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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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元寶兒冒了一身的冷汗,他只一邊掙扎,一邊躲閃的嚎叫著:“滾去,滾開,拿開你們的臭臟手——” 不想,鴛鴦這時面目猙獰的走了過來,抓著元寶兒的衣裳便毫不留情地往外一扯,元寶兒立馬尖叫一聲,整個身子一震,徹底給嚇醒了。 一睜眼,原來只是個夢。 真真嚇死他了,這個夢就跟真的似的,也未免太過真實了。 元寶兒大口大口地吸氣著,他下意識地死死捂住心口,被驚得一臉后怕,渾身冒了一層冷汗。 他一邊伸手捂著心口,卻又仿佛陡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 咦,怎么一睜眼,屋子里頭是亮的? 他明明記得他睡前落了燈的? 難道還在夢里? 這樣一想,元寶兒便下意識地撐起了身子扭頭朝著身后看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瞬間嚇了元寶兒一大跳。 只見他的床榻邊上竟明晃晃的坐了個人。 對方一言不發地坐在了床沿上,手還往前伸著,順著他手探去的地方,赫然只見正是自己身上,自己的褲子不知何時竟被卷下了一大半。 “啊啊啊啊——” 元寶兒立馬嚎叫一聲,嚇得一邊慌張將褲子一扯,一邊連滾帶爬的尖叫著往床榻里頭躲。 第152章 話說元寶兒倉惶躲著,邊躲邊下意識地抓起身側之物惡狠狠地往外砸去。 枕頭接二連三的往伍天覃身上招呼著,伍天覃下意識地抬臂阻擋,剛接了個軟枕,那頭又砸來了個來,兩手接滿了,不多時卻又見什么包袱,鞋襪,甚至不知打哪兒冒出了個白面饅頭直直朝著他的臉面砸了來。 武器可謂出其不意,五花八門。 伍天覃只得連連起了身,片刻后,又連連側身躲閃,最后將那個白面饅頭穩穩一把接在了手中,瞅了一眼,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咆哮道:“元寶兒,你夠了!” 又大聲呵斥一聲:“是爺,爺就是過來瞅瞅你的傷口,你作甚如此大的反應?!?/br> 伍天覃高聲一喝。 這時,一直縮到了墻角根的元寶兒被他這一怒吼,終是神魂一怔,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停下來時,手中還不知從哪兒摸了個白瓷杯,緊緊握在了手中,他若慢出聲片刻,毫不意外,那只白瓷杯怕是就穩穩當當的落在了他的頭臉了。 這一通呵斥,終于消停下來了。 然而此時,床上床下卻是一片狼藉。 伍天覃有些怒火上涌,他本是好意,這么晚回來想起了屋子里的那個狗東西,還不忘給他帶了份狗糧回來,不想,一回來便得知早早落了燈睡下了。 呵,整個凌霄閣里頭,他這個主子沒回,做下人的哪個敢睡? 若是換了旁人,伍天覃一準命人將人從床榻上拖下來了。 念及那小兒剛來,還不知規矩,又加上身上帶傷,伍天覃這才沒與他計較。 一進屋,將東西放下后,問了常勝一嘴這小兒一整日的行動狀況,而后點了燈,來到床榻邊便見床榻上的狗東西睡得無比香甜。 自打元寶兒這小兒被他打了后,屁股上受了傷,故而每每習慣趴著睡,哪怕現如今傷勢恢復得七七八八了,這日一瞧,依然還是趴著,雙手攤開,微微撅著屁股,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彎曲,肚子下,彎曲的大腿下各墊著個枕頭。 姿勢極為不雅。 伍天覃雖放浪形骸,可行站坐臥皆有章法講究,便是入睡,也多規規矩矩,從來沒有見過元寶兒這般七零八落的睡姿。 