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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我可以不殺你,但我的身份你不能告訴他人!” 顧元含唾出一口血水,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何容斐,你做夢!我來時就抱著必死的決心,要死我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語畢,他拿出專門對付魔修妖邪的秘寶,直直沖向何容斐。接著又吹起笛子,繚亂的笛音與秘寶混合威力已然強大。 既然如此,他不必手下留情! 烏云密布的昏暗空中,閃電透過云層接著巨雷滾滾,轟動一聲,響徹云霄。 二人周圍紫氣環繞,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顧元含飛身而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何容斐,但被他靈巧躲過,然后給他反掌一擊,推開他時被他手中控制的劍刺進了左肩。 何容斐冷笑一聲,拔出肩膀刺進的佩劍,正想要把劍扔掉,震碎時,突然劍自己轉動直接刺穿顧元含的心臟。 劍刺進rou的聲音他聽見了撕拉的聲響,何容斐一愣,推開同樣震驚又驚恐萬分的顧元含。 此時顧元含體內的靈息逐漸在消散,已然沒有絲毫力氣,靈力在流失的過程中他的一頭烏發也在褪色,變得雪白。 顧元含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隨意飄落,直到墜落跌入草地里。 * 躲在風化殿的柳風眠在樓閣里昏昏沉沉睡了一覺,等他醒來時天色變的昏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他想到清塵師尊還沒有回來,要去金陵臺看一看。就在這時仙鶴飛來,嘴里叼著的信遞到他手上。 褐色宣紙展開,跳出幾句金色的字,他看完后驚慌失措地沖出樓閣,跌跌撞撞地離開大殿。 柳風眠掐訣來到信件上所指的地點。 信里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何容斐與顧元含無冤無仇,即便知道他魔修的身份,也不會殺他!對于何容斐他向來了解,他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心急如焚的柳風眠御劍抵達望月湖時,只見空中一黑一藍的衣袍糾纏不清,各自的本命武器打個不停,靈息也是彼此不甘示弱。他正要阻止,發現顧元含刺傷了何容斐,想要怒喊向前引起二人的注意,而何容斐拔出顧元含的劍直接毫不留情刺穿他的身體。 顧元含于半空中墜落,直接掉落在他跟前,藍色衣袍臟臟又破爛,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特別是最后心臟的一刀根本就是一擊斃命,血流不止看之觸目驚心。 柳風眠驚恐萬狀地怒喊:“不!顧元含!” 他抱住那因為靈力盡失,滿頭白發的顧元含,懷里的人還有微弱的呼吸。他拼了命給他灌輸自己的靈力,保住他的性命。 顧元含迷迷糊糊聽見熟悉的聲音,雙眸含淚。在他萬念俱灰時,他以為在死時連柳風眠最后再也見不到。終于他還是趕來了,他感覺到他的存在了。 體內屬于柳風眠的靈力源源不斷融入他的體內,柳風眠用盡全力地輸送給他,想保他存活。 “風眠……風眠,你來了……咳咳咳……我好痛?!鳖櫾偷目瘸鲅獊?,濺到柳風眠的白色衣衫上,染的紅像一朵朵滴血的梅花。 柳風眠崩潰地繼續給他注入靈力,自己也已經有點虛弱了。橙色靈息進入顧元含的體內,其實只能保他一時半刻,最后也絲毫沒有用處。他已油盡燈枯,再也不能回光返照。 “不會的,怎么會這樣!顧元含很快就好的,我去找師尊!”說著他就要起身卻被顧元含拽住衣袖。 顧元含凄慘一笑:“原來你會為我傷心嘛……” 柳風眠紅了眼眶,握住他冰冷的手,他不知道為什么顧元含說出這種愚蠢的話,“我們是好友,我怎么不會!” “不能吧不要說這么犯傻的話!” “到底為什么,你們二人——”后面的話沒有說完他被顧元含沾著鮮血的手捂住嘴巴。 “我無意知曉他的身份,被他趕盡殺絕,這樣的人怎么可以留在身邊!”顧元含含恨地道出這樣的話,“替我報仇,風眠就算我求你!他是魔修,終究與我們不是同道,心魔一但無法控制,他會殺更多人!” “第一個是我,因為我心悅你,他嫉妒我又因此知道他魔修的身份。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我想其他同樣愛慕你的弟子他都不會放過!” 柳風眠腦子一片混亂,他無法想象何容斐會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空中的何容斐面色發白,他覺察到熟悉的熟悉和氣息,來到柳風眠身旁。 何容斐惶惶不安地開口:“大師兄……信我!真的不是我,是顧元含故意激怒我,他想殺死我,就因為我是魔修!”他突然激動起來,妖冶的眸子閃過殺意,“那劍突然發生變動,自己刺進的不是我!” 何容斐懇求地望著他,希望他能給予他一點信任,“大師兄,真的不是我,你要信我??!” 如果連他也不信他,他該怎么辦…… 柳風眠看在眼里,痛意襲上心頭,“為何我看在眼里的是你用他的劍,刺進了他的心臟,害他變成這幅樣子!” “何容斐我要證據,沒有證據我無法……” 顧元含當下用盡全身力氣咬牙切齒地抓著柳風眠的手臂:“風眠,求求你,我想他死!” 面對好友的極力哀求,柳風眠遲遲不敢答應。 “你信我,我難道會賭上性命污蔑他嗎?在你眼里面……咳咳咳,我顧元含是這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