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說愛我欸[娛樂圈] 第76節
書迷正在閱讀:調味劑(親父女 高H)、系統之性福滿滿的迪迦、一家和樂(父女高h)、約炮網聊對象是弟弟(高H)、帶著暴富系統去種田、萬人迷大師兄他掉馬了、沉于昨日、論如何將善良主角變成黑蓮花、心愿完成系統[無限流]、嬌花野草
大概是因為長大了,有能力和本事了,少了太多少年憂愁。 不再會為自己的弱小而自怨自艾了。 . 爬山這種事其實挺廢體力的,不過紀憑語和凉不怨的體力都還行。 而且這座山不高。 等他們爬到山頂時,正好是晚飯的飯點。 這邊也算是一個旅游景區,山頂上有土菜館。 只要食材是新鮮的,紀憑語都不挑。 所以他們就在土菜館吃了個晚飯。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旅游淡季,山頂上的旅客就只有他們——再說一般人都是來看日出。 所以紀憑語和凉不怨都沒有戴口罩。 有些年紀了的老板娘也沒認出他們,只很熱情地招待,用帶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問他們:“靚仔你們怎么這個時候來爬山呀?” “工作比較自由?!?/br> 紀憑語就是那種和誰都能聊幾嘴的:“就挑了旅游淡季過來,這不不會人擠人嘛,舒服些?!?/br> 老板娘:“那的確?!?/br> 她又好奇地打量了他倆一眼:“你們就工作啦?我看你們還像十八九歲的大學生?!?/br> 紀憑語笑:“早工作啦?!?/br> 老板娘:“也好,聰明的孩子早當家?!?/br> 他們簡單聊了幾句,飯館里音質不太好的音響響起了凉不怨的歌,聽到前奏時,紀憑語就抬眼看了下。 老板娘又說:“這歌是我女兒愛聽的,我就愛放?!?/br> 紀憑語彎彎眼,借著遮掩勾住凉不怨的手指,又被凉不怨一把攥住。 他輕笑,不再是那副客套生疏的模樣:“我也喜歡?!?/br> 凉不怨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紀憑語就兩根手指被他攥在手里,剩下的手指順勢垂著。 從山上看大海的日落也很美。 紀憑語拍了個盡興,在返程時,看見老板和老板娘坐在青石階上靠在一起說話,又跑去征詢了他們的意見后,也給他們拍了一張。 老板倒是有些別扭,可老板娘卻很喜歡,看著紀憑語相機里定格出來的照片,略微有些渾濁的眼睛里都浮現出了一點淚花:“我和他啊,沒幾張照片?!?/br> 老板嘟囔:“都這么大人了,還跟小年輕似的動不動就拍照……” 話是這么說,在老板帶他們去纜車那邊時,老板還是躊躇著喊了紀憑語一聲:“靚仔,那個照片,能不能發我?不是我要,主要是我看她喜歡?!?/br> 紀憑語輕笑:“好?!?/br> 他說:“我回家后去洗出來,到時候寄給您?!?/br> 老板忙說謝謝。 為了表示感謝,他還特意塞了一盒雞仔餅給他們,說是讓他們在纜車上看風景時吃。 雖然這個點天已經黑得快差不多了,也看不到什么風景。 紀憑語沒有拒絕。 他知道如果拒絕了,老板反而會有點過意不去。 纜車不是按照直線下山的,而是以圈形慢慢繞下去,紀憑語和凉不怨擠在一邊坐著,車里沒有空調,但好在窗戶降下來后夜風足夠涼快。 紀憑語就靠著凉不怨,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半闔著眼打了個哈欠。 他倒是想睡,但是睡不著。 纜車太小,又不好躺。 所以紀憑語摸出了手機。 他這一天基本上沒怎么看,到現在才看到楊魄給他發的消息。 是說十月同學聚會的事,還給他發了定位。 【楊魄:地址定這了,王豎請】 紀憑語回了個ok,但是在山里沒信號,還在轉圈圈。 于是紀憑語就放棄了玩手機。 “你月底還有個廣告要拍吧?” 凉不怨九月的行程表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發給了他看,紀憑語記性好,記得。 