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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的將士們聽好了,咱家乃此次出征的監軍,大梁的大內總管,此詔乃我朝陛下親手所書!” “平西侯世子慕容星,先與前朝余孽勾結,后設計讓我朝征戰嶺南的大軍覆沒,此等不忠不義之輩,陛下早欲除之而后快!” “咱家奉吾皇親旨,斬殺慕容星,以告慰我大梁將士在天英靈?!?/br> “底下的大梁軍士立即放下兵器,否則,與平西侯世子慕容星一同判處謀逆罪,就地處斬!” 刀刃與箭矢碰撞的聲音漸漸止住,尚且站著的梁國士兵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身旁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又落在那紙繡著龍紋的詔書上。 幾息后,不知是誰的刀先砸在地上,撞出一個沙坑。 “世子,屬下家里還有老母妻兒,是屬下對不住世子……” 站在沙丘下的少年脊梁挺拔,握著長劍的手骨節泛白,虎口幾乎破裂出血。 身后刀劍落地的聲響愈來愈多,他的面容卻平靜得仿若無風的大海,只有削薄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 從頭至尾,大梁帝就沒有想過,讓他活著回到長安。 “陛下可真是好算計……竟會與屠戮我朝百姓,侵占我朝領土的魏人勾結,演出這么一場敵國入侵的戲來,就為了殺我一人?” 擲地有聲的話語幾乎嘶啞,伴著血絲刻上少年干裂的唇瓣。 “所謂監軍,區區閹人,也敢在此言論忠jian是非,好忠心的一條走狗!” 大內總管的臉一下子就扭曲了,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急急喊道:“都愣著做什么???沒聽到陛下的圣旨嗎?慕容星叛國謀逆,罪大惡極,立即處死!” “取下慕容星首級者,賞金千兩!” 呼嘯的風沙將天幕下的一切籠罩上一層深沉的陰影。 刀光寒芒閃過,朝著少年無所防備的脊背,重重砍去。 “當啷”一聲,有人提起長刀接下了那記劈砍,幾乎半數的士兵愣了一瞬后,嘩然起來。 “你竟敢對世子動刀!世子待我們如何,待全軍將士如何,你心里難道不清楚嗎?!” “關內缺糧,是誰幾日沒有吃東西,把干糧省給我們吃,區區千兩黃金,你就是這么報答世子的???” 沒有放下刀劍的士兵或是滄桑,或是稚嫩的面孔上都燃著同樣的火焰,自發地將慕容星擋著,護在了中間。 “我們只認世子的兵符,不認什么大內總管!” 眼見著有人動刀砍向慕容星,大內總管的面上得意的笑容還未斂去,陡生的變故讓他臉上僵硬的笑容顯得有些滑稽。 “反了,都反了!圣旨上印著傳國玉璽!這大梁天下姓邵,不姓慕容!爾等竟敢違抗皇命,一并按謀逆罪處死!” 慕容星忽然低低地笑了,他環視過身邊劍拔弩張的軍士,鳳眸掠過一絲冰冷殺意。 少年手腕微動,手中的長刀就這么朝著沙丘上正大放厥詞的大內總管飛射而去。 沒有任何阻攔的,叫囂著的閹人脖頸間噴射出了沖天的鮮血,隨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鮮血匯聚成的血泊上漂浮著那紙詔書。 上頭的魏國將軍似乎被慕容星淡然的神情和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驚地一怔,旋即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 “好啊,好!不愧是平西侯世子,將門之后,你還有幾分老侯爺的豪氣魄力!” “可惜了,你若是生在我大魏,必然是戎馬一生的大將軍,不必被一個昏聵的皇帝拘泥在小小的長安!” 他略一揮手,身后的魏國士兵就重新搭上了弩箭,銳利的箭頭直指慕容星的心口。 “更可惜的是,你今日縱然殺了這個閹人,只怕也是沒命活著回去了--底下所有的梁國人,一律殺無赦?!?/br> “放箭!” 嗡的一聲箭鳴,似乎就這么炸響在耳畔,讓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少年陡然睜開了眸子,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雙腿纏著厚厚的繃帶,幾乎是無所知覺的。 “太子殿下,您這是怎么了?” 夏統聽到響動立即奔入房中,見邵關只是安然地坐在床榻邊沿,才松了一口氣。 “殿下,大夫說了,您這腿傷雖重,但沒有傷到筋骨,好好休養幾個月,便可恢復如初了?!?/br> “長安售官所得的錢款都已平價買了糧食,正朝著蜀中運過來,將士們已將大半災民安置好,您不必憂心,好好養著身體就是?!?/br> 桃花眸有些空洞洞的,邵關沉默了許久,才似剛反應過來夏統的話,回之以一笑。 一月有余了,蜀中的災情已經緩解了許多,長安城售官所登記的名錄,也都已交給底下的密探,去查這其中官員與商人勾結的貓膩。 明明一切都處在正軌上,連嶺南也有人傳書過來,說是找到了可以配出噬心蠱解藥的苗醫。 可是他的心,就是安定不下來。 似乎慕容星不陪在他身邊,每日見不到那個人,晚上沒有他抱著自己入睡,整顆心就像是漂浮在半空一樣,慌亂不安。 “夏統……慕容世子可有書信寄過來嗎?” 夏統微低著頭,聞言面色一僵,見邵關沒有察覺,便故作無事。 “臣沒有收到……殿下之前給世子的信,世子不是已經回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