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面子最重要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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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卉管他在不在忙,她有話就要直說:“你是個好人?!?/br> 葉舒城眼神遞去一個問號。 這是發卡的意思嗎? 盛卉端正坐姿,鄭重地朝他伸出手:“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br> 果然是發卡。 她粉白色的手掌微微向上,多少年了,第一次主動伸向一個男人,要求握手。 葉舒城禮貌地伸手,牢牢握住她的。 和重逢那天,在他辦公室里握的手不一樣。 今晚,他們掌心相貼,實打實地感受到了對方手心的溫度和肌理。 停頓兩秒,默契撤離。 仿佛某種奇異的儀式。 葉舒城忽然想起一事,淡聲對她說:“孫阿姨給你煮了解酒湯,在保溫箱里溫著。我讓她先去睡了?!?/br> “好滴?!?/br> 盛卉走進廚房,捧出解酒湯,回到他面前。 甜滋滋的蜂蜜橄欖味兒在口中彌散,盛卉單手托腮,心境異常平和,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眼前的男人。 好像是第一次見他戴眼鏡。 銀絲邊,矜貴又斯文,薄薄的鏡片不影響眼睛的大小,卻莫名襯出了幾分疏離。 恍神間,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遇上。 盛卉眨了下眼, 對方一動不動,深深凝視著她。 那雙藏在鏡片后面的眼睛,仿佛倒映著漫天星辰的深海,吸納了無數的光,卻又深得像不見底的黑洞。 盛卉感覺自己的目光也被那黑洞吸了進去,靈魂粘結在視網膜上,整個人都失神了。 她清了清嗓,找回幾分神志,不咸不淡地問他:“你什么時候走?” 葉舒城掃了眼電腦屏幕:“快了。你累的話,趕緊上去睡覺?!?/br> 盛卉:“這是我家。你是外人。我得盯著你?!?/br> 葉舒城勾了勾唇:“我很抱歉。辛苦你了?!?/br> 這之后,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盛卉撐著腦袋的手愈發無力,額頭向前點了一下又一下,終于支撐不住,晃晃悠悠地栽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 感覺到上臂似乎被人握住,溫柔地放到他肩上,盛卉驟然驚醒,倏地睜開了眼。 她的屁股已經離開座位,整個人重心不穩地晃了晃,很快就被身前的男人扶住。 盛卉稍稍挺直腰桿,柳葉眼迷離地瞭向他,干脆把另一只手也擱到了他肩上。 “沒經過我的允許,不許碰我?!彼隣钏评涞卣f。 葉舒城早已收回手,卻紳士地微微彎腰,讓她的兩只胳膊能更方便地掛在他肩上。 他已經摘了眼鏡,漂亮的茶棕色眼睛一瞬不瞬望著她: “現在算允許嗎?” 盛卉想了想:“算吧?!?/br> “時長?” jian商必然要討價還價。 盛卉又想了想,很認真的樣子,然后挑了下眉:“一個......月?!?/br> 葉舒城一怔,像是聽見了多么奇異的聲音。 室內很靜,任何一點響動都異常分明,尤其是彼此漸漸同頻的呼吸。 過了許久,他垂下眼瞼,根根分明的睫毛也覆下來,半掩住眸光,語氣低緩地問她 “還有什么吩咐嗎?” “有?!?/br> 盛卉掛在他肩上的手忽然收緊,柳葉眼微微瞇起,唇角勾出月牙似的弧度,輕聲命令道, “抱我上樓?!?/br> 第30章 客廳里霎時沉寂下來, 落針可聞。 葉舒城一動未動,盛卉朝他輕哂了聲:“怎么,不愿意?” 葉舒城:“沒有?!?/br> 話音落下, 他果斷地彎下腰, 輕而易舉地將眼前的女人打橫抄抱起來。 修長健壯的手臂從她腋下繞過,另一只手抱起她的腿窩, 盛卉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身體緊繃了下, 雙臂驟然環抱住他的脖頸。 沉穩的橡木苔香水味鉆入盛卉的鼻腔,混雜著細微的香辛料, 以及鳶尾花的淡香, 糅合在男人炙熱的體溫中,仿佛經過一捧火花的炙烤, 出乎意料的好聞。 盛卉的身體仿佛飄在了云端, 即使經過樓梯,也沒有絲毫顛簸的感覺。 他身上穿的應該是純手工西裝,布料細膩平滑, 價格不菲。 抱她一回, 不知道會弄出幾道褶子。 來到別墅二樓, 盛卉住的主臥在南面的最深處。 男人上樓的動作很快, 走到平路上, 步伐卻慢了下來。 盛卉將一只手從他肩上拿下來, 伸出食指, 輕輕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葉舒城停下腳步。 盛卉仰起臉,目光滑過他側顏輪廓, 突然輕聲問: “你是不是喜歡我???” 她此時還被他橫抱在懷里, 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十足的曖昧姿勢。 葉舒城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商人慣常如此,話能不直說就不直說,甚至反問她: “你想說什么?” 盛卉正好有話要說。 她清了清嗓,唇角帶笑,說出來的話卻很冷: “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對男人動感情?!?/br> 葉舒城:“嗯?!?/br> 盛卉笑:“你真是個好人?!?/br> 這是今天為止的第二張好人卡。代表她對他的欣賞,同時也把自己的態度展示清楚,免得日后被扣上欺騙感情的帽子。 她不會欺騙感情,因為她根本不談感情。 不管之后發生什么,她現在已經交代得明明白白了。 葉舒城垂眼看向她。周圍的空氣在極致的曖昧與冷淡中拉扯。 兩個成年人的眼中都有欲望,盛卉是單純的饞,人類的天性在作祟;葉舒城眼睛里的感情更復雜一點,但他收斂得很好,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波瀾。 主臥房門就在幾步之遙的前方。 盛卉正想從葉舒城懷里跳下來,他卻突然收緊雙臂,將她整個人往上掂了一掂。 盛卉的下巴在他肩上輕輕磕了一下,身體也撲過去,與他緊密相貼。 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男人胸前緊實的肌rou,隨著呼吸規律地起伏。 “等一下!”她驀地掙扎起來,握拳砸了兩下葉舒城的肩膀,“我還沒有準備好!” 葉舒城垂眼看她:“準備什么?” 盛卉:..... 他那表情仿佛在說:我只是怕你掉下來,所以把你往上掂了掂。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盛卉盯著他那張英俊又正經的臉,總覺得他正在憋笑。 葉舒城將盛卉抱進臥室門,沒再往里走,輕輕放下她。 “我說什么了嗎?”她開始為剛才的失態狡辯。 葉舒城從善如流:“你只讓我把你抱上來?!?/br> “對,你做得很好,記住自己的身份,葉舒城,你就是一個......苦力。在這個家里,所有人都要聽我的,為我辦事?!?/br> 盛卉說了一串話,恢復鎮定自若,又朝眼前的男人揮了揮手, “回去忙你的吧,苦力要做,幾個億的生意也不能落下?!?/br> 葉舒城挑眉:“收到。晚安?!?/br>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離去,盛卉背靠在墻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剛才真的有點想讓他進來。 在樓下,要求他抱她,也是被美色迷了心竅。 明明沒做好準備,卻已經開始發瘋。 因為恐男,盛卉成年之后幾乎沒有性需求,更沒有體驗過孤枕難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