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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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被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揭開了,再然后,褲帶,褲子,被人小心翼翼地往下一層一層卷起,再然后,屁股上的紗布被人輕輕的揭開。 整個過程,那雙小手小心翼翼,輕手輕腳。 然而,盡管如此,元寶兒還是十足疼得厲害。 卻也死死咬著牙關,從頭至尾沒有呼過一聲疼。 整個過程,包扎上藥那人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元寶兒也死死咬著牙,沒有吭過一聲。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一個沒有問過分毫。 一個不曾解釋分毫。 話說次日一早,伍天覃早早起了,一邊洗漱,一邊聽得旺在一旁一臉熟稔的報著菜名,就跟說書似的,一串串麻溜的菜名便在屋子里頭響了起來。 “靈芝燉雞,紅燒肘子,清蒸蹄膀,火爆牛舌,一品叫花雞,蟹粉獅子頭,糖醋魚,小盅佛跳墻,魚翅三絲,對了,還有一道清燉馬蹄鱉……” 一大早的,得旺報得口水直流了,頓了頓,只摸了摸鼻子,道:“爺,就這些了?!?/br> 話一落,一旁的常勝接話道:“一大早就來這么硬的,那小兒也不怕這輩子下不了榻?” 常勝嘴角連連抽著。 遠處的伍天覃卻慢條斯理的用巾子擦了擦手,朝著得旺點了點下巴道:“最后一道菜是什么,爺沒聽清楚?!?/br> 得旺立馬道:“啟稟爺,最后一道是一道清燉馬蹄鱉?!闭f著,得旺想了想,道:“這道清燉馬蹄鱉,那元寶兒頓頓點了,小的竟是不知道,那小兒竟然好這一口?!?/br> 得旺巴巴說著。 話一落,只見伍天覃眉頭一挑。 常勝立馬瞪了得旺一眼。 得旺立馬將脖子一縮。 伍天覃將巾子扔到了銀盆里,抬腳朝著窗子口去,他隨手推開了窗子,窗外那處蓮花缸里,那只鱉正浮在荷葉底下修身養性來著。 伍天覃遠遠掃了那只大鱉一眼。 半晌,嘴里冷哼了一聲。 哼,那小兒哪是好那一口。 他分明是—— 大鱉怪。 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是那小兒給他起的綽號,在那小兒的眼里,他就是只臭王八。 哼,他分明是想將他給燉了。 伍天覃嘴里輕嗤了一聲,頓了頓,道:“每日給那小兒上一盅雞絲粥,就說崔師父送的?!?/br> 得旺聽了,微微訝異,半晌,立馬領命去了。 得旺走后,常勝走了上來,給伍天覃沏了杯茶遞上,道:“爺的良苦用心,元寶兒那小兒怕不會心領啊?!?/br> 伍天覃聞言,眉頭一挑,道:“爺才不樂意他心不心領,他不過一個狗奴才,爺要將他個狗奴才的看法放在心上作甚?哼,那小兒受了傷,爺跟前便少了個逗弄的玩意兒罷了,爺不過是想要將那小兒盡快養好,回頭閑來無事時才好尋那狗東西作弄作弄罷了?!?/br> 伍天覃端著茶,邊滿不在乎的說著,邊刮著茶葉。 常勝聽了,卻做了個拱鼻子的動作。 伍天覃眼尖,頓時一腳踹了過去,瞪眼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不信爺說的?” 常勝立馬哈腰道:“爺說的,小的怎敢不信了?” 頓了頓,立馬訕笑著附和道:“爺說的極是,爺說的極是,自打那元寶兒養傷起,咱們這院子便徹底清凈了下來,有時一整日到頭來,簡直比太太那正房都還要清凈了,爺鎮日無趣無聊,可不得憋壞了,只要那小兒趕快將傷養好了,回來伺候了,咱們院子里才能活絡起來,才能重新討得爺的歡心不是,小的都清楚,小的都明白?!?/br> 常勝巴巴說著。 伍天覃聽了,漫不經心的唔了一聲,半晌,緩過神來,又一腳踹了過去,連連瞪眼道:“敢拿爺尋起開心來了,阿常,你膽兒肥了?!?/br> 主仆二人一踹一躲間,這時方才去而復返的得旺忽而氣喘吁吁的跑了來,道:“爺,爺,赫三公子和楚四公子來了,赫三公子一大早的黑著臉,嘴里咆哮著讓爺您還他的鳳囚凰?!?/br> 鳳囚凰,是赫三走哪兒捎哪兒,鎮日不離手的那只金鳥籠。 