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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沒關系?!?/br> 權惜魚:“我懂,大佬都是要保持神秘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br> 司行簡:“……” 權惜魚發了好幾大段話,譴責那些沒有底線和良知的壞蛋,同情那些無辜的可憐人。 司行簡只是偶爾回復一個“是”、“哦”。 權惜魚:“??你明明做了好事,干嘛表現得這么冷漠?難道是為了大佬的逼格?” 司行簡再次回復一串省略號。 “你不覺得他們可憐,不覺得應該表達一下憐憫嗎?”權惜魚真心好奇地發問。 “憐憫有用嗎?” 司行簡覺得,對需要幫助的人來說,真情實感的憐憫,或許比不上虛偽、為了好名聲的施舍。 當然,兩者他都沒有。 這只是他自己的觀點,至于當事人是怎么想的,需要什么,就不是他在意的。 他只做自己認定的、愿意做的事。 那些多余而無用的感情,他不覺得有表達的必要。 權惜魚:“你也太冷漠了,簡直像個沒得感情的機器?!?/br> 司行簡沒有回復,心里卻反駁:誰說他沒有感情的?對自家崽,他可是有如山的父愛的。 權惜魚又轉移了話題:“要是我沒有被師父收留,說不定就被賣去當鴨了?!?/br> 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倒霉——沒有見過親爸親媽,后來師父也離開了,經常遇見靈異事件,留下心理陰影,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二十五歲…… 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夠幸運了。 他的養父母很有錢,雖然對他不像對meimei那么親近,但在物質上從來沒有苛待他,連家產都分他一半。 哪怕他只活二十五歲,也享受到很多人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權惜魚:“我決定了!二十五歲之后,我就回家繼承家業,掙錢捐給這些可憐的小朋友!” 他因為被人撐了傘,所以才沒有淋到雨,現在他有能力造一大批傘發出去。 司行簡:“那你加油?!?/br> 原主是被一個瞎子養大的,沒有家業讓他繼承。 他掙的錢大部分都“喂”了崽崽這個吞金獸,現在也沒有存下什么家業。 這樣下去不行啊,司行簡心想,他不能什么都不給崽崽留。 很快,司行簡就有契機開展“事業”。 天變冷之后,崽崽就變得有些懶散,連玩都不積極,再加上這附近風水不錯,靈氣比別處濃郁,崽崽需要睡眠來吸收那些靈氣來溫養魂體,所以現在崽崽一天能睡二十個小時。 司行簡也有更多的時間去道觀里照看崽崽的身體。 他每天都要上山一趟,在那里待一兩個小時。 這樣一來,他就和太安道長這樣真正的道士有了更多的相處,也知道了關于這些正經天師的事情。 司行簡第一次聽到“天師”這個稱呼的時候,還以為是比較厲害的人才能被稱為“天師”,所以才比大師多一橫。 原主只被人叫過“大師”。 后來他才知道,天師是有證的。 道觀里的太安道長和許穎聰都有天師證。 道士證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道士證,另一種是在道士證上加了靈紋,就是天師證。 這種天師證需要通過考核才能擁有,而且每三年還需要去復核一次,加固靈紋。要是不通過,就會被取消天師資格。 司行簡本想去考個天師證的,可是要考天師證,首先要有道士證;而半路出家的道士,想要有道士證,至少要本科畢業。 而且道士證也是要考的。 司行簡:原是我不配。 天師圈也這么卷了?要考個編制可真不容易。 天師們有一個論壇,可以交流和交易。 太安道長和徐穎聰都有賬號,只是他們道門人丁單薄,地處偏遠,山上還沒有網絡,所以他們都不怎么登陸。 司行簡借了太安道長的賬號,賬號名字是:無名空空—太安道長。 論壇里賬號的名字都是有規律的,前面是門派所在的山,以及門派的名字,后面是則是本人的道號。 這個名號,就一點氣勢都沒有。 論壇主要分為兩大板塊,一個是交流區,一個是交易區,但兩者的區分并不明顯,經常聊著聊著就開始各種收購法寶符篆,或是進行買賣的時候就談論起各種用法。 司行簡登陸的時候發現當前論壇在線人數只有四十多,經?;钴S的人數就更少,也可以看出如今的道門確實可以稱得上凋零。 道教文化沒有沒落,但真正的大師是越來越少了。 司行簡這么感嘆,并不是打算搞什么復興——靈氣越來越少,那些不該與活人有聯系的靈魂也將“不復存在”,這些所謂的大師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而是他發現了商機。 他們做不到的,他都會。 司行簡下載了一個名為“各種符篆大全”的PDF文件。 之前蘭蘭也給他搜集不少,但沒有像這樣匯總起來。 然后他就在交易區開始發布內容—— 無名空空—太安道長:出以下符紙,先交百分之十的定金,剩余的□□,先到先得。 下面附著各種符,定價,要賣的數量以及銀行賬號。 司行簡絲毫不擔心會沒人買,或者是貨到了有人賴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