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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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捏著紙筆拿不準主意,終究是隋策遞了個眼神給他,“去吧,公主都吩咐了,愣著干什么?!?/br> “是……” 他說完,抱懷歪過身問她:“還生氣呢?” “我生什么氣?!鄙桃籼址旁诨乩鹊姆鰴谏?,語氣平靜,“世人以人言善我,必以人言罪我,愚民不過墻頭草,我才不在乎他們怎么想的?!?/br> 她抿唇頓了頓,“……就是有些對不住裴茗他們?!?/br> 受此事牽連,他二人也是貶官的貶官,外派的外派。 商音悄悄嘆了口氣,倒是狐疑地瞥著他,“說起來,你這些天都上哪里鬼混了,夜里也回來那么晚?!?/br> 隋策不在意地一笑,“這不是忙著嗎,衛所事情多?!?/br> * 四公主被罰禁足的消息傳到彭縣已是一日之后。 楊秀接到縣丞的書信時嚇得面無血色,連連暗道“好險”。 還好自己請求公主主持春典的奏章尚未遞呈上去,否則麻煩就大了! 他趕緊翻出那文書,抖著手放到燭火上燒,直看著化作了灰燼,方拿袖子擦去鬢邊冷汗。 真是萬幸啊。 如今重華公主的事落得這個下場,也不曉得自己會不會受到質疑。 作者有話說: 綠寶子這轉移熱點的手段不去做公關可惜了() 本章給大家留言發紅包啦~照例限時24小時~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啦啦嘿 2個;果果在這里?('w')?、50575005、明虞、木小筆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賀池 85瓶;兔八哥酸辣蝦 15瓶;42499979、萬事屋銀樂 10瓶;49814039 5瓶;啊皮咔噗呲咔啦、shinecherr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四二章 付臨野將那許御史折騰得灰頭土臉, 這口惡氣雖是出了,不過此人辦事干凈,愣是怎么都沒露出梁家的馬腳, 可見國丈私下里給的封口錢不少。 “對方有備而來,明面上恐怕是揪不到他家的小辮子了?!备杜R野剝開一?;ㄉ舆M口中, “嚇跑幾個小魚小蝦有什么用,撐死也就只是給梁少毅撓個癢癢?!?/br> 隋策喝了口酒, 聽出付鐵嘴似乎另有打算, “怎么, 你有想法?” 他拍去手中的碎屑, 往椅子上一靠, 敲著碗琢磨道, “梁家不欲把事情鬧大,因才此置身事外。他們不想下水, 我就偏得把人拉下水,只要有一點苗頭, 新派那邊多得是人幫咱們沖鋒陷陣?!?/br> 青年不予置評地挑高眉毛,執杯品咂。 明白了,還是付大人的絕活——渾水摸魚。 隋策:“你該不會……是要去主動彈劾梁國丈吧?” “老頭子又不是沒被人彈過, 主動彈劾他有什么意思,做得太明顯了?!?/br> 付臨野抬起胳膊撐著臉,向他賤嗖嗖地眨眼, “禍水東引才是上上策?!?/br> 他把花生米丟到碗里去聽個脆響, “小爺我這回吃點虧?!?/br> “去替你倆舍身炸糞坑?!?/br> 付臨野一飲而盡杯中酒, “大恩不言謝, 祝我好運吧?!?/br> 且說許御史被鴻德帝大筆一揮貶到了人跡罕至的遼東當小吏, 這幾日正心情低落地在家收拾行裝準備上路。 他原想在京城施展一番抱負, 盡管早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臨到出發,還是忍不住哀嘆時運不濟。 幸而之前便得了梁家給的報酬,那金銀數額可觀,足夠他后半生衣食無憂,不管怎樣終究是個安慰。 這廂剛備好車馬,底下忽就有仆役腳步匆匆,給他帶回一個好消息。 他們居然誤打誤撞,發現那都察院的付子勤侵吞百姓田產! 許御史雙目一亮。 付子勤號稱言官最難對付的后輩之一,當初在朝殿上可沒少給自己使絆子,那份最致命的彈劾文書就是這廝寫的,措辭不可謂不誅心。 數年以來多少人想報復他,都叫此人機警地躲了過去,如今老天爺開眼,竟叫自己得了這好機會。 反正去遼東喝大風已經成了無法挽回的事實,何不拉這小子下水,大家一起貶官路上整整齊齊,誰也不寂寞。 許御史想得很美,并且說干就干,當夜cao刀寫了篇奏疏,并買通了六部的某位文官替他在早朝上遞交天子。 一切安排妥當,他把行裝一背,歡歡喜喜地踏上了流放之路,期盼能夠等到付大人來追趕自己的腳步。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付臨野就被人狠狠地彈劾了。 