第124章 “我的鳳囚凰呢?二哥,二哥,你今兒個無論如何都得給我還回來,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你要弟弟的都命可以,不能奪了我的鳳囚凰——” 得旺話音剛落,院子外頭便適時響起了赫三那氣急敗壞的聲音。 伍天覃挑了挑眉,理了理衣襟,背著手緩緩踏出了臥房,剛到廳堂門口便見赫三和楚四二人并肩踏了進來。 “二哥,你還我鳳囚凰,那可是弟弟花重金打造的,錢不錢的不打緊,可你知道的,那可是我特特尋覓到洛陽花重金尋那鍛造大師古大師親手鑄造而成的,那可是老先生生前最后一件遺作,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你想要什么弟弟都樂意雙手奉上,唯獨這件寶貝不成?!?/br> 只見那赫三一臉激動的朝著伍天覃沖了來,拉著他的手便要往臥房里頭闖,邊闖邊著急忙慌道:“東西擱哪兒呢,是不是放在臥房里頭了?!?/br> 赫三一貫淡定從容,難得見他這副急火火的架勢,可見是真的著急上火了。 “拉拉扯扯的,像個什么樣子?!?/br> 伍天覃卻將袖子一甩,抬眼瞪了那赫三一眼,道:“即是你的心頭好,那你怎地隨隨便便送去鳳鳴樓呢?” 伍天覃漫不經心的說著,顯然對這套說辭并不相信。 這時,楚四走了上來,笑著道:“三哥說那鳳囚凰是他將來的聘禮,要送給未來的赫三夫人的,如今送去了鳳囚凰,二哥還不知三哥在打在哪什么主意么?” 楚四毫不留情的揭穿著。 不想,伍天覃聽了,瞬間將臉一板道:“哦?這么說,三弟是將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來了?” 伍天覃瞇著眼說著,眼里閃過一抹危險氣息。 剛剛還一臉理直氣壯地赫昭楠聞言瞬間氣焰滅了幾分,只沖那楚四連瞪了兩眼,隨即擠著幾分笑,沖那伍天覃賣好道:“天地良心,弟弟打哪個的主意也不敢打二哥人的主意啊,整個元陵城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鳳蕪姑娘可是二哥您將來要納入府中的人,弟弟哪敢打她的主意,弟弟不過是欣賞那鳳蕪姑娘的美貌和才學罷了,湊巧那日又在畫舫見到二哥您送給鳳蕪姑娘的那只綠山雀兒,正好那雀兒鳥毛發茂密,色澤漂亮,深得那鳳蕪姑娘喜愛,就是那鳥籠子尋常了些,而弟弟那鳳囚凰正好空著,便順手借給鳳蕪姑娘將那綠雀兒養上觀賞兩日,是借,不是送,那日二哥你分明也是在場瞧見了,今兒個弟弟原是去討要那鳳囚凰的,怎知連鳥帶籠子全部不見了,聽說是二哥您重新取了去,這才著急忙慌拉著四弟來二哥您這尋的——” 赫昭楠摸著鼻子巴巴解釋著,不過,語氣中透著一抹含含糊糊和有氣無力,可見話中的心虛。 說著,又看了看伍天覃,忽而道:“再說了,哪有二哥這樣的,那鳥兒都送給鳳蕪姑娘了,哪還有重新討要回去的道理,你不是不愛逗鳥兒的么,昨兒個特特去鳳鳴樓將那鳥兒討要了回來作甚?這樣小氣巴拉的做法,可不像是伍二爺的做派??!” 赫昭楠一臉狐疑的問著,兩眼在伍天覃臉上細細探尋著,仿佛已窺探出了一分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這時,只見那伍天覃繞開了話題,道:“借用你那籠子幾日,待我玩膩了后,自當歸還?!?/br> 伍天覃淡淡說著。 “別啊,二哥,二爺,您是在開玩笑罷?”赫昭楠聽到這里,差點兒要炸毛了,連連道:“不成不成,你今兒個若不歸還給了我,弟弟今兒個可要賴在這兒不走了!” 赫三說著,悶頭沖進了里頭的臥房便要親自去尋。 這時,一直笑著的楚四忽而收起了臉上的淡笑,只抬眼朝著廳堂及庭院外頭四下搜尋了幾眼,無果后,隨即冷不丁上前兩步,直接沖著伍天覃問道:“二哥,寶兒呢?怎么來了這么久了,都沒看到他的影兒?” 楚四開門見山的問著。 伍天覃聞言緩緩偏頭,朝著楚四看了來。 二人靜靜對視了一眼。 伍天覃目光在楚四臉上打轉了片刻。 之前伍天覃要將元寶兒當作生辰之禮送給楚四,卻又最終反悔了,那日之后,日次一早,伍天覃便命人備了厚禮重新送去了楚宅。 那件事,是伍天覃處置不當。 原本想著等著日后做個局,給四弟賠罪的,徹底了了此事,不想,后頭又出了杖打元寶兒一事,便徹底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后了。 