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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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白,你把它揣包里?” “嗯?!?/br> “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不會?!?/br> 溫瓷無語了,伸手去奪,傅司白揚了揚手,沒讓她拿到。 “從什么時候開始用它?” “離開你以后?!?/br> “它能取代我? “……” 溫瓷沒法回答這個話。 傅司白轉身去了洗手間,淋雨沖澡。 溫瓷將“小口紅”放進了柜子最下面一層,還用鑰匙上了鎖,省得總被這家伙拿出來譏諷她。 傅司白回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橫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眉眼間依然有女人成熟的風致,嫵媚而溫柔,但在他面前,她難免有時仍顯稚氣、如年少時一般愛和他拌嘴。 “去洗澡?!备邓景滋吡颂咚哪_,“我的床換了衣服才能躺?!?/br> 女孩沒有動靜,似乎睡得很香。 他無可奈何地坐在她身邊,俯身下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柔美臉龐,情生意動,俯身想給她一記親吻。 “我要去洗澡了!” 溫瓷忽然從睡夢里驚醒過來,猛地一抬頭,和傅司白的臉撞了個正著,她的鼻子正好磕到男人的額頭。 “……” “……” 溫瓷感覺自己鼻子都要被砸斷了,捂著鼻翼,疼得說不出話來。 傅司白額頭當然也被撞疼了。 “溫瓷!一驚一乍的,有???” “你…你才…”溫瓷捂著鼻子,眼淚都滾出來了,“你在干嘛呀,疼死了?!?/br> 傅司白知道她肯定撞疼了,能不疼么,他額頭都被她撞得有點緩不過來。 是他先湊過去的,這事怎么說都有百分之八十的責任在他。 看著小姑娘揉著鼻子,眼底滲著水光,又埋怨又不敢說話的樣子,他的心也是一陣刺疼,走了過去,拉過她的手:“撞著了?給我看看?!?/br> 溫瓷松開手,由著男人端詳她的臉,揉了揉她的鼻尖。 “疼!” “好,我輕一點?!备邓景状_定她的鼻骨沒什么大礙,也沒有流鼻血,這才放心了些,“這事,算我的?!?/br> “算你的有什么用?!睖卮蓯灺曊f,“你還能再讓我撞回來呀!” 傅司白想了想,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你可以跟我提要求,或者你想買什么,我買給你?!?/br> “不用,我有錢!不稀罕你?!?/br> “是,我忘了,我們卜…”他頓了頓,改口道,“我忘了你已經是首席舞者、全球知名的藝術家了?!?/br> 溫瓷輕哼了一聲,揉著鼻子:“那我提要求了?!?/br> “不是不稀罕?” “不要白不要?!?/br> 他脾氣倒也好,靠著靠枕,隨手拿起一本書,緩緩道:“說吧?!?/br> “以后我們不管怎樣,都不準對我爸的公司出手。本來你也看不上這份資產,就讓他守著他奮斗了半生的事業,安享晚年?!?/br> 傅司白知道這小姑娘滿心眼里都是在為她的家人打算。 她是在很幸福的家庭里成長起來的女孩,不管經歷多少挫折,只要有家,她的眼里就會有陽光。 而這一點,跟傅司白真是截然不同。 在mama離開的那一天,他就已經置身黑暗、泥沼纏身了,可就算臟成這樣,他也還是會渴望她的純白、她的溫暖,渴望靠近她。 大概,這也是為什么傅司白會這般迷戀她。 這種迷戀,已經不再是少年時單純暗戀的感情了。 而是這么多年一路走來,一次又一次溫柔和纏綿中、爭執和惱怒里,逐漸生發的愛意,刻骨銘心。 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他。 傅司白眼神冷了冷:“你當我傻?會答應你這個?!?/br> “……” 他知道她還在盤算如何脫身、還想要離開他,傅司白不可能如她所愿,因為這是他留住她最后的籌碼了。 “除了這個,其他都行?!?/br>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不想要?!?/br> 兩人眼神對峙了兩秒,傅司白移開視線,泠然道:“不想要就算了?!?/br> 溫瓷起身去了浴室,重重摔了門:“洗澡了!” “你脾氣不小?!备邓景赘谒砗?,推開門撐著,怒聲道:“別忘了早上怎么說的,當好你的機器人,別跟老子蹬鼻子上臉?!?/br> “我錯了行吧,你別站在門口,我洗澡了?!?/br> “洗啊?!?/br> “……” 溫瓷走過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險些撞了他鼻子。 傅司白被她氣得夠嗆,卻又無可奈何,悶悶地躺在床上,看著書、平復心緒。 她就是大小姐脾氣,這是不管怎么裝乖扮慫、都改變不了的,他也必須得忍受。 所以是真的請了個祖宗回家供著。 …… 溫瓷洗完澡,香噴噴地走出來,傅司白已經躺下睡覺了,給她留了一盞小夜燈。 剛剛沖他發了一通火,溫瓷平靜下來,有點愧疚,又有點怕。 她關了燈,躺倒男人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 傅司白沒有動,臉朝向床沿的方向。 溫瓷只當他睡著了,輕輕說了句:“對不起,以后盡量克制,不對你發脾氣了?!?/br> 他仍舊沒有反應,溫瓷便轉過身,兀自睡去。 幾分鐘后,男人翻身過來,從后面緊緊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圈入懷中。 * 溫瓷沒有演出的時間,也常在藝術團里帶學生,指導年輕一輩的舞蹈演員身形動作,好幾天都沒有回家,爸媽也開始疑惑了起來。 電話視頻里,舒曼清疑惑地問道:“卜卜,這段時間都住在哪兒???” “呃,有時候住藝術團?!?/br> “你沒那么忙吧,不可能天天住在藝術團不回家呀?!?/br> 老爸溫葉良的大腦袋擠進視頻框里:“你是不是在躲相親呢臭丫頭!我告訴你,這事兒躲不了,讓你見面你還得見?!?/br> “爸!”溫瓷聽到身后有學生竊笑,拿著手機來到走廊里,咬了咬牙,說道,“我跟傅司白和好了?!?/br> 他們現在這樣…也不算和好,但不能跟爸媽說實話,只能這樣敷衍著。 舒曼清頓時神采飛揚了起來:“天吶,你這不聲不響的,居然跑去吃回頭草了!” “不是我要吃回頭草,是他…” “還是司白主動的呢?” “不是,哎呀,您別問了,很復雜說不清楚?!?/br> “你們年輕人感情上的事,就是復雜得很呢,我也看不懂?!笔媛逭f道,“那周末請他來家里吃晚飯,見見爸媽?!?/br> 溫瓷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回絕:“不了,他…他很忙?!?/br> “再忙也要見父母的呀!再說,周末有什么忙的?!?/br> “這還早呢,以后再說?!?/br> “不早了,卜卜,你大學畢業都這么多年了,早該帶男朋友來見爸媽了,更何況司白我們也認識,帶回家吃個飯又怎么了。行了不說了,你要是不請他來,媽就親自打電話請他,看他給不給我這個面子?!?/br> “……” 溫瓷掛掉電話之后,極度忐忑地撥通了傅司白的號碼。 “嗯?”男人嗓音一如既往地低醇。 “你在忙嗎?” “不忙,有事?” “那個…我mama想讓你周末來家里吃飯。我拒絕過了,如果她給你打電話,你不愿意的話,就直說公司有安排、來不了就是?!?/br> 幾秒后,傅司白淡淡道:“可以來?!?/br> “啊這…” “怎么你不歡迎?” “特別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