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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聰明,但是聰明并不意味著能冷靜走到最后?!?/br> “你說得對?!敝x蘭亭承認,“比如我現在就特別不開心,你有形體嗎,現身出來我砍砍?” 空間:“……” 它沉默著放謝蘭亭安靜走了幾步后,這才又丟出下一個問題,來加深謝蘭亭的煩躁程度。 謝蘭亭慶幸自己選的是證心之道,他其實對自己能保持冷靜走完很有信心,大部分人在憤怒的情況下確實容易沖動,但謝蘭亭屬于憤怒也不會丟掉腦子的人,只要知道正確的路在哪兒,他就不會容著自己走偏。 其他兩條路如果也是對負面情緒的增大,沒準哪條路上就可能是恐懼,那只要直接來個雷雨夜,哪怕知道是假的,謝蘭亭也會直接走不動路,飛快失敗。 ……只是不知顧云起若在,會選中哪條,雖然謝蘭亭相信無論哪條他都能過,但對這個年輕人來說,哪一項都會是煎熬。 可能是受證心道的影響,想想謝蘭亭覺得更氣了。 空間又丟出幾幅更過分的畫面后,問了個閑話問題:“你為什么在笑?” 謝蘭亭嘴角的笑很冰冷:“或許你聽過怒極反笑這個詞?” 所以當顧云起和顧安兩人的身影牽著手在他面前一出現,還沒來得及表演,就被謝蘭亭一劍斬斷。 這一劍氣勢非常,帶著摧枯拉朽的架勢,不僅打散了畫面,連著周圍都傳來聲響。 謝蘭亭笑容愈加深邃:“你還想讓他倆來給我表演節目?很有創意,如果我能通過考核,能把這空間拿來玩玩嗎?” 空間直覺他說的“玩”絕對不是什么好詞,氣到這個份上還沒失去理智,明確知道怒火目標該在哪兒,也是厲害。 當謝蘭亭終于走完證心之道,踏出白色道路的一剎那,心頭那股快要爆炸的火氣突然消失,猛地一下獲得輕松,沉重的步伐變得輕飄飄,謝蘭亭停在原地緩了緩。 他面前站著一個人,穿著簡單,開口道:“恭喜你通過證心之道?!?/br> 聲音非常耳熟,正是問了他一路的那個,謝蘭亭挑眉:“方才是你在發問?” 此人沉默片刻后才道:“我是按規矩辦事?!?/br> 言下之意你不要遷怒我,有話好說別動手。 謝蘭亭和煦地笑笑:“除我之外還有別的考核者嗎?” “有,”那人點頭,“看樣子也能通過第一道?!?/br> 謝蘭亭聞言便站在一旁等待,他打量了下這個“人”,蒼行老祖的傳承已經千年沒有吸納過人進來,石牌的空間中卻有看門人,仔細瞧了瞧靈力波動,謝蘭亭道:“傀儡?” 傀儡點頭:“我是主人畢生心血所成,被主人留在此處,替他看守傳承,選繼承人?!?/br> “我不是蒼行山的人,為什么會選我?” 出了證心之道,傀儡還挺好說話:“主人的條件里從來沒有規定必須得是蒼行山弟子?!?/br> 好吧,蒼行老祖大愛,只是外面的人不這么想,尤其是蒼行山的人,認定老祖只會選他們自己,結果多年下來,人家一個沒看上。 謝蘭亭站了片刻,也沒聽到傀儡開口對著遠處提問,那想必三條道路空間有特殊的法子與他相連,空間里的提問不一定非得在此處開口。 傀儡也沒有讓謝蘭亭立刻進行接下來考驗的意思,過了片刻后,空氣中傳來波動,面色冰冷的顧云起也踏出了證心之道。 光看臉色謝蘭亭就知道他已經在爆發邊緣,然而從道路里出來,抬頭又立刻看到了謝蘭亭,于是謝蘭亭就見顧云起眼里的陰云倏然散開,映著自己的身影,眸中晴空萬里。 謝蘭亭肩膀松了松,心頭一暖。 顧云起快步走到謝蘭亭身邊,確認了謝蘭亭無事,謝蘭亭道:“你選的哪條路?” 顧云起:“證心之道?!?/br> 居然是同樣的路。 顧云起視線這才落到傀儡上,傀儡也先道了聲恭喜,頂著顧云起的視線,又加了句:“提問是我的職責所在,畫面與我無關?!?/br> 求生欲極強。 顧云起也看出了他是個傀儡,而且修為氣息一點沒收斂,顧云起:“大乘期的傀儡?” 謝蘭亭:“說是蒼行老祖心血之作?!?/br> 從外形來看完全是個活人,惟妙惟肖,蒼行老祖曾是煉器大家,留下不少寶貝,這個石牌空間還有傀儡也都是他的作品,為了傳承留到現在。 傀儡繼續做正事:“你們被選入石牌,也通過了考驗,現在擁有了得到傳承的資格?!?/br> 考驗并不是從進入石牌空間后才開始的,能被選進來本身就已經通過了初步篩選,而且大部分都在這步被刷下來,根本無緣進行后面的考核。 傀儡道:“主人留下的傳承有兩樣,一是心法,二是空間和我的歸屬權,但是你們現在有兩個人?!?/br> 傀儡的目光緩緩移動:“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分配,或者殺到剩一個繼承人,就不用糾結了?!?/br> 謝蘭亭和顧云起的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挑撥離間?” 也是考驗? 傀儡:“不是,我只是就現狀提出合理的解決方法而已?!?/br> 謝蘭亭:“如果繼承空間和你,就是你的主人了對吧,主人說什么你都必須聽從?” 傀儡:“是的?!?/br> 他對上謝蘭亭的眼神,終于在傀儡生涯危機下學會了說人話:“請手下留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