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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想,辻下勇人的舉動也有跡可循。 但是逃兵心理是會傳染的,辻下勇人的離開讓在場的人都有了想要離開的想法。 浦松幸特地去問了小泉裕太,是否可以結伴下山。但是小泉裕太坦言,現在還下著雪,雖然較遠的地方也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山下,但是他僅僅只是知道,并不熟悉,在這樣的環境和天氣里下山,并非是一個好的選擇。 浦松幸無法,只能沉默地坐到了沙發上。 同時,管家也發現,別墅里的座機無法向外播出電話,通過檢修之后得出結論,是積雪壓壞了信號塔。而門口的汽車也無法啟動,所有人都挨個嘗試修理過了。 似乎除了呆在這里等待第二天的到來,他們別無選擇。 不遠的木屋里躺著一個死掉的芝井千里,這樣的壓力,讓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浦松幸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她沒有再和小野寺茜聊天,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如驚弓之鳥般戰戰兢兢。她也不愿意自己呆在房間里,仿佛那里有什么妖怪一樣。她警惕著所有人,又不愿孤身一人。 中午的時候,倒是管家試圖上前勸她吃飯。但是浦松幸看到管家就開始往后退,抗拒的情緒溢于言表。辻下真人可能是因為弟弟離開的事而有些情緒低落,除了吃午飯,他并沒有再出房門。 小泉裕太坐在另一條沙發上看著從書房拿來的書籍,弘世拓哉和小野寺茜打開了手機游戲,這時候的兩人倒是有了大學生的精神氣,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客廳里很是沉默,本以為這樣的情況會延續到第二天。然而就在下午臨晚的時候,風雪滿身的弟弟回來了。 辻下勇人一臉無奈地向眾人解釋,他并不認識這里,走到一半他就有些后悔。所以就回來了,但是因為對路并不熟悉,他半路還摔傷了胳膊。辻下勇人回來這件事給客廳注入了些許活力,可能是心中有了打算,辻下勇人一反昨天敬而遠之的態度,呆在了客廳里等待晚飯,時不時還與眾人說上兩句。 但是所有人心中都藏著事,客廳里依然會時不時陷入寂靜。 在某次長久的沉默之后,精神似乎壓抑到極致的浦松幸爆發了。 “是不是你把座機的電話線拔了!”浦松幸猛地站起身,直指管家,“我明明看到了!走廊里的全家福里有你的照片,你本來就是這里的管家,為什么要裝出一副不知道這里的樣子?而且,昨天芝井死的時候,我們都在房間里,只有你不在!” 管家似是有些啞口無言,然而浦松幸此時也不是想聽什么解釋。 “還有你,天天和自己哥哥吵架,我怎么就沒見過你們兄弟兩個同時出現過呢,你們是不是就只有一個人,你非要裝成兩個人出來做什么!三年前的聊天室里就有一對雙胞胎!你們三年前究竟做了什么!這一定是對你們的復仇,這種事,為什么會落在我身上!”這是指著辻下勇人。 辻下勇人一時有些懵。 “你也是,天天戴著口罩,有傷又怎么樣,誰知道是真是假,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長什么樣子,這個地方什么都沒有,你為什么會過來!”隨即,炮火轉向了小泉裕太。 小泉裕太的臉被口罩擋住了,看不出什么表情,不過他合上了手中的書。 “你們情侶也很奇怪啊,明明昨天都出事了,男生又是拍照又是保留證據的,女生也淡定得很,到現在都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你們怎么能這么冷漠!”最后是沖著弘世拓哉兩人去的 “冷靜一點,浦松小姐?!钡谝粫r間開口的是弘世拓哉,弘世拓哉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解釋,他只是簡簡單單訴說著事實,“這樣孤立自己的做法很不可取哦?!?/br> “嗚?!逼炙尚冶l完,面對弘世拓哉,無措地向后退了一步,被茶幾絆倒,坐到了沙發上,蜷起身體看上去有些無助。 “你在說什么啊,”辻下勇人皺著眉,后知后覺地解釋道,“我們確實是兩個人一起來的,我只是有些后悔了而已,來都來了,明天早上就能分到遺產,如果今天就走,不是太可惜了嗎?” “都是騙子?!逼炙尚也⒉宦牻忉?,正如她所說,她將所有人都看作了騙子。 辻下勇人看上去很是生氣,猛地站起身,往辻下真人的房間走去,似乎要去和自己哥哥一起站出來說明真相。 但是辻下真人并不在房間里。 被強行打開的房間里,空蕩蕩地沒有人影。 這樣的情況再次給了眾人不好的預感,他們聚在一起在別墅里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然后,他們不約而同向后門的木屋走去,下了一天的雪,地上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但是很明顯,在木屋的旁邊有一個鼓包。 辻下勇人睜大了眼睛,跟隨弘世拓哉走上前,挖開雪之后,里面是早已凍僵的辻下真人。 人已經死了,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明顯的青紫,看樣子是窒息而亡。 依然是找不到腳印的案發現場,只不過今天的雪下得太大,就算有什么,也早已經被積雪覆蓋。 辻下勇人良久沒有說話。 “還是先回客廳吧,雪又變大了?!焙胧劳卦臻_口說道。 辻下勇人麻木地被弘世拓哉拉回了別墅,告知了眾人辻下真人意思的消息。 今天下午就聚在客廳里的眾人,將目光看向了唯一不在場的辻下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