不曾想,今日一碰面,他竟還緊揪著這事不放,可見楚四這廝對那小兒還沒有完全死心。 也是,他這四弟就是個戲癡,更是個人癡,他們當年結識時,就是初見時對他驚為天人,然后緊追著不放,一定要與他成為朋友的。 只不過,當年的他,換作了如今那小兒。 想到那日見他與那小兒勾肩搭背,一見如故的畫面,想到四弟這纏人的性子,伍天覃沉吟片刻,只緩緩道:“那小兒犯了些事,被我一氣之下打了一頓,這幾日在后頭養著了?!?/br> 伍天覃漫不經心的說著。 楚四一聽,頓時臉上毫不掩飾的閃過一抹擔憂不安之色,只立馬急急追問道:“二哥,你……你打了寶兒?” 一貫溫和帶笑的臉上瞬間染了幾分急促和緊張道:“可打得厲害?他受了傷不曾?二哥,你……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打他的?寶兒……寶兒他可是——” 楚四一臉焦急的說著。 臉上的焦灼和慌張,不似往常。 伍天覃見狀,沉吟片刻,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那狗東西膽兒沖天了,我不過是想教訓教訓他一頓,并無性命之憂?!?/br> 伍天覃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緩緩說著,只是,說到后頭那句時,嗖地一下,將拳頭用力一握,不多時,目光一抬,重新落到了楚四臉上,難得一臉正色道:“四弟,我知你這人對喜歡之人喜歡之事向來癡迷,當初見元寶兒那小兒討喜伶俐,便知定討你歡喜,這才特特給你送去的,你的成人禮上當二哥的本該成人之美的,可后來我才發現,元寶兒那狗東西,二哥留著還有用,所以,就暫且不將他送你了,這件事,是二哥辦的不妥,你放心,二哥知你喜好,日后定替你留意著,元寶兒那廝那樣的,十個八個,你想要多少,二哥給你挑多少,保管讓你滿意,如何?!?/br> 伍天覃笑模笑樣的說著。 難得好脾氣。 不想,楚四這會兒心思卻壓根不在這上頭,只一臉心不在焉的焦急道:“管他十個八個還是百個千個都再是寶兒這一個了,二哥,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弟弟的意思是,我……我現在想去瞅瞅他可好?” 楚四仿佛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如何說出,最終,只緊緊握著扇子,這般說道。 他話剛一落,正好這時,臥房里頭的赫三沖了出來,大汗淋漓道:“怎么不在屋子里頭,二哥,你莫不是將我那鳳囚凰和那只綠山雀兒送給你哪個屋子里頭的小妖精了罷?二哥,什么時候的事兒,你什么時候瞞著我跟四弟玩起金屋藏嬌這一套呢?” 赫三又急又氣的說著。 話剛落,伍天覃便提著扇子直接朝著赫三臉面毫不留情直直劈砍了去,赫三靈敏一躲,邊躲邊一臉驚詫道:“天呢,二哥,你……你這是惱羞成怒了么?被弟弟我一語成讖呢?” 赫三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 就連楚四聽了,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要知道,伍二爺向來行事乖張肆意,從不屑玩藏著掖著那一套,譬如,初遇鳳鳴樓那鳳蕪姑娘時,他便毫不避諱的朝著整個元陵城的世家公子放出豪言道:“此女今日被我伍天覃認領了,從此便是我伍天覃的人了,日后哪個有膽敢染指,我剁了他命根子?!?/br> 從此,便再無任何人敢招惹那鳳蕪姑娘了,包括赫三等人。 故而,這般放浪形骸,囂張肆意之人,如今竟背著他們哥幾個玩起了貓膩來,如何不令他們不驚訝不震撼呢? 赫三震得差點兒要跳腳,連連激動亢奮道:“是誰,究竟是哪個小妖精勾住我二哥雙腿不放了,怪道這倆月來日日見不到人影,就連那鳳鳴樓都清冷了幾分,感情是二哥頭上這顆紅鸞星動了?!?/br> 就連楚四也跟著追問道:“這么說來,我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哪路神仙,竟令我們伍二爺收心呢?” 二人一唱一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