他見他肚子下墊著個枕頭,必定是不舒坦的,下意識地便想替他拿出來,剛一湊近,便又想起了他屁股上的傷勢。 吳老雖說傷勢好了七八分,到底未曾好透。 這一兩個月來,伍天覃雖惦念著他的傷勢,卻從未曾正眼的瞧過幾眼,便是瞧,也不過是匆匆之間模模糊糊的瞧了個大概,這小兒萬般抵觸,傷口位置尷尬,伍天覃又不是變態,便也一直未曾勉強。 這日,許是燈光幽暗,屋子里難得靜謐,又見元寶兒那小兒仿佛睡得毫無提防,再加上他身上隨身帶著藥膏,便想趁機查看一番。 他特意放輕了力道,輕手輕腳,以防將人驚醒。 不想,這狗東西遠比自己想象中更為警惕,明明前一刻還在呼呼大睡來著,他手方將褲子卷開,還沒來得及查看個清楚明白,便見趴在床榻上人陡然驚醒了—— 再然后,捂著屁股扯著嗓子嚎得就跟屋子里來了鬼似的,頭頂上的瓦礫仿佛都要震碎了。 一直到這會兒,在他的怒斥下,鬼喊鬼叫以及各類武器的投擲終于消停了下來。 伍天覃看著滿地的包袱,鞋襪,又抬起手,看了眼手中的硬邦邦的白面饅頭,一時氣笑了,他從來不知有的人的床榻上竟能藏這么多東西,這些是能往床榻上藏的么? 伍天覃嘴角直抽抽,將饅頭用力一握,只伏身踏了過去,彎腰湊到元寶兒的床頭,作勢要將枕頭里側的東西給一一扒拉了出來,不想,他方一湊過去,便見往日里那個小霸王似的狗東西竟一臉警惕的拉緊了被子,正咬著牙關,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你要作甚?” 那一臉警惕的模樣,就當他是洪水猛獸似的。 又有點兒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 小媳婦兒。 噗。 這個想象,一時讓伍天覃渾身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伍天覃頓時氣樂了,只沖著那縮在墻角根的遠寶兒咬咬牙道:“爺要作甚?哼,爺要吃了你行了罷!” 說著,便要作勢湊過去“吃人”! 不想,臉方一湊過去,沒有任何征兆的驟然便見眼前一黑,再然后,說時遲那時快,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個四方軟枕便沒有預期的朝著他臉面惡狠狠地罩了來,再然后—— “啊啊啊啊啊,打死你,打死你個死變態,死變態,臭變態!” 伍天覃還沒反應過來,隔著軟枕,自己的鼻子上便挨了一拳,緊接著嘴角便又挨了一拳,再然后,再然后隔著烏黑的軟枕,伍天覃手一拽,直接一把隔空緊緊握住了接二連三朝著他臉面砸來的拳頭。 他一手拽住那拳頭,一手將罩在臉上的軟枕一扔。 枕頭落地后,引入元寶兒眼簾的便是一張氣急敗壞,怒火攻心的臉。 只見那伍天覃一邊用指尖蹭了蹭自己的鼻子嘴角,一邊死死瞪著元寶兒,那張原本還算俊美好看的臉面上雙眼瞪起,臉色泛青,活像是一只即將暴走的大老虎,活像是下一刻就要張開那張血盆大口一口將他吞之入腹了。 元寶兒見了又驚又俱,卻依然死死抬著下巴懟著,又桀又驁,一副死活不認輸,不示弱的架勢。 伍天覃盯著元寶兒那張惡狠狠地小臉,似有片刻的怔住,似還沒有從方才那一番驚天之舉中緩過神來,一直待思緒一頓,整個人驟然反應了過來后,是頓時氣得額頭上青筋亂暴道:“敢打爺,元寶兒,好你個元寶兒,究竟是哪個天皇老子給你的狗膽子,你……你竟敢打爺!” “這個世界上還沒人敢打我伍天覃!“ 伍天覃朝著元寶兒怒目而視著。 幾乎是每吐出一個字,他嘴里都在噴一竄火。 哼,他不過是想逗逗這狗東西,不想,他膽子竟然上天了,竟敢朝他動手了! 竟還敢將趁他不備將他的臉罩住,然后毫不留情,明目張膽的揍了他兩個拳。 伍天覃一時氣得心肝脾胃腎都險些移了位置。 第153章 話說伍天覃氣得肝火大動,朝著元寶兒咆哮不止。 