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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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瞇著眼睛, 一條一條看過去, 如此翻了個把時辰, 累的想要放棄的時候,抬頭望了望天,卻忽然看見最高的樹杈上掛的那條祈愿帶上儼然用金粉寫著“少年心底思明月”七個大字。 “我以前還真寫過這玩意??!”秦真伸手把祈愿帶勾了下來,拿在眼前細細瞧著。 這上頭雖然沒有落款姓名,但是她自己的字跡著急太獨特了一些,一眼就能瞧出來,別人仿都沒法仿成這樣。 而且這祈愿帶顯然掛在樹上好幾年了,風吹雨打的,上頭的金粉都褪了大半,這做不得假。 秦灼坐在樹枝上對著這幾個字苦思冥想:我從前到底是為什么要跑來這里,寫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掛在姻緣樹上? 那幾個損友說她以前同月娘有過那么一段。 可月娘再美也是個女子,她總不能真的……喜歡女子吧? 秦灼越想越頭疼,把祈愿帶翻來覆去地瞧,忽然發現背面也寫著七個字,字跡工整端正得很,顯然不是出自她手。 寫的是:明月夜夜照少年。 秦灼越看這字跡越眼熟,“這……這該不會是楚沉寫的吧?” 她震驚地忘了自己還在樹上,猛地站了起來,腳下一滑就栽了下去。 站在樹下看了她許久的楚沉,及時伸手把人接住了。 秦真沒想到這人會忽然來得這么及時,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楚平瀾,你怎么在這?” 楚沉面色如常道:“路過?!?/br> “路過?”秦真睜大了一雙桃花眼,心說鬼才信。 但是自個兒人在他懷中,手里拿著不知道是舊信物還是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她心情微妙極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先放我下來?!?/br> 楚沉垂眸看她,倒是沒說什么,就把她放了下來。 秦真雙腳踩到了實地,心卻還撲通撲通地跳著,她手里拿著那條祈愿帶,因為握得太緊,手心都滲出了汗。 楚沉目光下移瞧見了她手里的物件,眸色微微一變,語調微沉道:“你今日跑到安華寺來,就是為了找這個?” “嗯……對?!鼻卣嫘闹裁词露疾m不過這人,索性就直接承認了。 而且她心里也有很多疑惑,與其聽那幾個不靠譜的損友瞎扯,天天胡思亂想,還不如直接問楚沉。 “這個……”秦真把祈愿帶翻到反面遞給楚沉看,頗是好奇地問道:“是你寫的?” 楚沉看了,神色微妙地點頭道:“嗯?!?/br> 秦真更不解了,“你這人好生奇怪,想求姻緣就自己拿一條新的祈愿帶寫,為什么要寫在我用過的這條上?” 她心下道:我以前認識的都是什么人??? 不是偷偷地把我的祈愿帶拿下來看,就是拿下來再寫,這得有多怕我覓得良緣???! 楚沉看了她片刻,語調微涼道:“秦如故,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究竟是我奇怪,還是你自己奇怪?” 秦真一聽這話,就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什么意思?” 楚沉卻不回答她了,轉身就走。 “你還說清楚呢,去哪兒啊?”秦真見狀連忙追了上去。 前頭那人人高腿長的,哪怕沒有故意走快,也夠她跑著追,累出一身汗的。 “楚平瀾!你等等我!” 秦真追了一段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可前頭那人依舊神色從容,衣袂飄然。 兩廂一對比,一個是下了凡的神仙,一個像累慘了的小狗。 真真是天差地別。 “平瀾哥哥……”她實在是追不上,索性停了下來,一邊抱著廊下的柱子喘氣歇息,一邊示弱賣慘:“你明知我忘了許多事,還非讓我自個兒回想,這不是為難人么?” 前面的楚沉聞言停了下來卻沒回頭。 秦真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么?你不奇怪,無論你做什么都不奇怪?!?/br> 楚沉緩緩轉身看來,“你慣會撒嬌耍賴?!?/br> “我……”秦真開口就想爭辯,但是一想到這廝脾氣古怪,再爭一爭,只怕又要把惹生氣了。 她只能忍了,笑著跑過去,抓住了楚沉的手腕,確定這人沒法跑了,才再次開口問道:“那你同我說說,為什么要在我用過的祈愿帶背面寫這么一句話?” 楚沉眸中劃過一絲異樣,只是很快便掩飾了下去,沉聲反問:“你問我?” 秦真在對方的眼神中沉思了良久,悻悻問道:“難不成是我逼你的?” 楚沉沒說話,只給了她一個“你自己知道就好”的眼神。 秦真歪了歪頭,對上他的視線,難以置信地問道:“雖然我以前做了許多荒唐事,但你不是一直都不愛搭理我的嗎?竟還有……我讓你做什么便做什么,這么聽話的時候?” 第56章 熟練 楚沉頓了頓, 神色一瞬間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他只字未言,秦真卻已經察覺到了狂風暴雨將至的危險。 “算、算了……”秦真忍不住懷疑是自己當初對楚沉做什么混賬事,才把人逼著做了這樣的事, 如今反過來要他來說,未免也太不是東西了。 她這般想著,不由得越發心虛,一邊慢慢地放開了楚沉的手,一邊自個兒開口把話給截了,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你就當我方才什么都沒問?!?/br> 楚沉眸色深深地看她, “話已出口,如何能當做沒問?” 秦真頓時:“……” 還么完了是吧? “我吞回去還不成嗎?”她一橫心, 伸手將楚沉摁在了廊柱上, 踮起腳尖就親了上去。 氣勢十足地堵住了他的嘴。 楚沉被她忽然起來的動作搞得一愣。 午后陽光極好,淡金色的光落在兩人身上, 暖洋洋的,溫柔繾倦地不像話。 秦真從前其實也就是個喜歡執扇捏花, 說風流話的假把式,真正同人親近也就對這人動過手。 因此, 親上去之后, 明知道應該做點別的了, 卻心跳如鼓慌得完全忘記了要怎么繼續下去。 她對上了楚沉的如墨般的眸子,一時失神, 就丟了主導權,被他親的七葷八素, 霎時間, 丟城棄地…… 沒多久, 秦真就腳軟地站不住。 楚沉適時伸手環住了她的腰,把人往懷里揉,身側風穿長廊,葉落紛飛,有數人朝這邊醒來,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還伴隨著說話聲。 “咦,秦郡主人呢?”帶路的小和尚在姻緣樹下張望了片刻,摸著后腦勺奇怪道:“剛才一直在這的,怎么不見了?” 秦良夜聽了安華寺的主持空明大師開解許久,好不容易才稍稍看開了一些,覺著自家女兒和楚沉這婚事也不是那么令人想死了,這才拉著空明大師來瞧瞧秦真日后運道如何,想聽兩句好話安安心,結果這女兒才一兩個時辰不見,人就不知道去哪兒了,頓時一陣心急如焚。 他繞著樹轉了好幾圈,目露焦灼,忍不住道:“大師,今日寺里應該沒混進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吧?都怪本王……應該多安排幾個侍衛跟著她的!” 其實也不怪秦良夜多慮,實在是這幾年打秦真主意的人太多了。 “阿彌陀佛,秦王稍安勿躁?!笨彰鞔髱熛鄬碚f就淡定多了,說了句郡主可能去別處逛了,讓秦良夜一起到前邊看看。 三人一道邁上臺階,穿廊而來。 此時,不遠處的廊柱后。 秦真還被楚沉抱著,她生怕被父王等人瞧見,連忙彎腰從楚沉懷里鉆了出去,抬袖擦了擦紅唇,打算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去把父王等人攔住往另外一邊走,免得他們看見楚沉在這里。 畢竟她也沒法同父王解釋,為什么楚沉會忽然出現在這里。 更何況剛剛還那樣親近過,心猿意馬之余,難免做賊心虛。 楚沉看著她像只剛偷完腥的貓兒一般,擦完嘴就同自己拉開距離,眸色微沉,面上卻是平靜如常,只低聲道:“你下唇好像腫了?!?/br> “???腫了……難怪有些疼?!鼻卣嬖局挥X嘴唇有些發麻,這會兒聽見他說腫了,不由得用指尖多摩挲了兩下。 一碰就疼。 似乎是真的挺腫的。 秦真抬眸看了楚沉一眼,見他面上雖然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唇間卻帶了幾分艷色。 那她兩這副模樣,旁人一看便知做過什么。 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在佛門清凈地,若是傳出去那還得了。 絕對不能被父王他們看見! 秦真心下腹誹楚沉看著像個神仙,動起口來簡直是個禽獸,當下卻只能按下所有的心緒,拉著他一起躲進一旁的藏經閣里,然后輕輕地把門帶上了。 閣中無人,靜得可聞針落。 秦良夜幾人經過門前時,秦真拽著楚沉的衣襟,手心里全是汗。 明明就是趕巧碰上了,卻搞得像是在偷情。 太刺激了。 秦真屏住呼吸聽外面的動靜,直到腳步聲遠了,才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楚沉意味不明道:“你做這事還挺熟練?!?/br> “過獎過獎?!鼻卣嫦胍膊幌氲鼐捅亓诉@么一句。 說完之后,她就覺著氣氛有點不對了,一抬眸就撞進了一雙幽深如海的墨眸。 看楚沉這樣子,可不像是在夸人的樣子。 秦真抬手摸了摸唇,還有些疼,卻清醒了幾分,連忙謙虛道:“這有什么熟練不熟練的,不都是為了你我能在長輩面前留點顏面么?” 楚沉沒說話,眼神里卻分明寫著幾個大字:你什么時候在乎過顏面? 這話不必說出口。 秦真只需看一眼,便意會了。 可看懂了又能如何? 她同楚沉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莫名其妙就落了下風,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前總是戲弄楚沉做的太過分了,現如今遭了報應,都要一一還回去。 秦真清了清嗓音,有些討好地開口道:“我的顏面自然是要不要都無所謂的,你的顏面就不一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