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兒 第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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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玉圍著寶兒鞍前馬后,她一個凌霄閣地大丫頭竟親自殷切地將元寶兒伺候著。 然而,此時的元寶兒卻嘴巴干涸,喉嚨干裂,思緒混沌,只覺得渾身跟壓了千金重似的,整個身子斷裂成了兩截。 他思緒有些渾沌。 醒來的那一瞬間,一時不知自己在哪兒,不知眼前發生了什么,只下意識地想要掙扎著起來,然而方一掙扎,卻驟然發覺全身上下竟使不出一絲力氣,雙手跟廢掉了似的,如何都抬不起來,整個身軀麻木僵硬,就跟完全不是自己的了似的,直到,慢慢的,一股鉆心之痛從下半身一點一點緩慢傳了上來。 元寶兒死死咬著牙,費力地撐起了身子,扭頭往后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屁股上壓著一個偌大的軟包,他整個人形同廢人似的,趴在床榻上,竟連動都動不了了,與此同時,一股劇烈的疼痛慢慢沖突麻木,向他密密麻麻席卷而來。 元寶兒疼得渾身哆嗦一下,嘴里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重新跌回了床榻上,再度暈厥了過去。 第117章 “他醒了?” 話說次日一早,伍天覃正在洗漱,聽到這話后,直接將巾子朝著銀盆里頭一扔,抬步便要往外走,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忽而又停了下來。 一時,背著手,在門口回來踱步著。 半晌,偏頭掃向身后的常勝道:“他……燒可退了?吃了東西不曾?氣色如何?”頓了頓,又抿嘴道:“是不是又罵爺呢?” 伍天覃接二連三的發問著。 依照他對那小兒的了解,此事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想當初,他不過踹他兩腳,或是罵他一頓,那小兒都一時氣得齜牙跺腳,恨不得將他的祖宗十八給詛咒咒罵上了。 那回,要將他送去楚家,那一整日里,板著小臉,冷嘲熱諷,那副怒氣沖沖又尖酸刻薄的模樣,伍天覃至今記憶猶新了。 那小兒從來不是個善茬。 他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即便是對著他這個主子。 如今,他險些將他打死了,那小兒怕不得恨透了他。 伍天覃踟躕開口問著。 常勝聞言,猶豫了片刻,略有些遲疑道:“燒退是退了些,不過方才醒來不久后又給疼暈過去了,這會兒是徹底清醒了,不過,不過——” “不過什么——” 伍天覃瞇著眼,凌厲的目光掃了來。 常勝嘆了一口氣道:“小的剛剛去瞧了,那小兒臉色還十分羸弱不堪,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神色冷漠,從頭到尾也不開口也不說話,不吃不喝,不許任何人靠近觸碰,更不許任何給他上藥,還一度將所有人全都轟了出去,小的去了也不理人,小臉上冷漠得嚇人?!?/br> 常勝道:“雖說認識這小兒時間不長,不過小的自問對這小兒有幾分了解,這元寶兒一貫愛憎分明,性子乖張鮮活,是個愛鬧騰閑不住的,小的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般冷漠無言的模樣,想來這一回是……是當真委屈上了?!?/br> 常勝幽幽開口說著。 頓了頓,悄悄瞅了那伍天覃的臉色一眼,道:“到底還小,鬼門關里走了一遭,多少有些嚇著了,怕是還沒緩過神來罷?!?/br> 伍天覃聞言,抿著唇沉默不語。 雖心急如焚,卻還是強自鎮定著慢條斯理的用完了早膳,又重新洗漱了一番,在正房里轉悠了一陣,這才裝作不甚在意道:“爺去瞧瞧?!?