凉不怨:“嗯。是手表代言?!?/br> 他看了眼紀憑語手腕上和他手腕上的表:“正好是這個牌子的?!?/br> 紀憑語揚揚眉:“這么巧?” 他剛還在想凉不怨要是接了別的手表代言,那是不是他們得去換過表,要換那個牌子的情侶表才行。 凉不怨:“是那天生日直播后找上我的?!?/br> 紀憑語懂了。 “十月的行程也快排出來了?!饼澆辉沟溃骸皯摃染旁驴??!?/br> 除非新接了什么綜藝,不然十月就只有《屬于我們的音樂時代》,還有買他《墜入夢境》那首歌做主題曲的一個電影版mv錄制。 想到這,凉不怨捏了下紀憑語的指尖:“十月的mv,你可以出鏡么?” 紀憑語掀了下眼皮:“你要拍什么?” 凉不怨沒答,只問:“可以嗎?” 紀憑語意味深長地睨著他,沒有再問:“可以?!?/br> 他悠悠道:“反正你不可能賣了我?!?/br> 紀憑語只是一句玩笑,但凉不怨卻開始發散。 他本來輕輕捏著紀憑語的手猛地收緊,將紀憑語的五指扣在自己的指縫里,語氣更是抑不住的散發著寒氣:“嗯?!?/br> 紀憑語的睡意就在這簡單的一個字里沒了大半。 他把腦袋從凉不怨的肩膀上抬起來,對上凉不怨的眸子。 凉不怨的瞳色很深,是那種深到宛若見不到底的黑潭,誰也不知道潭底棲息著什么。 但正因為未知,所以才顯得格外可怖而又讓人毛骨悚然。 紀憑語回握住凉不怨的手,在心里輕嘆的同時,面上仍舊保持著笑:“凉不怨,你想什么呢?” 凉不怨沉默片刻,側身環住紀憑語,將腦袋埋在了紀憑語的懷里。 “我很害怕?!?/br> 凉不怨閉上眼睛,終于把自己埋藏了好多好多年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 是十六歲的凉不怨、也是二十三歲的凉不怨最想要跟紀憑語說,卻不知要從何開口的話。 “紀憑語,我很怕你不屬于我?!?/br> 其實人是不屬于任何人的。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這點在初中思想品德課——又或者說是政治課上就會學到。 但紀憑語沒有在這個時候跟凉不怨講這些大道理,他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抱住凉不怨,輕撫著他緊繃的脊背,示意他繼續。 凉不怨:“我真的很愛你?!?/br> 他聲音低啞,近似呢喃而顯得有些含混:“紀憑語,我好想你?!?/br> 他差一點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為什么不能早點回來?” 為什么讓他找不到他? 紀憑語頓了頓。 都說一個人的音樂能夠反映出那個人的情緒和思想,紀憑語一直都在關注凉不怨,當然能夠感覺到他那些令人潸然淚下的悲愴曲子究竟是對著誰在歌唱。 而《一場舊夢》的原版,更是將這份凄涼吟唱到了絕地。 像是踏入了死地的人,義無反顧,不愿再回頭。 無論是唱腔還是作詞間,全是麻木與死氣。 他是心疼這樣的凉不怨的。 因為在他看來,凉不怨不該因為他變成這樣。 所以他不想再管什么十個月不十個月了,也不想再遵循那些大道理,而是做出了他年少時一定會做出的選擇。 他等了很久,也終于等到這一刻。 紀憑語低頭,在凉不怨的發間落下輕吻。 就像凉不怨之前那樣。 他輕勾著嘴角,單手捧起凉不怨的臉,對上他泛著血絲的眼珠,又在他的眼睛上落了一個吻。 “我也很想你?!?/br> 紀憑語緩了緩,但到底還是沒忍住,有熾熱而又濕熱的液體砸落在凉不怨的眉心。 正好纜車悠悠轉到了最后一圈,紀憑語掏出了手機,看見恢復了的信號格,直接當著凉不怨的面撥通了紀亭晚的電話。 紀亭晚那邊接的很快:“怎么了?” 紀憑語能夠聽出來,紀亭晚應該是在開會,因為他那邊過度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