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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簡將手中那只狐貍丟給祁行一,若是喜歡,就留著做靈寵?;蛘?,它這一身皮也不錯。 原來那個世界,養靈寵的修士并不多。因為能馴服的靈獸太弱,而實力強的靈獸,能搶來它守著的靈植,或是將它殺死用來煉器或丹藥,就已經不易,更不要提收作靈寵了。 祁行一原來沒有靈獸,在這個世界也沒有。 小狐貍在司行簡手中倒是老老實實,到了半空中卻扭頭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只是司行簡怎么可能放任它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指尖微動,一道靈力就像有實質的繩子,勒住了小狐貍的脖子。 小狐貍就只有乖乖落到地上,走到祁行一的腳邊,非常諂媚地用腦袋蹭著祁行一的小腿,還發出討好撒嬌的叫聲。 蘭蘭在一旁看著,發出威脅的吼聲。 真給我們獸丟臉!沒有什么戰斗力,逃跑倒是積極,現在還直接就認慫了。 不像我,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贏得宿主的尊重和喜歡。 司安宸被身旁這猝不及防的一聲吼嚇得一機靈。 司行簡皺了下眉,伸手捏住了蘭蘭的后頸,才立了一點功就膨脹了?嗯? 方才趕走那些靈獸幾乎全靠蘭蘭,司行簡只開始幫著攔住了離祁行一特別近的那幾只靈獸。許是這么多的靈獸混戰,激發了蘭蘭的獸性,它竟然沒把這些靈獸當做獵物,而是罕見地意識到自己的實力,威風了一把。 那只小狐貍是最早意識到危險,想逃走的,反而被司行簡捉住了。 說是小狐貍,只是在其他體型巨大的靈獸的襯托下,顯得嬌小了些。它原型比司安宸還大些,尤其是有那一身蓬松的毛加成,看起來頗能唬人。 只是現在那狐貍認慫,變成小巧可愛的模樣。之前是想不惹人注意方便逃跑,現在想討人喜歡好保命。 祁行一將小狐貍抱起,方才就是你指揮著那些獸來攻擊我? 開始他還沒有意識到這些靈獸中還有一個指揮者,那些招搖宗的弟子逃了,去追的靈獸都是些比較低階的,而且有條不紊。那時他才覺察到,這些靈獸似乎還在配合。 這小狐貍或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最聰明的。 而且它雖比不上蘭蘭,比起其他靈獸也應當在中上水平,不然僅靠著智力,也不能讓那些靈獸聽它的話。 最重要的是,它的實力和如今祁行一的境界比較搭配。 司行簡想起方才探查的祁行一的情況,闔了雙眼。 終究他還是欠著師兄。 祁行一聽著小狐貍的哼唧,忽然想起了宗門的那些小輩,壞了!然后就打算不顧傷勢,御劍去找他們。 被司行簡攔下了,他們無恙,你與他們傳信報個平安即可。 你救了他們?祁行一訝異地問道。 不等司行簡回答,他自己就有了答案,笑道:你真是我們招搖宗的大恩人了。真不知該如何還你這個人情? 司行簡搖頭,不必。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生硬,又補充道:當初多謝貴宗的收留,沒有趁機對我師徒二人動手。 那不值什么。 關鍵是就算動手也打不過啊。 不過這話祁行一是不會說出口的,他撫著狐貍那手感頗好的皮毛,這狐貍是你捉下的,我怎么好收?不如給令徒養著玩吧。 司行簡沒有勸他收下,只不在意地說了一句:你若不要,就留給它當食物。 司行簡沖著蘭蘭的方向微揚了一下下巴,蘭蘭也非常配合地呲牙。 祁行一苦笑一下,我收下便是了。 他現在弱到連在這些靈獸的圍攻下多撐一會兒都做不到,又何必矯情。欠的這些,日后再還就是了。 司安宸看看祁行一,又看看他師父,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而且他師父無論神色,還是舉動,都有些異常。 這一路上師父不是沒有救過人,只是從沒有像這樣用心。之前就像是順手為之,而現在不僅趕著來救人,還喂了丹藥,送靈獸。 其中必有隱情。 只是他現在想不明白,也不好問師父。 司安宸又轉著腦袋,先看了那白狐貍,又看了眼蘭蘭,在心底嘆氣:還是他養的騰蛇最丑。 司行簡將崽崽抱起,把椅子收起來,問祁行一:你們怎么會來此地? 便是要歷練,也不會挑如此偏遠的地方,更何況這些人中只有祁行一一個有點實力的。 祁行一嘆氣,到此處涉險,說來也是我的錯。 原來明年就是修煉界每一百年的大比,比試的項目包括武斗、煉器、煉丹、畫符、排陣 是各門派的交流學習,但更關乎各宗門的地位和顏面。 招搖宗作為修仙界的第一大宗,壓力自然不小,尤其是他們廣而不精。 這次出來,既是為了歷練提升,同時也是找靈草。因此這些弟子有一大半都是丹修,作戰實力就相對弱些。 丹修時常與靈草打交道,有自己獨特的法寶和手段來找靈草。 我該謹慎些的,不應貿然上山。只是沒想到這里的靈獸竟然恐怖至斯,不僅體型大,境界也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