/br> 說著,一抬眼,見常勝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里仿佛有些深意,伍天覃神色一愣,良久,只一時握拳置于唇邊,低低咳嗽了一聲,淡淡補充道:“鬧鬧情緒,爺能理解,可若一而再再而三的鬧,爺可不慣著他!” 一時,甩著袖子朝著后頭下人房踏了去。 話說,去時,只見問玉命人在屋子外頭搭了個火爐子,爐子里正要煎藥,院子那個跑腿的胖丫頭和看門的小童,正撐著腮幫子,跟個看門神似的,一左一右的苦著臉守在門口。 伍天覃來了,一個個全都從門檻上跳了起來,連連道:“爺!” 伍天覃見問玉在倒藥,便踏了過去,緩緩抬手道:“給爺罷?!?/br> 問玉看了他一眼,道:“爺,這是第三碗了,前兩碗全打翻了?!?/br> 伍天覃道:“無妨?!?/br> 一時,端著黑漆漆的藥舉到跟前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想了想,道:“藥苦么?”話一頓,掃了那胖丫頭一眼,道:“去尋些點心蜜餞來,要甜的那種?!?/br> “好嘞?!?/br> 胖丫頭歡兒立馬興沖沖去了。 而后又沖著問玉道:“你忙活了一宿,且去歇著罷?!?/br> 一時,人都散去了,整個屋子外頭只剩下伍天覃與長寅主仆二人立在原地大眼瞪著小眼。 四周一片靜悄悄的。 長寅渾身不自在,偷偷拿眼偷瞄著那伍天覃,有心想要說話緩和安靜尷尬的氣氛,不過他一來沒膽,二來又嘴笨,肚子沒什么墨水,不像那同屋的元寶兒,聰明伶俐,能說會道。 一時,羨慕起了寶兒來,只覺得他可真厲害啊,分明比他還小了大半歲了,在爺跟前是一點兒也不帶怕的,不像他,這會兒腿肚子都在哆嗦打顫,他來了凌霄閣不過短短兩月,竟有這般能耐,勞得主子都來親自伺候他了。 可一時,想起他這會兒在屋子里的慘狀,想起這兩個多月來,他在凌霄閣遭的罪,又有些膽寒了起來。 分不清是羨慕,還是覺得倒霉。 正胡思亂想間—— “你與他同住一屋?” 只見那伍天覃端著藥朝著屋內靜靜端詳了片刻,冷不丁淡淡開口問著。 沒頭沒尾,沒有指名道姓,以至于長寅愣了好一下,這才緩過神來,立馬恭恭敬敬回道:“回爺,是的,小的……小的跟寶兒住一屋?!?/br> 伍天覃聞言,沉吟了片刻,道:“他往日里睡覺……老實么?” 長寅再次一愣,這話,問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長寅不敢揣摩話的深意,只抬手擦了擦汗,道:“寶兒睡覺睡得香,天不亮喊他不起,睡著了喜歡蹬被子,有時候還喜歡蹬腿罵人——” 長寅撓了撓頭如實說著。 伍天覃聞言,嘴角一砸,果然如此。 忽而想起了那晚,在他軟榻上酣睡了一夜,那偌大的軟榻上四個角落全被他滾了一遍。 起止是不老實,睡著了簡直比白日里還要鬧騰。 昨兒個也是。 疼了一整晚,燒了一整晚。 難受了一整晚。 也鬧了一整晚。 話說伍天覃在外頭候了片刻,待那胖丫頭將蜜餞取來了后,這才緩緩踏著步子進了屋。 這會兒進去后,遠遠地只見那道清瘦瘦小的身影一動不動的趴在那床榻上,這會兒倒是難得老實,與昨日,與那晚的鬧騰截然不同。 “醒了?” 伍天覃端著藥緩緩走到了床榻邊,低頭一瞧,只見那小兒此刻正將雙臂交疊著,攤在身前,臉枕在手臂上,目光怔怔地盯著某一處方位,怔怔地看著,眼里沒有焦點,目光四下渙散,像個盲人似的,又有些像個活死人,氣色虛弱蒼白。 伍天覃問話,也不應答。 沒有他想象中地齜牙咧嘴,惡語相向,甚至憎恨厭惡,直接將他當作了空氣似的。 伍天覃也不惱。 復又低著頭,視線在他屁股上的傷勢上掃了一眼。 他昨兒個不許任何人靠近,以至于這會兒那帶血的褲子還沒來得及處理,那血糊糊紅艷艷的一大團,已染紅了整個褲子,甚至鮮紅色的血跡浸到了小腿,浸染到床榻上來了,冷不丁看去,就跟殺人分尸現場似的,分外瘆人。 伍天覃掃了一眼,淡淡道:“先將藥喝了,喝完藥將褲子換了,爺給你請了元陵城中最好的大夫,一準保住你的屁股?!?/br> 伍天覃淡淡笑著開口,語氣中透著打趣,臉上的神色難得溫和得如三月的春風。 