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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主的嬸子所說的兩情相悅,呵,丁滿昌的年紀和原主差不了幾歲,都快能當崽崽爹了。真是禽獸不如! 崽崽如今還未滿十二歲,還是個孩子。雖說這個年代有不少是十二三歲就嫁人的,但司行簡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更何況那畜生不僅比崽崽年長十歲不止,還妻妾成群。 還說的什么崽崽身體弱,如今又落了水,現在需要進補,而司家條件差,就先接到丁家好好養一段時間。等到了別人家還不是任人宰割。 司行簡怒極,手上不自覺用力,那枚銅板瞬間化為齏粉,他一松手,就從指縫間簌簌落下。 還躺在地上的兩個打手只覺得被捏碎的是自己的腦袋,爺,我說的都是實情??!是管事的讓我們來攔您的,我們就是聽人吩咐辦事的。 另一人則絞盡腦汁想還有什么關于丁滿昌的信息,對了,那丁滿昌好像是不行。 不行?司行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么多年他家都沒有添丁。 多謝。司行簡轉身離開。他本就只想多了解一點情況,無意為難這兩個小嘍啰。 他來到一個酒樓,要了一個二樓的包間。這里正臨著要到縣衙的必經之路。 司行簡一直等到快黃昏,才見原主的妻舅和嬸子被束著手,繩子被衙役拉著,一旁還有兩人抬的一頂小轎子及丁家的護衛??磥磲提淌窃谵I子中了。 難怪他們這樣慢。 司行簡下樓跟在他們后面,等到了一個小巷子,周圍沒有什么人。一個護衛把崽崽從轎子里抱出來。他能看到崽崽現在緊閉著眼,像是無意識的狀態。 他跟著這人,一直到護衛把崽崽放到一個馬車上??瘩R車的方向是往丁府,司行簡直接抄了近路。他幾乎與馬車同時到達,看著馬車繞到角門處,一個婆子又把崽崽接了進去。 此時天還未黑,但司行簡毫不猶豫地翻/墻入內,他收斂自己的氣息,一路避著人就跟著崽崽。在院子里被兩個護衛發現,司行簡在他們驚動更多人前將人打暈。 雖然有些嫌棄,他還是套上了護衛的衣服,又把那兩人藏在假山里。 司行簡看著一個略顯富態的婦人急切地湊到那婆子身邊,打量了崽崽幾眼,快去請大師來!讓他瞧瞧這是不是他要求的那人。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白色衣袍、拿著拂塵的中年男人過來,他梗著脖子,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樣。寬袖的衣服有些飄逸,走起路來像帶著幾分仙氣。 那人忽然頓了一下,一旁引路的丫鬟疑惑,大師? 大師猛然轉身,拂塵向司行簡的方向打去。 司行簡往右撤了兩步,眼看著那股氣勁把那棵景觀樹劈成兩半??磥磉@個世界有不少人能修煉啊,那就有趣多了。 他隨手撿起一個樹枝。 那位大師乘著他彎腰,掏出一張符,扔向司行簡,定! 剛摸到樹枝的司行簡愣了一下。 大師臉上浮現一絲穩cao勝券的笑,只是下一刻他的的笑就僵在臉上,眼睛霎時因為震驚睜大了。因為司行簡不僅站直了身體,還抬起左手揭下粘在他右肩處的符紙。 司行簡拿著符紙看了一眼,記下上面的圖案,然后加了點靈力,又把符還給那位大師。 那張符不偏不倚地打在大師的額頭,還是正中間的位置。 很對稱。司行簡滿意地點頭。 這些發生在瞬間,一旁的丫鬟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人??! 早有聽到響聲的護衛和家丁往這邊趕。 司行簡卻視若無睹,徑自走到大師身后,左手提著他的衣領,像是拖著什么物件,把人往屋里拖。 那些護衛互相看了看,然后一齊舉起手里的武器向司行簡沖去。 他都未回頭,微側身,左腳踢了一下大師的胳膊。大師手中的拂塵就飛了出去,帶倒一片人。 丁母本來在內間看著躺在床上的司安錦,合著掌祈禱:我兒有救了。聽到門外的動靜,吩咐婆子:你照料著,我去看看。這種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什么意外。 她才走到門口,就遇見進來的司行簡。你丁母震驚地指著司行簡,又看向在他手中宛如一塊破布的大師。 司行簡并未理會她,用手里的樹枝將人撥到一邊。他就拖著大師一直走到內間的床邊,才將人丟在地上。樹枝也順勢扔在一旁。 正在給崽崽擦臉的婆子:太太,她好像還有點發熱。一轉身就看到司行簡和他腳邊僵硬地躺尸的大師。 啊啊??!快來人??! 閉嘴!司行簡不滿地看向她,那眼神讓她像被人掐了脖子瞬間止聲。 可是崽崽已經被她吵醒了。 司行簡抽出那婆子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才去量崽崽的額頭。確實有點發熱。 崽崽落了水本就沒有養好,一路奔波,再加上自己要到別人家去,又驚又怕,就發了熱。 別怕,爹爹來接你回家了。 司行簡溫聲安撫她,一邊給她輸一點點靈力。他只是嘗試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粗提逃殖脸了?,氣色也好了些,他才放下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