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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若他們當真如此做,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信王府的人他們已經暴露了。 如今敵暗我明,總是要做些迷惑之舉。 “那你就不怕許哥兒出事?”沈熠然不喜唐子盛事事都覺得能夠掌控在自己手中,要知道天下之大,意外橫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唐子盛太自負了。 “我不會讓他出事的?!碧谱邮斎恢廊缃竦霓k法還有危險。但他既然把許哥兒放走就說明自己也不會干看著。 沈熠然閉上眼睛,他終究不是唐子盛,現在這個情況于他而言也想不出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是他過于激動了。 “你想的辦法是什么?說吧?!?/br> “信王府的人現在會如何做,我們都不清楚,如今就按最壞的情況考慮,他們用了你說的以畫像尋人的法子,恰好問的人中有王大王二。 那么,信王府的人是會選擇自己來蒼耳縣衙找我,還是從和我有關系的許家莫家下手,進而用他們威脅我交出你?!?/br> “后者,你是縣令,再怎么樣也是官,我近日也曾聽聞蒼耳縣流傳你與南州郡守有關系,南州郡守在南州,卻是皇上的勢力。所以不論流言真假,他們不會直接動你?!?/br> 唐子盛點頭,沒想到當日散播的流言現在還能成為他保命的符咒,“那現在我們只有兩條路,一條我們演一場戲騙過信王府的人。讓他們覺得我留你在縣衙只是為了貪圖你的美色,并不知你的身份,到時候他們上門,你直接當著他們的面逃走,讓他們相信我沒有私藏,但這樣會留有隱患?!?/br> 這個過程中只要他有一點異常都會引起信王府的追查,當然就算他表演的天衣無縫,也架不住信王就是懷疑他,就是要細查他,那到時候蒼耳縣的一切也瞞不住。 “另一條呢?” 沈熠然想起唐子盛在蒼耳縣布置的種種,若真是引起了信王府人的注意,只怕唐子盛真是要創業未始就崩殂了。 更何況唐子盛活對將軍有益,唐子盛死還留下一攤子麻煩。若是信王以此為借口,將蒼耳縣養兵之事栽贓到將軍身上,去皇帝那里告一狀,戰爭怕是要比想象中來的要早。 “將此次信王府派來蒼耳縣搜查你的人全部滅口?!碧谱邮⑾肓艘粋€早上,下定決心要選第二條路,不能開口的人,才是對他來說最安全的。 “好想法,但先別說就我一人,肯定打不過對方十數人,就算是你用計將他們都殺了,信王知道他們派到蒼耳縣的人全部折了,難道不會再派一堆人馬過來調查嗎?你能殺光一次,還能殺光第二次,第三次不成?!?/br> “自然不能,所以我們就要不留禍根,直接讓信王知道他的人為什么會全部折了,禍水東引?!?/br> 出現意外當然是會引來第二波第三波搜查。但是若對方清楚滅口的人是誰,又何必在大費周章呢。 “你想將這件事引到將軍府身上?”沈熠然快速從幾個唐子盛能夠選擇的目標判斷出是誰,以將軍府和信王府之間的恩怨來說,這事的確可能。 “你在此地失去行蹤,西北將軍府又遲遲沒有收到兵符。若是此時將信王府的來調查你行蹤的人一網打盡,而西北那邊又傳來兵符被交接的事,你覺得信王會有何猜測?” “信王會覺得我在此地失蹤是個局,為的就是順手折掉信王的一只翼,報之前追殺我之仇?!?/br> 沈熠然不得不承認,這事,的確是他的作風。 “如此,我就能夠置身事外,至于替我背鍋的將軍也無損失,當然我會提供補償?!碧谱邮⒂衷陂_空頭支票,但沈熠然不得不接下。 沈熠然對此早就習慣,不為別的,就憑唐子盛替他把兵符送到西北,還有許哥兒的救命之恩,他都不會放任不管。 第二條路,是他必選之路,“信王府派遣追殺我的暗探應該還是之前那一批,除開我知道的九人,肯定還有信王新安排的人手。 論武功,我最多以一敵三,這三人里還必須沒有他們的頭領。如今我們不知道對手人數,也沒有正面抗敵的實力,第二條路,也成了死路?!?/br> 更何況,他們也不知道信王府的人什么時候會到,也許今天,也許明天,哪怕加上唐子盛手里的周南川,也逃不過的。 “你不是說他們會因為流言而不對我出手嗎?”唐子盛想到之前提到的點。 “我說的是不會要你的命,但不代表他們不會對你做其他的事。更何況若是之后他們知道流言是假,你也活不成的?!?/br> “暫時不會殺我就足夠了,還有誰說我手底沒有人的,暗探再厲害也不是萬人敵,我手里可有不少上過戰場殺敵的老兵,他們以數量補足身手上的差距如何?” 人海戰術雖然差點意思,但也是不得已之法,現在時間緊迫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找高手壓陣。 “勉強?!崩媳娺^血,能從戰場退役的大多數身手都不錯,以數量壓制贏面還是有的。 “看來還不夠,那我就再多找一些人來,殺他們不難,難的是我們要如何確定他們的到底多少人。否則這些人若是逃出去一個便是后患無窮?!?/br> 除開老兵,繆巡檢手底下的人身手也不差,還有上次幫他搞定吳刑書一行人的武館師父,以及周南川手中的人。 這些加在一起,提前布局,十幾名暗探能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