話一落,他直徑掀開了袍子,側身坐在了床榻上,用勺子朝著碗里攪了攪,隨即親自舀起一掃黑乎乎的藥,送到了元寶兒嘴里。 卻見那元寶兒依然面無表情,目光四渙的趴在那里,依然一動不動,小嘴閉得緊緊的,絲毫沒有要張嘴的意思。 伍天覃見狀,只將嘴角一抿,半晌,復又緩了一口氣,難得一臉耐心道:“藥是有些苦,那先吃個蜜餞如何?天寶齋的蜜餞,爺今兒一早特命人去買的,還熱乎著,嗯?” 說話間,伍天覃一時放下了手中的藥,從點心盒里取了一塊蜜餞來,送到了元寶兒嘴邊。 不想,他方一抬手伸過去,忽而聞得哐當一聲,只見那一動不動,如同活死人似的元寶兒冷不丁的抬手一揮,直接將一旁的那碗藥給掀翻了,而后那張冷漠的小臉嗖地一別,面無表情的背過了去。 那藥還是guntang的,被他這一掀,一半潑在了床榻之上,一半滾落到了地上,碗碎了一地,潑在床榻上的那一半有部分飛濺到了伍天覃的大腿上,瞬間燙得他立馬掀開袍子起了身來。 然而一抬眼,又見剩余一半流到了元寶兒手臂旁,他顧不得自己的燙傷趕忙取了一旁的帕子,將元寶兒手臂下的藥汁吸走了,又胡亂將床榻擦拭了一遍,一通忙乎后,看著床榻上的一片狼藉,以及地上的一地凌亂,又看著拿著后腦勺對著他的那道冷漠背影,伍天覃一臉的耐心已然快要消失殆盡。 他是天之驕子,何時這般伏低作小過。 他連他娘老子都不曾伺候過,今日做到這個程度,已是夠可以的了。 不想,這小兒壓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性子簡直比茅坑里的石頭還臭還硬。 伍天覃肺里氣流翻滾。 然而再一抬眼,目光再次落到了那血刺拉乎的屁股和后背上,多大的脾氣也頃刻間消散了個一干二凈。 “爺手受傷了,還親自喂你藥了,你要知道,這可是頭一遭?!?/br> 伍天覃忍著一臉的耐心,重新掀開袍子,忍了一身的不適復又在那撒了藥的床榻邊上坐下,側著眼,見床榻上的小兒側著身子趴在那兒,用那纖細的后背背對著他,只見他的后背單薄纖細,肩若削成似的,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看上去簡直比女孩兒的身子還要窈窕秀氣,到底多了幾分憐愛,道:“不就是打了你一頓么,知道爺手上的傷怎么來了,是你這個狗東西咬的,橫豎我打了你,你也咬了爺,咱倆扯平了,如何?待熬過這幾日,身子恢復幾分了,爺便吩咐人給你送好吃的,如何?你喜歡吃的大鴨腿,螃蟹,爺統統給你尋了來,如何?” 伍天覃直勾勾地盯著元寶兒的背影,一字一句緩聲說著。 說完,長臂一伸,欲輕輕搭上他的背,將他的小臉轉過來。 手剛觸及到他的肩膀,想了想,又緩緩收了回來,一邊收手一邊起身道:“不喝藥,也得先將身上那身臟衣裳給換了,一身的血,看著嚇人?!?/br> 伍天覃一邊說著,視線落在了床腳那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裳上,直接將那身素白的褻衣褻褲取了來,挑眉道:“爺親自伺候你換?!?/br> 說著,伍天覃便要去脫,元寶兒的衣裳褲子。 第118章 不想,手剛一觸碰上去,忽見那活死人似的小兒驟然將臉轉了過來,只咬牙切齒,咬著牙關,惡狠狠的,死死瞪著他,那眼里蓄滿了赤,裸裸的恨意,邊瞪,便動作劇烈的抬腳向他拼命踹來,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然而,他情急之下,忽略了身上的傷。 腰臀上的傷直接牽動著全身,尤其是他的下半身,他驟然抬腿,瞬間,只覺得整個腰部,整個臀部驟然二次斷裂了似的,煞時,只見那元寶兒疼得慘叫一聲,身子一跌,整個支起來的上半身嗖地一下,又重新跌回到了床榻上。 只見他滿面痛苦的將臉埋在褥子里頭,雙手死死攥緊了身下的褥子,渾身劇烈抽搐顫抖著,抓著褥子的手指骨發白,纖細的關節儼然將要掐斷了似的。 不多時,豆大的汗珠從發間一汪汪滾落了下來。 好不容易被藥包吸除了淤血的皮rou,再次一點一點炸裂開來,新鮮鮮紅色的血液再次從臀,瓣上一點一點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