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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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宮里堪稱是耳聽四方的人精,許多秘辛都知曉,眼下自然也聽懂了戚皇后話里的深意。 難怪皇后娘娘對這姑娘如此看重。 “下官遵命?!睂O白龍恭敬道:“就是皇上那頭……” “本宮親自去與皇上說?!逼莼屎笳f到此,微微一頓,又道:“你放心,這事皇上不會怪罪于你?!?/br> 說罷,她便回去正殿換了套常服,往養心殿去。 嘉佑帝這頭剛聽汪德海稟告完,便又聽人來報,道皇后來了。 似是猜到了戚皇后的來意,他目色一深,道:“快請?!?/br> 待得戚皇后入內,又屏退左右,連汪德海都不留,道:“都出去罷?!?/br> 戚甄手里緊緊攥著一串玉佛珠手釧。 嘉佑帝認得出,那是她娘留給她的手釧,每回她心神不寧時,便要將這手釧戴在手里。 嘉佑帝親自給她斟了一盞茶,溫聲道:“皇后坐下說罷?!?/br> 戚甄卻并未落座,深吸一口氣便要跪下行禮。 忽然一雙手緊緊攙住她的手臂。 “皇后不必如此?!奔斡拥凵裆珳睾?,“是當年被換走的那孩子找到了?” 戚皇后呼吸一緊,她實則早就猜到了,嘉佑帝已經洞穿了一切—— 蕭長晉不是真正的二皇子,而是啟元太子之子,而那真正被換走的孩子,該是位公主。 “長晉是啟元太子之子,這事朕早已知曉,想來皇后也猜到了。朕不提,便是不會追究皇后的過錯?!奔斡拥鄣溃骸半夼c皇后的孩子可是你今兒帶回宮的姑娘?汪德海說,皇后將孫院使請去了坤寧宮,可是那孩子病了?” “不是病了?!逼莼屎笱劭粑⒓t,“是被蕭馥下了毒。蕭馥將她養在身邊,常年累月地給她下毒,若是再不解毒,便會有性命之危,大抵活不過半年?!?/br> 嘉佑帝蹙眉,“孫院使如何說?” “孫院使道這毒來自西域,十分難纏,要解毒還得費不少功夫?!?/br> “孫院使說話慣來是十成的把握說成八成,他既然這般說了,那定然是有解毒的法子?!奔斡拥叟牧伺钠莼屎蟮氖?,安慰道:“皇后難不成還不知孫院使的為人?” 孫白龍的為人帝后二人的確是了解的。 戚皇后緩緩一笑,忖了忖,便道:“臣妾想讓孫院使給陛下與那孩子驗驗血?!?/br> 若那孩子當真是他們的孩子,依照蕭家的秘術,血液定然能與他們的相融。 嘉佑帝望了戚皇后一眼,良久,笑道:“朕這頭無需驗,皇后不放心,那便驗皇后與她的?!?/br> 戚皇后并非不放心,只不過是經過當年偷龍轉鳳之事后,她與嘉佑帝的信任早已岌岌可危。 再小的事都不得隱瞞。 方才嘉佑帝那般說,便是在安她的心,他信任她。 戚皇后堵在心間的那口氣總算是找著出口了。 “先前長晉住在梧桐巷時,還有流言道那孩子與長晉是兩情相悅,此事不過是空xue來風?!逼莼屎笮χ忉專骸澳呛⒆优c長晉自小一塊兒長大,感情便如同兄妹,她一直拿長晉當做兄長看待?!?/br> 嘉佑帝聞言便頷首道:“太子心中早就有了心上人,前些日子才求了朕給他們賜婚。這是太子認祖歸宗后求朕的第一件事,朕不忍他失望,便應下了?!?/br> 戚皇后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是哪家的姑娘?” “是承安侯家的嫡長女?!奔斡拥劬従彽溃骸八麄兌艘苍Y過鴛盟,太子從來不曾放下過那姑娘,求到朕這里,想要與她再續前緣?!?/br> 竟是那姑娘…… 難怪! 都察院的人曾從蕭譽的府邸里搜出一些容家、沈家的書信,按說容家與沈家這會該下獄接受盤問才是。 皇上這是因著那姑娘而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看來太子當真是下定了決心要娶容家那姑娘。 戚甄低下眼,“臣妾聽說容家那姑娘當初在揚州府救了不少百姓,還三番兩次救下太子的命,二人患難與共,也難怪太子對她念念不忘?!?/br> 嘉佑帝道:“皇后過些日子可宣那姑娘入宮,先探探她的喜好,也好為日后的大婚典禮做個準備?!?/br> 嘉佑帝與戚皇后在養心殿這一番對話,顧長晉自是不知。 知曉戚皇后帶了個姑娘回來,他眉心一蹙,心中對那人是誰隱隱有了猜測。 “可知曉那姑娘姓甚名何?” 傳話的內侍回道:“奴才并未打聽到那姑娘的名字,只知那姑娘似乎是中了毒,皇后娘娘親自請了孫院使給她治病?!?/br> 中毒? 顧長晉瞇起下眼,愈發篤定心中的猜測。 這是蕭馥動手了? 第八十八章 (小修,增加了六百字,建議重看) 為何蕭馥要將聞溪送到戚皇后身邊? 那位聞溪一直在找的面上帶疤的人又是何人? 顧長晉望著菱花木格窗外一枝被霜雪壓低的臘梅枝, 眉心微微蹙起。 戚皇后與他雖是合作關系,但顧長晉知曉戚皇后始終提防著他。 