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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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策十分贊同地頷首,“還是柔順溫和些的女人好啊?!?/br> 付臨野費解地歪頭打量他,“我就不明白了,自從你年紀漸長,怎么對找個賢良淑德的媳婦那么執著?” “不明白?”隋策居高臨下地一瞥,言語頗賤,“不明白正好,你也不用明白?!?/br> 說完松開手,順勢把他往前一攘,推回百官的人叢內。 趁周遭同僚不多,付臨野壓著嗓子好一通罵罵咧咧,指責隋某人色令智昏,等入了朝臣的隊伍,他立刻又人模狗樣地端起笑臉,拱手四處逢源。 此時初升的朝陽恰自層云后傾瀉而下,潑在青石勾闌上,漾漾大片金光。 那清癯儒雅的文官們正簇擁著一個年輕人,七嘴八舌爭相言語,十分的熱情。 因得他們這幫人數量最為稠密,隋策路過時難免被吸引著多看了兩眼。 這青年約莫與自己同歲,生得很俊秀,五官眉眼間透出難掩的書卷氣息,不驕不躁,文質彬彬。連笑意都帶了天然的謙和。 是尋常人第一眼見了,會覺得極好相處的一類。 “哦,那個是方靈均?!?/br> 付臨野發現他好奇,探了個頭解釋,“首輔大臣方大人的公子?!?/br> 隋策想起什么:“是他啊,現在都長這么大了,一時沒認出來?!?/br> “那可不,鴻德十八年的狀元郎,熱乎著呢,前不久才從徐州試守回京,皇上器重,他老子在士子中名望又高,多得是人上趕著巴結。風頭不比你小?!?/br> 正說著,傳信的小黃門從殿后碎步跑來。 皇上圣駕到了。 作者有話說: 大家好,請記住這個方靈均。 他將是全文最大的大冤種(。 【感謝】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南宮亭、孤影看對眼的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南宮亭 5瓶;哈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十章 大應朝重文,重到何種程度呢?但凡有品級的武官,七品以上最不濟也必須是個秀才,大字不識的白丁只能當大頭兵,再厲害點,做到校尉也就到頂了,萬萬沒有平步青云,躋身官場的機會。 自帝王登基以來,如今的朝堂還多是新貴。 別看鴻德帝在位快二十載,因先帝時外戚干政,他繼位后深宮便垂簾多年,直到十年前太后病逝才算正式掌權。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六部九卿輪番大換血,明爭暗斗刀光劍影,時至今日方初形成定局。 除了前朝時的舊派,皇室各家的裙帶關系之外,這新派里,便屬方氏最得人心。 內閣中的幾位輔臣那早是派系分明,你來我往的交鋒不下數十回,偏方閣老哪邊都不站,清清白白不染塵埃。 而礙于他門生眾多,資歷深厚,旁人也愣是不敢強拉他下渾水。 方閣老為官正直,又掌吏部任免考校大權,一輩子鮮少為何事發過愁,唯獨子嗣不旺,總算老來得了個長男,作為嫡子的方靈均自然被予以眾望。 隋策就沒那么好的家底了,他是皇家裙帶關系的一員,還是江河日下,吃老本的那種。 百官宴開席,只能去秀才遍地跑的武官叢中和大老爺們兒們喝酒吃rou,人家文官很少帶他玩的。 午時天光已是艷陽高照,酒宴陸陸續續到了尾聲,鴻德帝吃得卻很少——外廷的菜肴自然不如后宮精致,他僅是給眾臣一個面子罷了,并不怎么進餐。 待得散席,付臨野在邊上酸溜溜的:“唉,這能跟著陛下去宮宴的,可都是心腹了,親疏真是分得明明白白?!?/br> 他肯定沒那個資格。 盡管這次鴻德帝還多點了幾個年輕的翰林,想考考群臣文采,卻也沒他的份。 京城多霧多云,冬日難得見如此好的陽光。 商音入宮時,不得不叫侍女們撐上傘遮遮陰。 “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 她壓低聲音問今秋。 今秋:“已經交代好御花園的小太監,屆時云姑姑也會在旁盯著?!?/br> 她放心:“那就好?!?/br> 宮宴在上回的安益殿南面,離梅園最近,此刻百花凋謝,正適合獨賞金梅,恰好天朗氣清陽光明媚,多出點蜂子不算古怪,真乃老天相助。 商音由內侍領路往鴻德帝跟前走去,途經曲廊,遠遠的就望見幾個士子相互打躬作禮,她目光不由自主地放得更專注了。 都是年輕的面孔,大應科舉的殿試并不怎么看臉,故而相貌出眾的一眼就能辨出——比如方靈均。 由于來不及更衣,他尚著朝服,謙遜有禮地與周遭同僚相談,暖陽照著他眉眼清嘉如水,端的是謙謙君子,儒雅風流。 