付大嘴當言官不過兩三年,收到的辱罵多不勝數,說是彈章等身也不為過,但少有像這次這么證據確鑿的。 朝殿上的百官一看,是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紛紛在邊上敲鑼打鼓,給遠去的許御史助威。 一說:“付大人身為監察,知法犯法怕是得罪加一等吧?” 又說:“欺壓鄉民,魚rou百姓,簡直十惡不赦?!?/br> 付臨野夾在無數質疑聲中,真是百口莫辯好不狼狽。 “子勤?!?/br> 鴻德帝摁下周遭的喧嘩,慢條斯理地在龍椅上問他,“你吞沒的這筆田產可不是個小數目,究竟什么緣由,給朕解釋個明白?!?/br> 隋策立于右側的武官行列里,聽諸位學士們旁征博引,唾沫橫飛。他微微斜乜了一眼那頭的付某人,見他正慌張無比地拿衣袖擦汗,愣是把手足無措演得入木三分,頗為樂在其中,更情感豐沛的喊了句: “陛下——” 付臨野沉痛地垂頭緊握笏板,“奏疏上所言,的確句句屬實?!?/br> 滿殿一片嘩然,當場便有文官斥責道:“付子勤,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人……” “付子勤,虧得你還彈劾王大人,說他貪污受賄,中飽私囊,我看這是賊喊捉賊!” “這位大人所言有理?!备杜R野承認得很老實,繼而望著他替自己辯駁,“可在下也是受人所托,在下事先并不知情的啊?!?/br> “物證在場,天子當前,你還想抵賴?” “什么受人所托,我看不過是你找的說辭罷了!” “張大人誤會我了?!彼桓苯诡^爛額的表情,“我真的不知情,何況那田產也不是我的啊?!备杜R野攤開手,“我是替梁侍郎轉交的地契?!?/br>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地轉了向。 梁少毅本在邊上百無聊賴地聽這幫人吵嘴,冷不防見長子被提名,神色驟然一凜,脫口而出:“胡說八道,那田產幾時是我梁家之物!付御史說話可……” 他還沒“可”出后半句話,衣袖就被一旁的梁敏之拼命地扯了扯。 后者臊眉耷眼地咬牙,“家里好像真的有處在城郊的田產?!?/br> “時隔太久,我也、我也記不太清了……” 梁國丈:“……” 此刻作壁上觀的新派朝官們乍然發現有縫可鉆,立馬來了精神,紛紛下場火上澆油,瞬間將不值一提的付臨野撥到一旁。 “梁尚書倒也不必急著否認?!?/br> “那是自然,梁大人的家底如此豐厚,幾畝田產一時想不起來也是人之常情。不如回府查一查再作答復?” “陛下,臣以為……” …… 滿朝針對梁國丈的彈劾堪比雨后蛙鳴,梁家人都有顧忌,即便解釋也不敢過于盛氣凌人,光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半。 趁局面熱火朝天之際,方靈均深吸了口氣,猶豫片刻也上前參言道: “是與不是,不妨交由大理寺一驗便知?!?/br> 這話出口,和元殿上就靜了一瞬。 很快的,不知是誰附和:“小方大人所言極是?!?/br> “不錯,大家各執一詞想必也爭不出個結果,交由三法司最為妥當?!?/br> 他是翰林院中年輕文臣之首,這帶頭一上,自有不少人給面子地捧場。 方閣老巋然不動地站在殿前,目光隱含深意地輕瞥了他一下,但終究沒說什么。 梁家在朝殿上低調了大半個月,還特地收買了御史,就是不想引火燒身,想不到對方居然能玩這么一出戲。 和元殿上的氛圍頓時尷尬起來。 梁少毅不得已只好厚著臉皮出列解釋。 新派人士哪里肯輕易放過他,兩邊又水深火熱地鬧了幾場。這頭神仙打架,作為點火人的付臨野倒是被忘了個一干二凈,誰也沒顧得上他。 付大人在危險的邊緣游走一番,竟半根汗毛也沒傷著。 倒是梁侍郎梁敏之挨了幾封彈劾,捏著鼻子又寫了份告罪書這事兒才算完。 “你膽子可真是大啊?!?/br> 退朝后從龍尾道的長階上下來,隋策忍不住叉腰感慨,“要是一個不留神玩脫了,可就得上遼東、下南疆去挖礦了?!?/br> “嗐?!?/br> 付臨野裝模作樣地一彈袍袖,“這不是沒事兒嗎?” “再說,小爺我有分寸,真到那個地步,也還有后路可退的。怎么樣——” 他用笏板搔搔后頸,一副沾沾自喜之態,“大功告成,不請兄弟喝杯酒?” “請?!彼宀咝Φ?,“你幫我這么大一個忙,我當然得好好謝你?!?/br> 說完一頷首,“這次多謝了?!?/br> “跟我你還客氣什么?!备杜R野不甚在意,“再說跑腿的事都是你在做,我不過動動嘴皮子,累還是你羽林將軍累?!?/br> 付某人在他肩上一拍,“行了,回府去給咱嫂子瞧瞧這幾日的成果,讓她高興高興,可別氣壞了身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