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師門都知道你倆在隱婚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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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綢緞般的潔白衣袖離開了青瑯的皮膚,青瑯幾乎是做賊一樣抬起頭,卻發現鳳寧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緩緩離去,而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這里的異樣。 青瑯輕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將右手縮到衣袖之中。 “你還愣什么,趕緊吃吧,這赤岺果就是要吃新鮮的……”旁邊的同學提醒道。 “師傅怎么突然給了我們這么好的靈果?好感動……” “而且還有赤岺果,這赤岺果只能保存一日一夜,不會是師尊親自去摘的吧?” “……不可能吧?” “但師尊為什么要給我們赤岺果而不是雪靈果什么的呀?畢竟我們還是仙族的人更多,赤岺果是對魔族人更有效吧……” “你小心點兒,這話可別在師尊面前說,師尊最不喜歡學生們搞什么仙魔對立了……” 在嘈雜的議論聲中,青瑯低下頭,悄悄看向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里,多了一個乾坤袋。 里面裝滿了赤岺果。 第12章 “給赤岺果能行嗎?”鳳寧一邊嗑瓜子,一邊對剛剛的示好行為感到懷疑。 “你不是說你喜歡的那位是魔族的嘛,那么給赤岺果準沒錯,我就沒見過魔族有人不稀罕赤岺果的?!鼻啻蠡编竟献拥墓澴囝D了一下,繼續道,“不過我重孫子除外,我家小石頭小時候什么好東西沒吃過?區區赤岺果,早就膩了?!?/br> “不過你為什么只讓我給他一份啊,多寒顫,我本來想給他一馬車的來著?!?/br> 青大槐撇了他一眼,滿臉不屑,“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直接就送人家一馬車的珍稀靈果,多給人壓力呀,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漸進,溫水煮青蛙!” 鳳寧摸了摸鼻子,沒敢告訴青大槐他其實多給了青瑯一大袋的靈果。 青大槐抖了抖二郎腿:“真不知道是哪位魔族姑娘被你這石頭疙瘩看上了,可真倒霉?!?/br> 鳳寧想了想青瑯的那張臉,忍不住笑道:“應該是魔族最漂亮的那位?!?/br> “呵!”青大槐對鳳寧的描述嗤之以鼻,“最漂亮的是我家小石頭好不好?你就別情人眼里出西施了?!?/br> 鳳寧看著青大槐的臉,忍不住懷疑:“你家小石頭長得很好看嗎?” “那當然啦!”青大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語氣是難以掩飾的自得,“整個魔界哦,不,整個六界的男子中,就沒有一個比我家小石頭長得好看的!沒辦法,誰讓我重孫子遺傳了我的樣貌,生得那叫一個驚艷絕倫,俊美無儔?!?/br> 鳳寧:“…… 鳳寧看著青大槐那張方正寬厚,黝黑淳樸的大臉,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吹,繼續吹。 我看你還能吹出什么花來。 “誒,你說這人呢,太優秀太完美,也是個問題,比如說我家小石頭吧,你看這年紀輕輕,來求親的人就快把我家的門檻給踏破了,你覺得是妖界的小公主好一點,還是仙界的五公主好一點???其實冥界的女王也對我家小石頭有意思,但她都一千多歲了,這么老,還敢肖想我家小石頭,也不嫌害臊……” 青大槐再吹下去,冥界的女王都要告他誹謗。 鳳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打斷了他。 “……一千多歲也不老吧,我都好幾萬歲了,還覺得自個兒正年輕呢?!?/br> 青大槐斜眼看了他一眼:“你不要臉,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要臉?!?/br> 鳳寧:“……” 這話就過分了啊。 青大槐要是知道他現在追的那位才二十歲,不得把唾沫星子噴到他臉上啊…… 鳳寧訕訕地閉上了嘴。 鳳寧到底是個急性子的人,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漸進,也學不會什么溫水煮青蛙。 他只知道自己喜歡青瑯,要追求青瑯,便要拿出誠意來,便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雙手捧著送給青瑯。 如今給了青瑯一大袋的赤岺果,他仍覺得不夠。 當天晚上,他就大費靈力,集齊了一整瓶配合赤岺果食用效果更佳的靈果寒露。 然后喜滋滋地又跑去找青瑯了。 夜色深重,青瑯已經睡下了。 