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柿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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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金鑾窄瘦的眉擰起,“你說什么?” 秦珩認真道:“三弟平日的伙食都叫太監宮人們分了,他自己頂多一個饅頭果腹,這么好的rou送去常寧殿,鐵定便宜了那群奴才,好可惜?!?/br> 他說的平淡自然,好像并不認為是什么奇怪的事。 岳金鑾一愣,耳邊的樂聲都聽不清了,半晌回過神來,臉色沉的可怕。 她活在云端上,以前沒心,當然看不見秦恕遭了什么罪,更不知道他連飽腹都難。 難怪瘦成那樣了! 這群天殺的狗奴才,她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你怎么知道的?” 秦珩道:“我看見的呀!” 岳金鑾氣死了,“你看見了怎么不幫他?” 秦珩不解,“我為什么要幫他,全宮里的人都沒幫他呀!” 他說完,后腦勺一疼,被岳金鑾狠狠打了一巴掌。 岳金鑾吐出舌頭,“我呸,那可是你弟弟——” 她像只戰斗中的大鵝,紅著眼睛,“我吐舌頭不是為了夸你,是為了吐你口水、吐你口水!” 她拔腿就往常寧殿殺去。 秦珩委屈地抱著頭,追了上去,“哎,阿柿你等等我呀,我做錯什么了!” 一行人趕到常寧殿,剛巧看見這一幕。 昨日才被郡主欺負完的三皇子,正被一個尖嘴猴腮的太監提著脖子、死狗一樣往地上扔。 太監口中還罵罵咧咧,“老子倒了八輩子霉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為了來伺候你的嗎,給爺爬!” 陰風刮過。 太監突覺不妙,摸了把涼颼颼的后脖頸,“這天也沒下雨,怎么都刮起風來了?” 還沒說完,后背就猛挨了一下,整個人正面朝下沖進土里。 岳金鑾陰惻惻的聲音揚了起來,“你小姑奶奶我就是你的天,我今天不下雨,我要下雷劈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她踩著太監的肩,腳尖壓著他的頭,叉腰道:“來人,給我打!” -------------------- 作者有話要說: 動一動手指,給我一個收藏,還你一顆愛心~ 第5章 參與暴打狗太監的行為,粗略估計共有五人。 分別是岳金鑾、秦珩、姮娘與兩個眉壽殿小太監。 秦珩原本不打算參與,但看岳金鑾都動手了,他也不好干看著。 況且打人這種事他最在行了! 至于姮娘,完全是在代岳金鑾打。 看似柔弱的宮女姮娘是岳金鑾的母親岳夫人安進宮的。 曾經作為一名將府女婢,她與眾多男府衛一起擔當了保家護院的職責。 十八般武藝樣樣都會,一個打多個不在話下。 之所以被送來岳金鑾的身邊,主要是岳家人怕岳金鑾作惡太多—— 被人打死。 身邊要是沒個高手震懾一下,想捏死岳金鑾的人,怕是能烏壓壓像蝗蟲一樣把她啃得只剩骷髏骨架。 可惜上輩子岳家再怎么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有人下毒。 無色無味,穿腸爛肚,一杯下去,西天黃土。 狗太監被打的滿地找牙,慘叫:“郡主饒命!” 岳金鑾才不聽。 她可比未來秦恕的行事作風溫和多了。 不信讓太監選—— 是愿意被暴打還是想被切片爆炒。 有了對比,岳金鑾一時間被自己的仁慈感動到了。 她長舒一口氣,大搖大擺地走到已經被宮女扶起來的秦恕面前。 相較于秦恕衣不蔽體、鼻青臉腫的凄慘模樣,穿金戴銀、唇紅齒白的岳金鑾,臉上還帶著剛打完人的兇惡,好似一個當街強搶民男的惡霸。 