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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華覺得很不對勁,他也拉住斐草:“走吧,不然換一家?” 領位小姐有點為難:“顧客……你們提前點的餐,十分鐘前已經啟菜了,沒辦法退了?!?/br> 啟菜? 一般比較大的飯店,客人提前點餐的話,是要等顧客來了才開始做菜的,啟菜也就是通知廚房開始準備。 顧客沒來,提前啟菜? 周榮下意識以為飯店在碰瓷,面色不善,正要發飆。 眾人后的斐草站出來,他揚了揚手機:“在車上的時候我發短信給飯店的?!?/br> “你……”周榮指著他,半天沒說來一句話。 棠華說:“你什么你?手收回去,斐草是想著我們來了,讓他們提前做,這樣時間剛好?!?/br> 這說法周榮可能會信,說出來的棠華卻不信。 斐草很不對勁。 他……不是定錯了店,倒像是一開始就沖著這里來的。 可是為什么呢? 他又為什么認識那個服務員? 陳子清瑟瑟發抖,表明意見:“做了就做了……我們錢照付,然后換一家吧……我害怕?!?/br> “不行?!?/br> 話是棠華說的,他覺得他不說,斐草也會站出來說。 “菜點都點了,怎么能浪費?” 他們繼續向著包間走去。 后面微不可聞一句:“謝謝?!?/br> 棠華也很小聲:“沒事,我是真的怕浪費?!?/br> 但我也是真的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中間斐草去了一趟衛生間,時間很長,棠華也借故離開。 他找了一圈,終于在昏暗的一段走廊里看見了斐草。 那個很兇的服務員就站在他的對面,低著頭,在幫斐草開酒。 他們在說著什么。 酒瓶尷尬懸在空中,斐草沒接。 距離很遠,棠華聽不清,只隱隱聽見一句話: “都忘了?我知道,別裝了,你這種人,我一聞就能聞出來?!?/br> 這話是斐草說的。 他站在那里,眸色漆黑幽暗,和整個昏昏的走廊就要融為一體,看上去薄冷又危險,像是平??桃馐諗科饋淼匿h芒一下子露了出來。 棠華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服務員一直舉著酒瓶,這個角度看不見他另一半的傷疤,顯得有些老實木訥,像是被欺負了卻不敢反抗的那種笨拙農人。 斐草將他衣領拽住,拉近自己,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句: “我不知道你怎么騙過醫生跑出來的,嗤,但我告訴你,你會發現,外面還不如里面?!?/br> 然后一把松開。 酒瓶倒在地上,黃色的液體卷著泡沫浸在紅色的地毯上。 服務員后退了幾步,踉蹌倒在地上,垂著頭,連喘息都是卑不可聞的。 斐草冷笑了兩聲,轉頭走了。 這個場景,換作任何一個人看,都是斐草在單方面欺凌一個老實巴交的服務員,可是棠華卻覺得很難過。 他忍著惡心,又把那本書的情節回憶了一遍。 沒有。 完全沒有。 棠華真覺得陳蘊嬌是個白癡廢物,掌握未來這么大的優勢在她看來,只能為談情說愛大開方便之門,而對這場“愛情”的另一個主人公卻一無所知。 他很偏心也很護短,他覺得斐草這么做了,一定是這個服務員有問題。 斐草那晚坐在天臺。 同齡已經有一些男孩子在抽煙,因為刺激或者別的什么吞云吐霧。 他也拿了一根,握在指尖,打火機明明滅滅,始終沒有點起來。 他討厭被尼古丁、酒精這種外物進入身體,然后借此得以有片刻的放松和快感。 他不喜歡失控。 風獵獵吹,斐草穿的是運動褲,褲腿很大,涼風從下面灌進來,在空中呼啦啦響,冷到五臟六腑。 樓層很高,現在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他沒有睡覺,一個人坐在頂層,雙腿懸空。 有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很憤怒、很不公。 為什么像斐老師那樣的好人沒有善終。 一個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的畜牲卻還好好活著。 斐草覺得很亂,好像又回到了開庭的那天,有一個激揚文字、唾沫星亂飛的律師站在正中慷慨激昂: “我的辯護人他是有病的,他不知道他做了什么?!?/br> “他根本沒有能力對自己的行為負責?!?/br> “這是他的病史,三個人格,主人格完全是無辜的?!?/br> 小斐草站在那里,血一點點涼下去。 他的眼眸漆黑,從這個角度,他能看見手帶著枷鎖的“嫌疑人”垂臉在笑。 那個笑容血腥又張揚,一閃即逝。 可是沒人信他。 就連李哥也是一臉哀痛:“小草,你聽我說,你可能看錯了,你也可能是幻想……我知道你難過,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我們要相信法律,要相信正義?!?/br> 正義? 正義是什么? 是讓那個畜生逍遙法外,關在精神病院,伺機逃脫? 小斐草那天喊了很多遍,喊得嗓子都啞了。 “他在笑,我看見他在笑?!?/br> 但是沒人信他。 想到這里,斐草捂住了眼,也扯出一個壓抑帶血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