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59節
書迷正在閱讀:元寶兒、豪門對照組手撕劇本咸魚躺、可是他說愛我欸[娛樂圈]、調味劑(親父女 高H)、系統之性福滿滿的迪迦、一家和樂(父女高h)、約炮網聊對象是弟弟(高H)、帶著暴富系統去種田、萬人迷大師兄他掉馬了、沉于昨日
原本女子回門,大多都得男女分席,女兒跟家中母親姊妹一起,說到了夫家之后的各種事。 母親和祖母再教點夫妻相處之道,提點提點持家馭下的做法。 女婿則同岳父與家中兄弟同坐,說說外頭的大事,談談古今。 但秦王府沒有別的女眷,秦真又一直是府里的主心骨,直接與家人同席,連今日剛喊的幾個便宜哥哥也沒什么可避諱的。 謝榮華他們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幾杯酒下肚,就代行長輩之職,把秦王在心里醞釀許久,想跟秦真說要怎么跟郎婿相處的夫妻之道給搶著說了。 謝榮華說:“如故,你以后要是跟他過不下去了,就和離,帶著嫁妝回家來,反正秦王府有金礦,要么來投奔哥哥,反正咱不能受委屈,一點氣都不能受,知道嗎?” 秦王聽得連連點頭,“兒啊,這也是為父想說的?!?/br> 楚沉聽的眸色都沉了下去,正正經經地說:“我不會讓真真受委屈,絲毫都不會有?!?/br> 秦真看向他,笑道:“嗯,我們平瀾一言九鼎,說到做到?!?/br> 秦良夜道:“但愿如此?!?/br> “那是那是?!敝x榮華說完,給邊上的蕭景明遞了個眼色。 后者接著說道:“他以后若是要納姬妾,你就同修書告知我們,他納一個,我們給你送十個男寵,他納兩個,我們給你送二十?!?/br> “這怎么還十倍十倍地送?”秦真都被蕭景明逗笑了。 這人頂著一張面癱臉說這樣的話,著實讓人忍不住發笑。 不等蕭景明回答,楚沉就說:“我這一生,不納姬妾,唯守秦真一人?!?/br> “若她不能為你孕育子嗣呢?”蕭景明想的還挺多的,“如故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若她……” 楚沉道:“余生幸得如故相伴,不要子嗣又何妨?” 在座眾人聽到這話都愣住了。 連秦真都怔了怔。 其實她自己都沒想這么多。 她之前跟楚沉說,待她死后,楚沉可以再娶生兒育女什么的,那也得是她死后的事情。 現在蕭景明提起這事來,楚沉直接說不要子嗣又何妨,說不動容是假的。 但是……這種話,為什么不在成婚之前說啊,現在他們都洞房了,要是楚沉說必要有子嗣,她還能立馬和離怎么的? 蕭景明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可得記住了?!?/br> 楚沉道:“自然?!?/br> “到我了到我了?!饼R樺沒等蕭景明遞眼色,就開口道:“老輩們常說,夫妻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如故啊,你性子要強,就該趁著剛成親的時候,壓他一頭,有什么不順意的就發脾氣,實在不行就打他?!?/br> 秦真聽得疑惑極了,齊樺自己還都沒成親,這些道理究竟是哪來的? 前面聽著還行,到了后半段明顯是他自己胡說八道啊。 “你現在身子柔弱,一個人是肯定打不過他的,不過沒關系,你到時記得寫信告訴哥哥?!饼R樺見她聽得挺認真,也沒出聲反駁,說得越發來勁,“哥幾個一起幫你摁著他,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秦真越聽越無奈,“等等……我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打他?” 齊樺不假思索道:“想打就打啊?!?/br> “你可少說兩句吧?!鼻卣嫦氚堰@幾人的嘴都堵上,這一個個說的都是什么? 當著楚沉的面跟她說這些,就是特意說給楚沉聽的,偏偏話里都用“他”代替,連個名字都沒帶上。 好不容易這三位都消停了。 元慶琢磨半晌,跟她說:“金銀、子嗣還有打不打的,他們都說過了,那我就只能跟你講講怎么跟人打嘴仗的時候出奇制勝了……” 秦真有些忍無可忍,“省省吧,你從前跟我打嘴仗就沒贏過,每次回去都生悶氣生好久,你忘了嗎?” 元慶噎住了,當著她的面喝了一杯酒,拿空酒杯對著她,“你再能耐,現在也沒酒喝!” 秦真無語道:“你腿還瘸著,酒還是少喝為妙啊,弟弟?!?/br> “喊你呢,弟弟?!痹獞c偏頭跟秦無恙說話去了。 