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刪大佬微信后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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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我說的話?!?/br> “你說了什么呀?!迸⑻煺鏌o邪地笑著,眸子里似有星辰閃爍著。 傅司白松了一口氣,心里又浮起了淡淡的失落。 暗戀就是這樣啊。 怕她知道,又怕她不知道。 他低頭點了根煙,望著漆黑的夜色,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夜色里白霧朦朧。 忽然間,他感覺到肩膀一重,女孩的腦袋倒在了他的肩上。 “唔…困?!?/br> 他身形微微一怔:“舒服嗎?!?/br> “嗯?!彼滞i窩里蹭了蹭,“安心的感覺?!?/br> 傅司白在地上按滅的煙頭,將女孩打橫抱了起來。 “誒?” 他抱著她坐上了出租車:“我最后再問一遍,你住在哪里?” “那你住哪里???”她笑著反問。 良久,傅司白對司機沉聲道:“御湖公寓?!?/br> 小姑娘全程都很乖,只是睜著眼睛近距離地看著他。 傅司白回避了她的眼神,將她的腦袋摁過來,靠著他的肩膀。 “讓我保護你,我會對你好?!彼煤芗毼?、略帶顫栗的嗓音對她道,“我會很疼你?!?/br> 似絕望請求,但他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她都快睡著了。 一刻鐘后,出租車停在了南市最高檔的御湖公寓樓下。 這里是他上大學之后隨手買的一套大平層公寓,用來睡覺的地方。 因為自母親離世之后,他就患上了神經衰弱,睡眠很糟糕,所以不常住在宿舍,會回到這空空蕩蕩的公寓里睡覺。 當然,這公寓只用來睡覺,所以房間很空曠、家具全是新的,現代化冷色調的家居裝修,完全沒有生活氣息。 他抱著女孩進了自己的房間,將她擱在了他平時睡覺的那張深藍色大床上。 呼吸…有點重。 溫瓷是累得不行了,一沾上床,身子自然而然地放松了,抱著軟軟的棉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好舒服呀?!?/br> 比她家里那個硬床板要舒服多了呢! 傅司白忍著翻涌的渴望,去浴室快速地沖了澡。 沐浴露抹了好幾遍,刷牙也刷了十分鐘之久,看著鏡子里的英俊的臉龐和完美的身材,卻怎樣都覺得不夠… 他又仔仔細細給自己剃了下頜冒頭的青茬,抹了點平時從來不用的男士香水。 前調是干凈清爽的葡萄柚,尾調是沉穩溫柔的木質感。 鄭重地做完這一切之后,傅司白回到了房間里,坐在床邊看著她。 女孩儼然已經陷入了熟睡中,抱著他的枕頭,像小熊一樣舒舒服服地趴著。 傅司白用指尖輕輕勾了勾她的下頜。 女孩下意識地蹭了蹭,這個動作讓他的心溫柔成了一灘水。 他俯身下去,想親吻她的唇。 那里他渴望了好久好久的所在… 只差一點就碰到了,全身卻像被封印住了似的,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更進一步。 如果這樣做,他和她之間…大概會萬劫不復。 床單被他繃緊的拳頭攥出了深深的褶皺。 “我不好嗎?”他壓抑地在她耳邊輕語,“卜卜,我不好嗎?” 聽到“卜卜”兩個字,溫瓷微微轉醒:“嗯?” “你為什么不喜歡我?”他嗓音壓抑而顫栗,“我長得不好看?還是脾氣壞不溫柔、哪里不好,都可以改啊?!?/br> 溫瓷近距離地看著少年無盡渴求的黑眼睛,淺淺如夢囈般喃了聲:“你是傅司白啊?!?/br> “傅司白怎么了?!?/br> “傅司白…是我最討厭的人?!?/br> 他溫柔地問:“嗯?為什么你要討厭他?!?/br> “他把我害慘了?!?/br> 這句話,瞬間將傅司白拉回人間,腦子也清醒了一大半。 如果他這樣做了,那就是真的要把她害慘了。 他給她蓋上了被單,然后獨自來到陽臺,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根煙。 吹著夜風,稍稍冷靜了下來。 他所求的從來不是這個… * 傅司白穿著拖鞋溜達著下樓,去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買了卸妝水和新牙刷。 他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連卸妝都是跟著網上的視頻現學的—— 先用卸妝水將她臉上的粉底液和眼線擦得干干凈凈,然后再用干凈的毛巾給她擦了臉。 小姑娘被弄醒了很不滿,眉頭也蹙了起來:“好煩啊?!?/br> “嫌我煩?”他沒好氣地說,“老子還沒嫌你麻煩?!?/br> 本來以為今晚會發生什么,結果什么都做不了,反倒是請了個醉鬼祖宗回來伺候。 虧他把自己洗得這么干凈。 終于,卸妝結束了,傅司白又從柜子里翻出了管家給他準備的男士護膚霜。 他平日里沒怎么用過,還是全新的,拆封之后抹在手里,很不客氣地給她臉上一陣胡亂地涂抹。 溫瓷本來睡著了,又讓他給弄醒,這下脾氣是真的來了:“傅司白!” “怎么了?!?/br> 她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別碰我了!我要睡覺!” 傅司白猝不及防被她像狗一樣咬了口,一陣刺疼。 他抽回了手,看著手背上那個深深的牙?。骸澳闼麐屨嬉О?!” “我討厭死你了!” 她翻過身,將腦袋埋入了被單里,“討厭鬼離我遠點!” “……” 傅司白從沒受過這種憋屈的氣,抬手想敲她腦袋,又舍不得用力,只能小懲大誡地給了她一個爆栗。 也是沒事找事干,把這位祖宗請回來伺候。 早知道就不管她了,任她醉死在馬路上。 他躺在了臥室的沙發上、憋屈地側身睡了下去。 公寓當然還有別的房間,但是他舍不得和她分開哪怕一分鐘,即便被她像狗一樣狠狠咬了口。 他平躺在沙發上,摸著右手虎口處那一道淺淺的牙印,發出一聲輕嗤。 和迷戀的人共處一室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深夜兩點和四點的時候,他去洗手間呆了半個小時,中途還洗了一次冷水澡。 …… 次日清晨,溫瓷迷迷糊糊醒過來。 腦袋還感覺有些沉重,她下意識地摸手機。 手機正在床柜上充電,充電器很陌生… 她驀然驚醒,坐了起來,環顧四周。 周圍完全是陌生的環境,包括她抱在懷里的深藍色被子。 溫瓷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地拉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仍舊完整,牛仔褲也好端端地穿著…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她從來沒有喝斷片過,昨晚真是…太夸張了。 她一坐起來,便看到了對面的少年。 他正趴著熟睡,腦袋側埋在沙發里,那頭奶奶灰的頭發也被壓得無比凌亂,一條腿因為太長沒地方擱、隨意地垂在了地上。 傅司白? 傅司白?。?! 溫瓷用力揉了揉眼角,試圖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晚在酒吧里,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還和大家一起玩什么真心話游戲,然后…后面的事情是真的想不起了。 只有一些很零碎的畫面,譬如江邊的闌珊燈火… “醒了?” 傅司白睡眠很淺,長長地呼吸了一聲,漂亮的雙眼皮還有些浮腫,英俊的顏值打了點折扣,沒了平日的凌厲感、反而顯得溫柔。 溫瓷防備地看著他:“這是哪里?” 傅司白唇角揚了揚,玩笑道:“酒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