他亦是不能完全放下對戚皇后的戒心,戚家折損在他手里, 戚皇后心里對他是否心存怨恨猶未可知。 戚皇后經營后宮多年, 如今的坤寧宮, 他能安插進去的人便只有許鸝兒。許鸝兒在大慈恩山時,橫平悄悄與她見了一面。 根據橫平送來的消息,戚皇后在大慈恩寺見了一人, 而那人是都察院送去的。 顧長晉拿起書案上的案牘,沉吟了半晌,道:“皇后娘娘在大慈恩寺時,都察院曾送去了一人。尋個機會去找許女史, 看看能不能從她那兒打聽到皇后娘娘與那人說了什么?” 那內侍稽首應是, 正要退下,顧長晉忽又叫住他,道:“若許女史不知,叫她不必冒險去打聽, 孤自會有旁的法子查出來?!?/br> “是?!?/br> 那內侍一走, 東宮長史便領著一人穿過外院,來到書房。 “太子殿下, 管大人求見?!?/br> 管少惟乃肅州轄內的縣令,若無調令,本不該離開他任職的縣城, 除非是有重大冤情, 上陳無路而不得不入京。 先前顧長晉便聽容舒說過, 前世管少惟為了陳梅的案子, 曾摘下烏紗帽親自走金殿陳冤。 這一世, 他依舊是來了。 顧長晉放下手里的茶盞,道:“快請?!?/br> 管少惟進來后便拱手作了個長揖,道:“聽說太子殿下正在查陳梅案,微臣對這案子又有了新的發現?!?/br> “錢大當初下聘的那筆銀子,是一名黑衣人秘密給的,要求便是錢大拿到這筆銀子后求娶陳梅,還承諾只要錢大娶了陳梅,便能再得一百兩銀子。而陳梅會在成親那日殺錢大,也是有人挑唆。也就是說,”管少惟望著顧長晉,咬牙道:“這樁殺夫案是有人在布局,目的便是為了引出陳梅的母親?!?/br> 顧長晉頷首道:“陳梅的母親的確未死?!?/br> “陳梅同微臣提過,她母親曾卷入一場陰謀里,這才不得不隱姓埋名。方才臣去大理寺獄時,她又同臣道,她母親幾日前去見她,信誓旦旦道她會平安無事?!惫苌傥╊D了頓,“陳梅與錢大的親事便是作廢,她也會因著傷人而入獄,微臣覺得陳梅母親說的平安該是有旁的含義。陳梅先前在肅州時便曾無故昏倒過兩回,微臣請過幾個郎中,皆說不出個所以然。微臣懷疑,陳梅應當是中了毒?!?/br> 又是中毒? 顧長晉眸光一閃,思忖片刻后,道:“孤有一事要交給管大人去做?!?/br> 說著,便落筆寫下一封信,遞與管少惟。 管少惟瞧見信上的內容微微一驚,很快便想明白了這信的用意,鄭重頷首:“微臣這就去辦?!?/br> 坤寧宮偏殿。 孫白龍給聞溪施好針后,輕輕掰開了她的下頜,取了一滴舌尖血。 許鸝兒端著剛煎好的藥進殿,瞧見這一幕,腳步微微一頓,很快便垂下頭,柔聲道:“孫院使,可要奴婢現下就喂聞姑娘吃藥?” 得了孫白龍的首肯,這才繼續提步往里去。 孫白龍望了她一眼,想起這姑娘便是當初太子殿下寧肯走金殿也要救下的姑娘。 如今宮里誰人不知許女史是皇后娘娘眼前的紅人,再看她言行得當、進退有度的舉止,更是脫胎換骨,與從前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今非昔比,這姑娘再不是從前那位走投無路的孤女了。 許鸝兒喂好藥,孫白龍等了片刻,未見聞溪出現任何異樣,方舒了口氣,交待兩句便出了偏殿。 廊下的支摘窗半開,許鸝兒斜眼望去,孫白龍的身影是往正殿去的。 這是去見皇后娘娘罷,只孫院使為何要從聞姑娘舌尖取血? 莫不是為了調制解藥? 正想著,一道細瘦的身影踱了進來,許鸝兒抬眼一看,見是朱嬤嬤,忙起身行禮。 “見過朱尚宮?!?/br> 朱嬤嬤“嗯”了聲:“你在這伺候了大半日,去歇會罷,聞姑娘這頭有我守著?!?/br> 說著瞥了眼她身側的空藥碗,又道:“這空碗怎可留在這?若是摔了,仔細你月俸又要被扣,快送回小廚房去?!?/br> 朱嬤嬤是女官之首,她的話許鸝兒不敢不聽,只好端起碗離開。 朱嬤嬤在她離去后,拿出手帕擦走聞溪額上的細汗,又悄悄掰開她下頜看了眼,見她舌尖有個紅點,知曉孫白龍已經取過血了,繃了半日的臉方露出一絲笑意。 這廂許鸝兒放好碗便往坤寧宮的正殿去,遠遠便瞧見孫院使步履輕松地出了坤寧宮,往太醫院去。 方才孫院使取了聞姑娘的血后,還一臉緊張之色的,這會倒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擔似的。 許鸝兒覺得怪異。 回到司樂司的內務府,便匆匆寫下一張字條,放在一根吹壞了的竹笛里。 夜里這根竹笛送到了顧長晉手里。 顧長晉看完藏在里頭的字條,結合今兒管少惟說的話,漸漸弄明白了蕭馥布下陳梅殺夫這一局的用意。 聞溪在肅州沒找到丁氏,便設計了一起必須她出面才能救下女兒的冤案,與此同時還給陳梅下了毒。 等丁氏露面后,便利用陳梅身上的毒,逼迫丁氏聽她們的吩咐,借都察院之手來到戚皇后的跟前,給聞溪按上一個宗室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