宮女機靈得去捏岳金鑾的小腿,直呼:“郡主打人辛苦了,郡主打的好、打的妙,郡主真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岳金鑾嘴角一揚,洋洋得意道:“你干什么你,叫那么大聲,低調點!” 宮女嚇得匍匐在地。 岳金鑾甩了甩隱形尾巴,心情很好的沒有計較,揮揮手,“你去跟他們一起打吧,我……咳,我有話要同三皇子說?!?/br> 她提到秦恕時,尾音分明柔軟討好了許多,像個繞著人腳踝又蹭又喵的小貓兒。 宮女忙賣力的跟他們一起毆打起來。 常寧殿有一棵桂樹,已經快入冬了,米粒大小的金黃花朵早已掉光。 秦恕便站在桂樹下,雙手攏著衣袖,冷眼旁觀。 即便被打的很慘,又瘦骨嶙峋,他還是清清冷冷的模樣。 他繼承了皇族的長眉深目,眼皮上刻著兩道秀氣的細褶,唇線分明,神態平疏。 臉上的血與青紫都不妨礙少年面目的清俊,那幾許叫人心疼的憔悴,讓岳金鑾一晃神,以為他是下凡渡劫的小菩薩。 生的這樣好看,理應被人用錦繡堆著、金玉供著、珍肴養著才是。 怎么淪落泥塵了呢? 上天還真是不公。 可沒關系,岳金鑾又忍不住歡喜起來。 她,真正的小菩薩,要來救他來啦! “秦恕你看,我給你出氣了,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欺負你!”岳金鑾拍著心口許諾,“倘若以后還有人敢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打人可厲害啦!” 她比劃了個重拳出擊的樣子。 兇巴巴的。 秦恕寬大的衣袖被風吹動,獵獵一聲,露出他一截白皙的近乎病態的小臂。 他慢慢將衣袖攏上,單薄的身影筆直修立,冷冷道:“岳金鑾,你在恐嚇我?” -------------------- 作者有話要說: 乖乖坐好等收藏! 第6章 其實岳金鑾能明白秦恕的心情。 一個坑了自己千八百回的人,因為他,自己沒少挨打,這個人突然轉性說要保護她。 岳金鑾不光不信,還會給他一拳頭—— 栽種,又來坑我!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腳尖不安地互相蹭了蹭,柔聲解釋,“秦恕,你別怕,我真的真的不會再打你了。我昨日跟姑父求了恩典,他賜了你好些東西,不信你看,這些都是給你的?!?/br> 秦恕冷漠道:“我不信?!?/br> 岳金鑾“哎呀”一聲,認真道:“那可不行,你必須信我?!?/br> 少女灼灼目光里涌動著光彩,她生了一雙好手,潔白柔軟,十指纖纖,若是用來轉軸撥弦,才算不枉了這雙手。 然而被她用來推人了。 秦恕沒怎么用力,被岳金鑾輕易地推到了樹干上,他撞到傷口,疼得呼吸一沉,“你到底要干什么!” 岳金鑾忙用小手墊了一下他的背,心中懊惱,“我、我就是想對你好呀,你不要總是那么排斥我!背上疼不疼,我一會給你上藥,很快便不疼了!” 她沉浸在自己殷勤的小世界里,像個聒噪小雀,嘰嘰喳喳,小翅膀扇起一陣陣的暖風。 秦恕緊緊抿唇,一把提住岳金鑾的衣襟,將她拽進殿中。 岳金鑾沒想到他看著瘦,力氣卻那么大,她突然懷疑剛才秦恕是不是在故意挨打了。 秦珩看見她像小雞一樣被秦恕捏著進了殿里,急忙追了過來。 “砰”得一聲,殿門在他眼前摔上。 上面落下來不少陳年老灰,害得秦珩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還不忘使勁拍門,“阿柿,你在里面和三弟干什么呢,也讓我看看!” 常寧殿的老門與秦恕一樣,看似弱不禁風,居然出奇的牢固。 秦珩在外面拍著,岳金鑾被秦恕狠狠抵在門上。 她還沒來得及叫,雪頸便被幾根冰涼的指頭扼住了。 雖然不是刀,可那指尖蘊著的力氣與殺機,并不比一把懸刀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