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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在這里打?!笔镞_也倒了杯熱水放到床頭,給幾個助理打電話。 橘佑介一眨不眨地看著人,等著石田達也把溫度計從自己嘴里。 “現在沒發燒也不能掉以輕心,我給竹田洋介打了電話,等會兒你把他帶來的姜湯全喝了,出出汗知道嗎?”石田達也輕手輕腳蹭上床,橘佑介順勢就抱住了他。 “達也,我死掉的話,你會哭嗎?”橘佑介抬頭問道。 “呸呸呸,你在說什么話?!笔镞_也揪起他后頸的軟rou,“找打是不是?!?/br> “會哭嗎?”橘佑介執拗地看著眼前的人,撐起身體,“我很能賺錢的,對吧?!?/br> “對對對,小祖宗你快躺下來,我一定哭滿三天好吧?!笔镞_也抓住下滑的被子,恨不得把某個不聽話的人包起來,“你的粉絲可能會哭滿三年?!?/br> “我才不管他們,”橘佑介趴了回去,摟緊了經紀人的腰,“達也答應我了哦?!?/br> “嗯嗯,小混蛋?!笔镞_也并沒有對橘佑介突然的問題感到疑惑,只是輕聲笑罵道,“我對你好不好你不知道嗎,你就是一個小混蛋——拓真我都沒這么上心?!?/br> “所以——達也對我最好了?!遍儆咏樾臐M意足閉上眼睛,“那我睡一會兒哦,能不能不喝姜茶?” “不能?!笔镞_也冷硬回答。 “哦?!遍儆咏椴溥M了被子里,又被經紀人挖了出來,委委屈屈閉上眼睛。 —— 川和日向看著最后終于穩定的血條,喝下最后一杯酒,拎著酒瓶打開了蘇格蘭的房門。 幾乎是瞬間,蘇格蘭清醒起身,他依然是一副可以直接出門的衣服,川和日向也能夠肯定在他手底下的地方一定會藏著一把槍,說不定,現在就對準了自己。 “你喝酒了?”蘇格蘭問道。 川和日向悶頭摸墻,剛才最后一杯酒有半杯貢獻給了他的睡袍,說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他摸索了半天連開燈都做不到。 “蘇格蘭,”川和日向沒有再管燈,搖搖晃晃走上前,反正靠近了他一樣能知道對方在說什么,“如果……” “什么?”蘇格蘭在川和日向靠近的時候,一動不動,只是在對方貼上來時輕聲問道。 “不,”川和日向想起了組織的性質,他握住了蘇格蘭的手,“蘇格蘭?!?/br> “嗯?!碧K格蘭感受到自己手里被塞進了一個硬物,上面染上了川和日向的體溫摸上去有些滑膩,他被動順從著川和日向的動作。直到血腥彌漫,才后知后覺發覺自己干了什么,不由睜大了雙眼。 川和日向覺得腳下打滑,不由自主向前倒去,傷口又深了幾分。 “噗哈哈哈?!贝ê腿障虬雮壬淼乖谔K格蘭的床上,原本預定的中傷變成了重傷。然而眼前的印象值卻上漲得飛快,他原本只是心中暗喜,卻不由得笑出聲,遲鈍的身體到現在都沒能把痛覺傳遞給大腦,他笑得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有空慢條斯理地把刀抽出來,雖然過程比較曲折。 猛然掙脫手的蘇格蘭打開了燈,他看見川和日向的右手拿著一把刀,左手放在傷口上方,仿佛試圖想按壓出更多的血液。 “蘇格蘭,你的床臟了,睡不了了?!贝ê腿障驈膫壬碜優榉吭诖采?,笑聲里似乎還帶著幾分jian計得逞的得意,原本躺在床上的酒瓶慢慢滾動,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我去拿醫療箱?!甭曇趔@醒了蘇格蘭,他迅速反應過來,按住了川和日向露出來的手臂。 “不用了,你把門關上?!贝ê腿障蚨读硕?,掙脫了蘇格蘭的手,“我困了,我房間或者客房隨便你?!?/br> 房間里一片寂靜,或者對于川和日向來說,這片寂靜本身就是他的世界應有的樣子。 “蘇格蘭,不要打擾我?!贝ê腿障虻穆曇魝鱽?,顯得有些悶悶的,“你不會想知道那些打擾我的人的下場是什么的,現在,關燈?!?/br> 因為醉酒狀態的系統托管真的很兇,曾經和室友打了一架卻沒人敢管最后在廢墟里醒來的川和日向對此依然心有余悸,每次睡醒都要換一個新室友也太糟心了。 燈很快熄滅,川和日向直接選擇進入沉睡狀態。 一瓶黑麥威士忌足夠讓他睡到手術結束。在此期間,只要血條共享還開著,神代誠的命就不會有問題。 —— “辛苦你了?!比c原研二看著風塵仆仆的兩個人,對九重千秋僵硬地說了一句,慣有的笑容卻怎么也露不出來。 “研二哥……”矢野優依訥訥向前,卻在看到松田陣平的時候,渾身一顫,“阿誠、阿誠他……” “優依,看著我?!本胖厍镫p手緊壓矢野優依的肩膀,強迫對方的視線從松田陣平身上移開,“燈還亮著,你看,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br> “對,阿誠已經進去很久了,”矢野優依的眼神一亮,面含希冀,“他只是傷很重而已,我得等他出來?!?/br> “嗯,你坐在這里先等著?!本胖厍镒屓俗搅穗x手術室門口最近的椅子上,同樣注意到椅子旁坐在地上的松田陣平,“這位警官,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回答他的是松田陣平略帶茫然的眼神。 “好的,我知道了?!本胖厍锫詭娪驳匕讶藦牡厣霞芷饋?,同樣放到了椅子上,又把靠墻站在一邊明顯僵硬的萩原研二壓著坐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