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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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覺得安冉真的好可憐哦?!?/br> “是啊,心疼一波?!?/br> …… 她將手機遞還了喬汐汐,喬汐汐擔憂地望著她:“沒事吧?!?/br> “沒事,我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br> “真的嗎?” 溫瓷沒有多話了,翻開了課本,認真聽課。 下課后,溫瓷便注意到周圍同學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三五個聚在一起,低聲竊語。 溫瓷等會兒還要去便利店交班,并不理會她們。 愛說什么說什么,看能不能說掉她一塊rou。 然而,她剛走出教學樓,她就被幾個女生拉進了小花園。 溫瓷認得為首的長靴卷發女孩,是安冉身邊的好閨蜜——陶艷。 “溫瓷,破壞別人感情,你賤不賤吶?!?/br> “我沒有?!?/br> “你害得安冉都那樣了,所以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為什么女生對女生總有那么大的惡意?” 她伸出染紅的長指甲戳溫瓷,溫瓷很不客氣地推開了她的手:“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你應該反思自己此刻的行為?!?/br> 陶艷義憤填膺地說:“安冉為傅司白都墮胎了,你有臉說我不該針對你?” “是我讓她懷孕、還是我讓她打胎?”溫瓷冷冷看著她,“你不敢去沖傅司白,所以來找我,撿軟柿子捏???” 陶艷被她說得面紅耳赤,揚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賤人!” 溫瓷猝不及防,沒能躲開,左邊臉火辣辣燙了起來,直接麻了。 那女生還要罵她,卻不想后面的污言穢語化成了一聲尖叫,卻見傅司白單手揪住了她的衣領。 少年輪廓鋒利,漆黑的眸子里蘊著無邊的怒意,整個人散發著強烈的攻擊性。 他手背已經暴起了青筋,死死捏著女孩的喉嚨,女孩臉頰脹紅,幾乎快要喘不上氣了:“你敢打她?!?/br> 溫瓷怕他搞出事情,尖銳地喊了聲:“傅司白!住手!” “我叫你住手!” 幾秒之后,他終于壓住了翻涌的憤怒,聽話地松開了她。 陶艷全身像是被抽了骨頭似的,蹲在地上,喘息著,劇烈咳嗽了起來。 溫瓷不想再多做停留,轉身朝著花園的碎石小道跑去,也沒有撐傘,任由飄散的雨星子潤濕里的衣服。 傅司白追了上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摸著她的臉頰,滿眼疼意。 溫瓷甩開他的手,他又固執地抓?。骸肮怨?,給我看一下?!?/br> 或許是他此刻溫柔的眼神太過于真實,稱呼也過于rou麻,溫瓷愣了一下,終究冷靜了下來,沒有再掙扎。 傅司白捧著她的臉,很仔細地檢查著,眉心微蹙:“疼嗎?!?/br> 他牽著她的手,便要帶她離開,溫瓷卻沒有動,定定地望著他:“傅司白,你有沒有?” 傅司白頓了頓,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 他凝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你信我,沒有?!?/br> 第27章 、溫柔 便利店里, 溫瓷拆開了活血化瘀的清涼膏藥,對著反光玻璃里的倒影,涂抹在左邊臉頰上。 傅司白頎長的身影立在她旁邊, 盯著她緋紅的臉頰,眉心微蹙, 認真而又心疼。 他幾番試圖上前幫她,都被溫瓷很不客氣地擋開了手—— “不需要, 我自己弄?!?/br> 傅司白想要奪過藥膏, 溫瓷生硬地說:“你別碰我?!?/br> 他的手僵硬地蹲在半空, 隨即…訕訕地收了回去。 幾分鐘后, 少年坐回到橫凳邊, 半倚著, 眼底浮起了一絲冷意:“你還是不信我?!?/br> “這不重要?!?/br> “為什么不重要?” 溫瓷擰好膏藥的瓶蓋,不帶任何表情, 沉聲道:“我又不是因為你是個什么男德典范而和你在一起?!?/br> 傅司白知道,她和他在一起, 就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身邊的浮木。 