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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雅被那群人拉住,問了不少問題,只是她大多也不清楚。實在無奈,就托了一個和她母親相熟的嬸子幫忙照看,聲稱自己要跟著大哥回鎮子上,太晚了走夜路也不方便。 不管什么時候,這樣愛好八卦者的熱情都讓人招架不住。 至于她娘日后被噩夢折磨,意識模糊時自爆出多少自己做過的虧心事,就是司行雅沒有料到的了。 除了原主的房子和土地,其余的雜事都解決了。那些財產,司行簡打算贈予吳大山,就當是他特意來阻攔原主把崽崽送進狼窩的答謝吧。 只是如今農忙,正值務限日。除了那些人命官司,其余雜事都縣衙都不處理。只有日后再說了。 司行簡就牽著崽崽去接蘭蘭,爹爹養了一只黑色的豹子,就像你養的大白。它雖個頭大了點,但其實有些蠢笨,十分貪吃,不會傷人。 其實在司行簡進了村子時,一直翹首以待的蘭蘭就感覺到了。但它第一反應不是去找司行簡,而是去捕獵物。 它這么多天都沒有進食了,而且這次宿主家里是真的窮。它這么貼心,當然要自備食材。 于是司行簡牽著崽崽走到山腳下,正打算用意識喚蘭蘭下來時,就見那黑色的豹子嘴里叼著一頭野豬向他們奔來。 蘭蘭一直心心念念上次沒吃到嘴里的野豬,這次特地選了一頭幼豬,想來rou質細嫩,一定十分鮮美。 若不是嘴里叼著東西,蘭蘭一定邊跑邊流口水了。 司行簡忍不住扶額,還好是幼豬,只有八十斤左右。若是還像上次那樣,這場面就有些詭異了。 而司安錦看著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這就是爹爹養的豹子?爹爹不一般,他養的寵物也似乎非凡。不像她養的大白,除了啄人,別的什么也不會。 大白已經怕得支起了翅膀,食rou動物對食草動物天生的壓制,讓它想立馬撲棱著翅膀逃跑??墒强粗懊娲翥吨男≈魅?,它只有叼起她的裙角,想把人拉走。 大白,別怕。這是爹爹養的,不會咬你的。 司安錦見了這體型巨大的野獸,且還是這樣血腥的場面,反倒沒有一點害怕。 大白卻是又急又懼,跑走兩步又回來,像是在司安錦腿邊踱步。 其實蘭蘭眼中完全沒有大白,它把嘴里的食材往司行簡腳邊一放,滿臉邀功,還沒有死透,新鮮的! 司行簡有些無奈,真是個吃貨。 一架馬車,帶上崽崽、大白以及司行雅,已經有些局促了。那馬說不定還怕蘭蘭,蘭蘭只能自己跑回去了?,F在這頭半死的野豬算怎么回事? 馬車不小,放倒是能放得下,只是難免有些膈應人。 但是直接拒絕,估計要讓蘭蘭失落了。 司行簡正欲開口,就見大白一下子躍起,狠狠地啄在蘭蘭的腹部。 若非有司行簡特意交代,蘭蘭在他身邊一向就不太警覺,更何況現在沒有外人,蘭蘭又一心念著吃的。 蘭蘭也沒感覺到痛,只是被嚇了一跳,猛地跳出去了兩丈來遠。一回頭,見是一只看似兇神惡煞實則在瑟瑟發抖的大白鵝。 鵝rou好吃嗎? 蘭蘭歪了下腦袋。 大白更怕了,可還是堅定地護在司安錦面前。 司行簡也沒想到家里的兩只寵物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他有些失笑,安撫地摸了摸蘭蘭的腦袋,好了,這個是崽崽養的,叫大白。你別嚇它。 司安錦也捉住大白的翅膀把它拉到身旁,大白,你別這么激動。又有些好奇地看著那黑色的豹子,它叫什么?小黑嗎? 小黑?好像也不錯。司行簡忍不住輕笑。 蘭蘭卻是急了,最初它覺得自己這個名字不好聽,不符合它威武霸氣的身姿,可這么久早已經習慣了。況且小黑這個名字更俗氣沒品位。 若不是它現在身上不干凈,怕被嫌棄,它肯定要抱著司行簡的大腿撒嬌了。 司行簡也不再逗它,主要是換個名字他自己叫著也不習慣,它叫蘭蘭。 因著蘭蘭的遭遇,再加上把它一個拋在這里幾天,司行簡也有些于心不忍,就答應給它烤rou。 現在再回村里不太合適,司行簡就指了個方向,讓蘭蘭自己叼著食材去三里外的河邊等他們。叮囑它注意避著人。 然后他帶著崽崽和大白,去村口找等著的司行雅他們。 那么遠,蘭蘭自己不會走丟嗎?司安錦有些擔心。 無事,它識得路。 平時蘭蘭犯蠢,可一涉及到吃的,它就格外機靈。 司行雅在村口那架精美的馬車前等著,有些局促不安,她都不敢上去,也不知大哥怎么忽然變得這么有錢了。還有那個車夫,看著就怪怕人的。 大哥。她一見到司行簡他們過來,就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明明現在的大哥比起以前看起來更清冷了些,但她偏偏就覺得自己仿佛有了靠山。 走吧。 司行簡之所以現在就帶上她,也是怕劉桂花會遷怒于她。如果有個萬一,就是他的罪過了。 謝爾聽從司行簡的吩咐,來到與蘭蘭約定的河邊。這時已經黃昏了,縱然司行簡提前說過,可謝爾遠遠看著那豹子還是忍不住繃直了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