鳳寧本想把那瓶寒露悄悄放了床頭就轉身離開,可卻沒想到青瑯病了。 他嘴里喃喃著一些鳳寧聽不清的話語,臉色慘白得厲害,而印堂卻微微發著黑。 他人都是久病成醫,可鳳寧生下來就沒得過病,也瞧不出這青瑯到底是什么毛病。 可恰好醫師今日又不在。 鳳寧猶豫了片刻,走上前去,試探性地摸上青瑯的額頭。 青瑯額頭冷得像一塊冰。 尤其是那兩個魔角,像個又硬又冷的冰錐子似的,在青瑯的額頭杵著。 鳳寧皺了皺眉,變出一床更為厚實的棉被,將青瑯緊緊裹住。 可這個方法似乎并沒有作用,青瑯依舊冷得嘴唇發紫,甚至有些哆嗦。 鳳寧思考了一下,最后伸出手,緩緩褪去青瑯的外袍。 “……誰?!”就在這時,青瑯忽然清醒,猛地抓住鳳寧的手。 他呼吸急促,眼神卻銳利如刀。 鳳寧愣了一下,才趕緊回答說:“是我,鳳寧!” “……鳳寧師尊?”青瑯神色迷茫了一瞬,喃喃道,“鳳寧師尊,是您……” 此刻的青瑯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但到底是哪里不一樣,鳳寧也不能分辨清楚。 他只覺得此刻的青瑯變得柔和了一些,也沒有用那種厭惡的防賊一般充滿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即便自己在脫他的衣服,他也是渾身放松的,任由鳳寧動作。 鳳寧瞬間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這是關系緩和的一小步,卻是感情發展的一大步! 鳳寧扒青瑯衣服的手都顫了。 但是鳳寧并沒有因此就得意忘形,而是盡力用一種很正經的口吻說:“我看你渾身發冷,可是冷了?受了風寒?” “不是?!鼻喱樅芄郧傻負u了搖頭,然后他輕輕地握住鳳寧的手,摸上自己的臉頰,用一種有些傻乎乎的聲音說,“如果我受了風寒,身體應該是熱的?!?/br> “為什么呢?”鳳寧有些不解,“凍著了,身體不應該是冷的嗎?為什么會熱?” 青瑯很緩慢地眨了眨眼,忽然呆呆地笑了起來,他道:“師尊,您真不愧是天仙一般的人物?!?/br> 鳳寧對他說的話更是不理解了。 但是他并沒有追究青瑯的話,而是問他這個已經病得傻乎乎的小徒弟:“那你不是風寒是怎么了?是生了什么???要我去找醫師嗎?” “不用?!鼻喱槾瓜卵?,又搖了搖頭,“只是……只是因為現在是初一的子時?!?/br> 六界之中,唯有魔族人是以吸納濁氣而生的。 一月之中,初一陰氣最重,濁氣最多。 一日之中,子時陰氣最重,濁氣最多。 鳳寧更是不明白了:“……那照理說此刻陰氣最重,你應該身體十分強壯才對,怎會如此虛弱?” 青瑯道:“我……我今日氣理不順,體內濁氣擁堵,再加上今日吃了一堆大補的赤岺果,便更嚴重了些?!?/br> 鳳寧:“你既然知道你今日身體不適,為何還要吃那些果子?” 青瑯微微垂下頭,“……因為那果子明日便壞了?!?/br> “壞了便壞了,你管他做甚?” 青瑯卻抬頭看了看鳳寧,沒有說話,只是彎著眼睛笑了。 他似乎是病迷糊了,只記得這人是他崇愛敬仰的鳳寧師尊,忘了這人也是那被他厭惡驅趕的老變態。 鳳寧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在他腦門敲了一下:“還笑呢,病壞腦子了吧。躺下,既然你氣血擁堵,我就用靈力幫你按摩調理一下?!?/br> 青瑯便又很乖巧地躺在了床上。 鳳寧雙指凝聚靈力,散發出一種溫暖的,如太陽般的金光。然后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順著青瑯的脖頸往下,走過他身上的每一處xue位,疏通他的每一處經脈。 可這孩子有些奇怪。 他身上每一處經脈的走向都與他人不同,可連在一起卻又那么順理成章。就像一座重建的房子,每一處磚瓦都動過位置,可卻又比曾經的建造更加堅固。 鳳寧雙指劃過他的一根肋骨,忍不住問道:“你的經脈……被動過嗎?” 青瑯抬眼看向鳳寧。 他灰色的瞳孔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朦朧,聲音也輕得像是很容易就能被風吹散了似的。 “……嗯,十二年前,師尊您幫我重塑過?!?/br> 鳳寧眨眨眼:“我嗎?” 他對此事毫無記憶,可這孩子身上的經脈紋理,卻又像極了他的手筆。 青瑯垂下的眼,睫毛在他蒼白的臉頰上落上長長的陰影:“師尊您幫我重塑之前,我就是一個廢人……是您告訴我,我與他人有所不同的,您說我根骨奇佳,只是不同于庸才罷了……算了,不說了,說了您也不記得,也許當年您也只是胡說的,為了安慰我?!?/br> 鳳寧向來都很難正確地窺探到他人的微表情,可這一回,他卻似乎真的看到了青瑯眼底的落寞。 似乎是為了能夠看清青瑯的表情,鳳寧不由自主地輕輕俯身,看著青瑯的眼睛,道:“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句話絕非戲言?!?/br> 青瑯睜開眼。 他臉頰白得像月亮,墨發卻如柔順漆黑的夜,鋪在枕頭上。 他那雙灰色的瞳孔染著星星點點的燈光,看向鳳寧。 沉靜,乖順,充滿期待。 整個人都漂亮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