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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侯悅聞言臉色氣得鐵青,給人群里的陳宿晨試了一個眼色,想要陳宿晨也站出來指證楊詞。 雖然陳宿晨沒有跟著他們動手,但是這一次陷害楊詞對方也有份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為主謀的王秋妍突然不吭聲了,連帶出主意的陳宿晨也沒了動靜。 宋侯悅見狀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不等他繼續盯著人群里的陳宿晨,就又聽到楊詞拖著嗓音開口了。 “既然人證有了,那你們現在說說看,何時何地看見我的?又是如何確定,我跟謝同志關系不同的?” 許文櫟聞言看了楊詞一眼,他不明白那些知青都不吭聲了,為什么楊詞自己卻這么的積極? 他忍不住有點著急的拉拉楊詞,卻看見楊詞一臉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侯悅嘴角抽了抽,是被楊詞的樣子給氣到的。他們現在都鬧成這個樣子了,也不可能說算了就算了,他只能耿直脖子開口道:“今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們吃過晚飯出來遛彎時,剛好就看見了你往牛棚去。當時我們就覺得十分奇怪,就沒忍住跟過去看了看,然后就見你跟姓謝的舉止親密……” 許文櫟聽到這話笑了起來,開口嘲諷了一句,“知青點離牛棚那么遠,你們遛彎溜的挺遠啊?!?/br> 其他人聽到這話,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雖然知青上工的任務比較輕,但是這幾天可是在搶收啊,就算再輕他們也不會太輕松。 加上知青點有個規矩,一般九點多就要落鎖了。平日里宋侯悅睡得最早了,他休息之前都會鎖上院子。 可是今天晚上卻是個例外,怎么就那么巧他出去就碰見這事了?這下子不僅大隊的人覺得奇怪,就是知青點的人也覺得怪怪的。 宋侯悅兩人被看得心里發毛,十分后悔之前打暈楊詞的時候,沒有留著一個人在牛棚守著,不然也不會鬧出這些麻煩來。 那個跟著站出來指證的男知青,忍不住厚著臉皮對許文櫟道:“今天吃多了,想走遠點不行???” 楊詞見狀不急不躁道:“那還真是巧啊,那么巧你們吃多了,那么巧你們出來遛彎,又那么巧遛彎遛到牛棚,然后又巧合遇見了我……” 那男知青心里一陣心虛,尤其是發現又來了不少人,這些人大多數是大隊的村民。 因為他覺得這些人會偏袒楊詞,忍不住漲紅著一張臉嚷嚷著,“你少在這里辯解了,我們都有你的衣服作證,你再怎么辯解也沒用的?!?/br> 楊詞聽到這話氣笑了,斜著眼睛盯著對方說:“都說你們知青是文化人,難道文化人就能誣陷人。你們僅憑借一身衣服,就給我打上這么大的罪名。那要是別人看誰不順眼了,是不是也可以偷一身衣服,隨隨便便給人按個罪就行了?” 楊家老叔跟了知青們一路,聞言也覺得楊詞的話有道理,“對啊,大家也沒真的抓到人,不能僅憑衣服就定罪。若是以后都這么的隨意,那整個大隊還不徹底亂了?!?/br> “對,老叔說的很有道理啊,你們只說看到楊詞去了牛棚,為什么當時沒有把人給抓住,還大老遠的跑回來找人。 還有就是這衣服了,這衣服也是你們的人找到的,這件事情看起來到處都是漏洞,我們還覺得是你們在故意陷害呢?!?/br> 宋侯悅一聽這話就急了,“我們沒有陷害他,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們兩個也是人證,你們不能這樣偏袒他?!?/br> 楊誦國聞言大叫道:“你胡說!今天晚上這一段時間,我楊詞哥一直在我家里,我和阿文都可以作證?!?/br> 宋侯悅看著楊誦國怒道:“你們跟他是發小,是不可以做人證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包庇罪犯?!?/br> 許文櫟也道:“你說我們不能作證,那你們兩個也不行。整個大隊都知道你喜歡王秋妍,誰知道你是不是心里記恨阿詞,所以偷了阿詞衣服故意栽贓陷害???” 兩邊吵吵嚷嚷的樣子,眼看著就要演變成打架了,一直冷眼旁觀的楊滿倉突然道:“既然你們一口篤定,我兒子跟謝家小子有什么。但是又拿不出足夠的證據來,那么這事情就報到公安局好了。我相信我楊家的孩子再混不吝,也不會知法犯法連男人都強迫?!?/br> 宋侯悅等人一聽心里一驚,這個時代的大多數鄉下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見官的。 尤其是亂搞關系的這種事情,會連累整個大隊年輕男女的名聲,一般發現了問題也都是私下處分的。 王秋妍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這么膽大敢算計楊詞。但是如果這件事報到公安局去,楊詞和謝硯青頭上都有傷的,到時候一查一審公安什么都知道了。 公安局里的同志可不是吃素的,若是知道了他們歹毒的心思后。不僅他們幾個人要身敗名裂,以后就算回城身份上也有污點。 王秋妍不敢去公安局,聞言偷偷看了宋侯悅一眼,宋侯悅看出了她眼底的害怕,便知道這次計劃怕是不成了。 雖然他現在滿心的不甘心,但是大隊長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他們這樣鬧下去只會把自己賠進去。 眼看著大隊長已經叫了人,打算開著隊里的拖拉機去公社呢,宋侯悅只能連忙開口認慫了?!澳莻€……大隊長您先別急,也許是我們不小心眼花了?!?/br> 宋侯悅的這句話一出來,過來的群眾們頓時嚷嚷開了。什么眼花了都是屁話,肯定是他們發現陷害不成,如今看著要去公社公安局了,害怕被揪出小辮子所以慫了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