座上這幾個便宜兄弟把該說都說了,搞得秦良夜和秦無恙不知道還能說點什么。 秦真在自家府里,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招呼著眾人吃好喝好。 齊樺等人已經奏請皇帝,明日離京返回封地。 秦王父子也是這樣打算的。 連楚沉也同她說,回門之后,就離開京城。 元玨近日忙著肅清超綱,鏟除異己,無暇顧及他們,此時離京是最好的時機。 這頓回門宴,眾人從中午吃到了夜里。 菜換了兩三輪。 酒上了十幾壇。 最后謝榮華他們都是喝得醉醺醺,被隨從們扶著離桌的。 走的時候,他們還輪番跟楚沉說:“要對如故好??!” “一定要,對她好??!” 楚沉不厭其煩地地說“好”。 一個字,他說了許多遍。 秦真格外開懷,一直都在笑。 當天夜里,秦真與楚沉留宿秦王府。 在他年少時常常凝望、卻從未踏足過一步的臨風閣,與秦真相擁而眠。 第二天午后。 秦真攜楚沉拜別父王。 秦王父子要返回封地南州,楚沉為了秦真已經派人四下尋良醫已久,剛得了消息,聽聞有神醫隱居深山之中,離京后便帶她一路游山玩水,一邊尋訪神醫蹤跡。 秦王對愛女萬分不舍,一直跟秦真念叨“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格外珍惜人在眼前的這片刻,帶著秦無恙跟秦真坐同一輛馬車出城。 秦真坐在馬車里反復跟他分析利弊,楚沉也再三同他這個岳父保證,日后一定會帶著秦真回南州看望他。 秦良夜滿心悵然地跟秦真囑咐了許多話。 到了城外長亭,兩行人要分道揚鑣時。 齊樺和蕭景明還有謝榮華爭相策馬而來,揚起飛沙一片。 元慶瘸著腿只能做馬車,一直掀著簾子催車夫:“快點,再快點,別落到他們后頭去?!?/br> 秦真剛搭著楚沉的手下了馬車就看見他們幾個到了眼前。 昔年同行的少年門,已經長成了可以庇護一方的諸侯,依舊鮮衣怒馬,穿行于陽光下。 “喝酒誤事啊,險些誤了一道離京的時辰!”謝榮華翻身下馬,笑道:“還好趕上了!” 秦真壓根不記得他們昨日說過要一道離京的事。 她看向楚沉,“有這回事嗎?” 楚沉搖了搖頭。 秦真笑道:“他們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br> “本王備下了離別酒,怎么也得喝一杯,再各自走?!痹獞c讓隨從扶著下了馬車。 齊樺和蕭景明也下馬走到秦真這邊,一邊說著秦真和楚沉四處游玩,一定要到他們的地盤住些時日,一邊走入亭中。 元慶身邊的隨從端了酒和酒碗上來,巴掌大的碗,一一滿上。 這次連秦真也有份。 她生怕楚沉和父王他們又攔著自己不讓喝酒,搶在他們開口前端起了酒碗,“元慶啊元慶,你終于也有做人事的時候?!?/br> 元慶見狀哈哈大笑,學著她的腔調說道:“秦如故秦如故,本王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竟會如此懼內?” 謝榮華和齊樺都跟他一起揶揄秦真,連蕭景明都笑了。 秦王也少了幾分馬上要跟愛女分別的惆悵。 秦真見狀,也沒了跟元慶嗆聲的心思,反倒湊到楚沉耳邊說:“元慶說我懼內,那你可是內人?” 楚沉道:“你我夫妻,孰內孰外,無甚分別?!?/br> “也是?!鼻卣鎸@個說法甚為滿意,轉頭就跟元慶他們說:“你們也老大不小了,別成天只看表面的這點事,要知道,有些人看似懼內,其實是當家做主的人呢?!?/br> 謝榮華道:“是嗎?” 齊樺道:“我有點不太相信?!?/br> 蕭景明點了點頭,表示同感。 元慶嘴最欠,“反正本王是一點也沒看出來?!?/br> “你們這眼力都不行啊?!鼻卣娑酥?,想喝又沒找到合適的由頭,就喊弟弟:“無恙,你說?!?/br> 秦無恙十分給面子地說:“我阿姐說的都是真的?!?/br>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秦真有弟弟作證,立馬有了底氣。 幾人在亭中說說笑笑。 遠處日頭偏西,落往山外去。 分別之時,總有說不完的話。 笑過鬧過,各自端著酒碗一碰,飲盡碗中酒,互道一聲“山高水長,來日再會!” 然后,登車的登車,上馬的上馬。 有依依惜別,也有談笑自如。 一眾人輕騎快馬,寶駒香車,各自離開長亭,東邊追風,西邊逐日,天南地北各自歸。 而不遠處,一直悄然??吭诘臉溥叺囊惠v普通馬車里,忽然有人抬手掀開了車簾。 穿著便服的元玨坐在車廂里,看著他們徐徐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