商音的腳步微不可見地放慢了些許,很快又恢復如常。 公主與駙馬的桌案在鴻德帝右下首。 除了商音之外,在她更靠前之處還有一方位子,坐的是長公主和她的駙馬宣平侯。長公主是先皇后唯一的女兒,比商音年長五歲,平日里倒是頗為低調,不常露面。 和鴻德帝行了禮,例行撒嬌賣乖,討得老父親一通花枝亂顫的大笑,而后她才款款落座入席。 隋策全程背景似的作陪,直拿眼神斜睨,半夸半損地開口:“你很會啊?!?/br> 后者并不介懷對方語氣里的埋汰,自傲地挑眉:“那是?!?/br> 長明池外不多時就響起了絲竹聲,是教坊司排的新舞曲,畢竟時逢長至節,曲調也帶了些祭祀的味道。 今秋趁園中太監宮女們忙著上菜上茶,招呼一旁的侍婢照顧商音,自己則悄然退了出去。 角落的小茶屋外有個野葡萄藤圍成的院子,是御花園負責蒔弄花草的內侍值房。 梧桐樹后,小太監抱著一籠裝滿蜜蜂的木箱,緊張地站在云瑾身旁,不住咽唾沫。 “今秋jiejie……” 看到她上前,他出聲喚了一句。 今秋點點頭,視線繼而與云瑾交匯,問:“怎么樣?” “潘子從前家中是養蜂的,照料起來并不難,里頭十之八九還活著?!痹畦f完,終究是費解,“公主這又是在玩什么把戲???竟連蜜蜂也弄進宮了?!?/br> 那邊的大宮女給了她一個心領神會的表情,“主子辦事常常天馬行空,您又不是不知道?!?/br> 云姑姑一副長輩般的憂慮:“唉,還是太危險了……” 另一頭。 今日吃的不是家宴,畢竟不好在朝臣面前放肆,商音和隋策不必再演比翼鴛鴦,各自都輕松不少,該吃吃該喝喝,偶爾瞧一眼歌舞,倒是比之前自在。 底下伺候的小太監捧著碗盤躬身而來,擺上一盤什錦梅子和一碟裹了茱萸油的風干麻椒鴨。 內侍剛走,兩人的視線就盯著自己眼前的菜,隨即十分有默契地同時把盤子推到對方那邊去。 隋策手還摁著盤沿,側目朝她挑眉一笑:“我這酒是千杯釀,燒酒,要不叫他們給你換?” 商音勉為其難地抿嘴,佯作不在乎,“換就換,反正我也不愛喝甜的?!?/br> 上茶點的太監才下去,就挨了自己的管事師父一頓臭罵。 “沒眼力見兒的東西,怎么學的規矩?公主嗜辣,將軍愛酸,這都沒弄明白,敢上御前來伺候!” 小太監給打歪了帽子,一邊扶著冠一邊唯唯諾諾稱是。 他師父恨鐵不成鋼地一甩拂塵,“還不快滾,戳在眼窩子作甚么?晦氣!” 隋策就著青梅下甜酒,喝兩口不急著咽下去,含在嘴里回味片刻,滋味別提多美妙了。 身旁的商音瞥見一側的宇文姝似乎失陪了片刻,不知去了哪兒,這會子才回到座處聽歌舞。她端起酒盞,輕輕碰了下隋策,故意找茬道:“誒,你夢中情人來了?!?/br> “什么夢中情人?!彼樦鴮Ψ降哪抗馔^去,待看清楚是誰后,難免有點不悅,“別亂說,平白毀人家清譽?!?/br> 商音打小和他吵慣了,就喜歡看他吃癟,揚著秀眉調侃:“少裝了,你不是喜歡她嗎?” 他二人聲音都壓得低,斗嘴雖斗嘴,卻也不好叫周遭的宮女們聽到。 “我好人做到底,咱倆和離之后,大不了給你說個媒,讓你娶她唄?!?/br> 隋策覺得這話好笑,“我都同你和離了,還娶個公主回家去?怎么著,我隋家就非你們宇文氏不可了?” 商音雖然和宇文姝不對付,但說起大應皇室,集體榮譽感就上來了,當即皺眉斥道:“大膽,你敢看不起天子帝王家!” 隋策:“……” 忘了自己娶了尊大佛鎮宅。 隋將軍頗為能屈能伸,神色一轉,立時笑道:“那當然不是……你非得叫我娶也并無不可啊,三公主挺好的?!?/br> 話音剛落,她那邊愈發不滿,憤然說:“你還真的敢娶她!男人果真都靠不住?!?/br> 隋策:“……宇文笙你差不多行了啊?!?/br> 歌舞唱了兩曲就下去了。 鴻德帝終于收了注意,有心思和旁邊的人說話閑談。商音見時機正好,忙把酒一擱,堆起笑和他討個賞。 “陛下,您看今日梅園里花開得正好,兒臣斗膽,想同您打個賭?!?/br> 宇文煥心情不錯,知道她向來鬼點子多,愈發來了興致:“哦?說說看?!?/br> 商音鮮亮又端方地往那兒一站,帶著天生的活潑和后天滋養的驕傲,自信道:“兒臣現在去園中摘一枝金梅,我賭它會是整個長明宮開得最好最漂亮的?!?/br> 鴻德帝聽她扯淡聽得很高興:“是嗎?倒是有意思?!?/br> 他指指這閨女,“好!朕和你賭!” 遠處的小茶房外,今秋一眼望見商音起身面圣了,忙叫周遭的人打起精神,“快快,公主要進梅園了,做好準備?!?/br> 小太監哪里敢分神,本就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下跳得更加急促,好似堵在咽喉脖頸,行將窒息。 這一頭的隋策聽她侃侃而談,不大自在地挪了挪身下的椅子——他腿長腳長,委屈在桌案下著實有些不大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