?!?/br> 眾人齊齊看向他。 鳳寧沉聲道:“心中想著他,向西一直走,不能用法術,便能見到了?!?/br> 長柏愣了一下,然后緩緩朝鳳寧輯禮:“弟子,這就出發了?!?/br> 鳳寧:“我找他用了一千年,用雙腿爬過六界的每一座山,踏過六界的每一條河,到達之時,身體虛弱得近乎被鷹食,你可愿意受這樣的苦?” 長柏:“弟子知道弟子的心煞是何物,可知之卻不能除之,或許去找天命神君,就是弟子的修行?!?/br> 鳳寧看著他臉上溫良的笑容,神色微征:“你是……” 長柏輕聲道:“頑弟冒犯了師尊,弟子代他道歉?!?/br> 說罷,他便恭敬退去了。 . “你為何要遭受那么大的罪去找天命神君?”青瑯在一旁問道。 鳳寧只道:“許是活得太久太無聊,想挑戰自己一番?!?/br> . 醫神看了一眼天色,說:“天色快暗了,到時候濁氣會更濃郁,你們便趁早走吧?!?/br> 他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旁邊的涂白,道:“小白,你要不要留在這里?爹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你了?!?/br>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蓖堪状瓜骂^說,“我要先走了,等事情做完了,再來陪爹爹?!?/br> 醫神嘆了口氣,似是有些失落:“好?!?/br> 涂白要走的路和他們并不是同一條,便帶著醫神給的驅濁香獨自離開了,鳳寧和青瑯則尋著來時的路,出了烏墨林,直達歸寧門。 可剛到歸寧門,青瑯就立在原地,略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他原本說得那么堅決要離開這里,可長柏出關后,他又借著長柏身體不適的借口留了下來。 如今長柏的病也好了,人也走了,他青瑯到底是走呢,還是留呢? “還愣著干嘛?”鳳寧朝青瑯道,“天色這么晚了還不休息嗎?” 青瑯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去哪里休息?” “自然是獨玉閣?!兵P寧笑著說,“現在全師門都知道你我成了婚,我可無意讓人知道我的婚姻不幸福?!?/br> 說完,他便牽上了青瑯的手,拉著他朝獨玉閣走去。 也許是因為原身是個石頭,鳳寧的體溫也與旁人不同。 天氣冷時,他的手心便冷如冰玉,天氣熱時,他的手心又熾若太陽。 如今是春夜,鳳寧牽上青瑯時,手心里帶了點涼絲絲的冰意,可沒一會兒,就與青瑯手上的體溫趨同。 好像他們兩只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本就是一體似的。 . 不知是不是錯覺,青瑯一直覺得鳳寧在看他。 偷偷地看他。 鳳寧的目光看過他的頭發,看過他的眼,順著他的眉骨,劃過他臉龐上的每一寸皮膚。 可青瑯轉過頭時,鳳寧卻又開始抬頭望天。 如此三四次,青瑯便也笑了。 他捏了捏鳳寧的手心,輕聲道:“你我本是夫妻,自然可光明正大地看我,無須偷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