且浮木還有很多,她抱住了最大的那一根。 他的腿蹬在桌子的橫欄上,眼神筆直地注視著她:“既然不在乎, 為什么還要生我的氣?” “我沒有生氣?!?/br> “沒有?” 溫瓷轉身欲走,傅司白揪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拉過來, 強行地摁坐住了自己的腿上, 控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讓她動彈不得。 倆人面面相貼, 傅司白嗅著她左臉頰藥膏的淡淡薄荷香, “自欺欺人就夠了, 騙我,你還少幾年道行?!?/br> 溫瓷感覺到他輕柔溫熱的呼吸,如羽毛拂面,她的心也被弄得癢癢的。 知道什么都瞞不過他,她生硬的語氣終于柔和了下來:“我生氣是因為你答應過保護我,但你沒做到,因為你,我被人打了?!?/br> 他要保護她,這本來就是他們維持這段關系的基礎。 傅司白貼著她柔美的臉頰,似要吻上去,卻又克制地沒有碰到:“我會解決,不會再有下一次?!?/br> 溫瓷不依不饒:“那已經造成的傷害呢?!?/br> “你想讓我怎么辦?!?/br> 大概只有被驕縱的人、才會無理取鬧,溫瓷猜測傅司白對女朋友向來如此寵愛,也不獨獨是對她這般有耐心。 她和面前這個少年,分明距離如此遠,可是某些瞬間,又好像真的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他讓她明明白白地感覺到了被偏愛和疼惜。 “你讓我打回來?”她試探性地問。 傅司白唇角淺淺綻了綻,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的勁兒:“又想揍我?!?/br> “嗯?!?/br> “行?!备邓景组]上了眼睛,“輕點,我明天還要去公司,不好叫老爺子看出來?!?/br> 溫瓷看著少年冷白的皮膚,修長的睫毛垂下來,五官輪廓線條銳利不羈。 她很不客氣地拍了拍男人的臉頰,卻也沒真的下狠手,只罵了聲:“你真是很混蛋?!?/br> 傅司白笑了,這是真的笑,眼里眉梢都透著愉悅—— “我只對你混蛋?!?/br> 說完,他湊過來想吻她,溫瓷腦袋后仰,敏捷地避開了。 他倒也沒有勉強,只是近距離地凝望她。 在一起這么幾天,也只有這一刻,他真的感覺到懷里的女孩是屬于他的了。 他們…是真的在談戀愛。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戀愛就是戀愛,戲演久了也就成真的了。 “所以到底疼不疼?” 溫瓷悶悶道:“現在沒感覺了,女生沒多大力氣?!?/br> 這才稍稍放心了些,傅司白從包里摸出了那枚黑色貔貅,戴在了她白皙修長的頸子上。 “?” 女孩不解地低頭,看著那枚黑玉。 “給你了?!备邓景字讣饴湓谒目谔?,輕輕撥弄了一下,“別說,這玩意兒開過光,真能轉運?!?/br> “真的假的?”溫瓷半信半疑,卻沒再拒絕了,“迷信吧?!?/br> “不信還我?!?/br> 他要作勢摘下貔貅,溫瓷連忙護住胸口,“怎么送出去的還要收回來呢?!?/br> 傅司白又笑了。 這時候,店里有客人來了,溫瓷趕緊從他的懷里掙開,匆匆來到前臺收銀。 她和他相處的時候幾乎不化妝,自然中更添了幾分生動,扎著劉海,幾縷碎發垂在清麗的臉蛋旁,是那樣的明艷動人。 傅司白遠遠望著她,眼底帶了幾分意猶未盡的渴望。 溫瓷感受到他的目光,有點不自然地側開視線。 過了會兒,察覺他還在看她,她沖他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 第二天,當莫染領著安冉的父母出現她面前時,安冉幾乎被嚇得魂不附體。 “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她父母趕緊上前,關切地說道:“有人告訴我們,你在學校被欺負了!” 安冉憤恨地瞪了莫染一眼,莫染笑著說:“如果真是我們社團的人對你做了什么,讓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我這個當社長的,肯定為你做主。這不,把叔叔阿姨請過來,有什么委屈,你就一次性說個明白吧?!?/br> 安冉母親抓著女兒的手,幾乎是老淚縱橫:“冉冉,你告訴mama,是誰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