元寶兒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板著臉,臉上罩著一層千年寒冰,他咬牙切齒,兩側的腮幫子竟直徑繃直了起來,看上去乃暴風雨前兆似的。 這一幕,元寶兒如何不覺熟悉。 打了伍天覃,元寶兒到底是后怕的。 他也不過是一時沖動,完全是出于自我防衛下的下意識的結果。 他還以為他變態,要……要欺負他來著。 先前不過才頂撞了他一番,他就氣得一聲令下將他打了板子,險些丟了這條小命,如今屁股上的傷還沒好透了,竟又惹了他。 這一下,他不是頂撞他,而是更加大膽的打了他,打了伍天覃,揍了伍天覃兩拳?說實話,回過神來后的元寶兒也有些懵,伍天覃何許人也,旁人不小心觸碰了他一下都要被一腳踹開的人,他今兒個竟動手打了他,怕是小命不保了罷。 橫豎要打就徹底打死他得了,別打得半死不殘的,平白給旁的不相干的人添麻煩。 元寶兒心如死灰般想著。 話說伍天覃咬著牙關,氣得肺部亂顫,他死死捏著手中的這個拳頭,恨不得將掌心里的這個拳頭給一把捏碎了。 他前世究竟是遭了什么罪,竟讓老天爺派了這么個遭恨的狗東西來,簡直是來折磨他的。 竟敢打他! 還是專往他臉上揍。 伍天覃活了二十來年,除了他老子,就沒受過任何人的打! 他一時恨不得將眼前這狗東西給剁了一口生吃了,然而一掃眼過去,死死盯著他,卻見那小兒立馬將頭一低,將臉一別,雙眼一垂,躲過了他威嚴嚇人的臉色,隨即只咬著唇,低著頭整個人縮作一團。 他身子纖細瘦弱,又加上大傷初愈,整個人還略有些羸弱,暈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面,襯得他臉上的皮膚薄薄一層,宛若透明,整個人縮成一團,小小的一團,看上去就跟受了驚嚇的小貓小狗似的,仿佛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在劫難逃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只覺他雖咬著牙關,然而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卻在一下一下輕顫著,投放在身后的墻壁上,像把小扇子似的一顫一顫著,難得出賣了他的內心的怯懦和害怕。 伍天覃見了,只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來。 心里就莫名其妙的軟了下來。 然而怒氣雖無緣無故的消散了,心里依然還有些氣不過似的,只陡然恨恨地抬起手,一把捏住對方的腮幫子,將他的臉惡狠狠地轉了過來,一臉惱恨的盯著他道:“說,你這狗東西究竟是怎么敢的,你究竟是怎么敢的!” 伍天覃恨恨的說著。 又咬牙著牙,越說越氣道:“看著爺的眼睛,給爺說,你這狗膽子究竟是怎么上天的!” “怎么著,方才那股子霸氣呢,都有膽子動手打爺呢,怎么就沒本事回答爺,心虛呢?呵,瞧你這副窩里橫的小樣,你是斷定爺不會再打你不會再懲罰你了,你就給爺胡亂開起染坊來了是不是!哼,元寶兒,你這狗東西,簡直是欠收拾,我看你之前那幾板子是白挨了?!?/br> 伍天覃死死捏著元寶兒的下巴,恨不得將他的下巴給一把掐爛了。 見他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伍天覃更氣了,只咬牙命令道:“給爺睜開眼睛來?!?/br> 又道:“今兒個不給爺個說法,今兒個甭想過去了?!?/br> 伍天覃恨恨的逼問著,威脅著。 這話一落,只見那元寶兒終于緩緩睜開了眼,卻是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