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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她現在干的活、提供的服務,根本不值這么些錢。 司行簡當時選人的時候,憑面相就覺得吳嫂是個善良的人,現在看來,他看人還是挺準的。 他聽懂了吳嫂的言外之意,但他不好解釋他和盛一帆的關系。 照顧盛一帆的活兒,他其實很不方便。 而且她很快就會醒。 他對吳嫂說:“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心里有數,只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醫院又離不開人?!?/br> 吳嫂就是好心這么一提,見他不聽,也不再多說。 或許能住得起這種病房的人,根本就不缺錢吧。 她訕訕道:“您心里有數就行。那我下去轉轉,您和太太多說說話,說不定他聽到你的聲音就醒了,您離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成?!?/br> “好,謝謝?!彼拘泻嘃c點頭,目送吳嫂離開。 就算吳嫂不主動提,他也要把人支開。 司行簡再一次劃破自己的指尖,在盛一帆的手心畫了一道聚生符。 這道符本來最有效的用法是藥煎后飲用,但現在他囊中羞澀,買不起好的朱砂。 好在他這具身體因為崽崽的緣故,和盛一帆也有了割不斷的聯系,他的血還挺好用的。 司行簡在畫的時候感覺比之前兩次順暢多了,他能感覺自己體內有“氣流”涌動,指尖隱隱發熱。 所謂聚生符,其作用就是凝聚生機不散。 畫這道符雖然不會把畫符人的生機直接轉到用符人的身上,但也會消耗畫符人的“能量”,或者說生命力。 這道符并不算難。 司行簡很快就畫完,他抬起手,只看到盛一帆手上空出現一個小漩渦,很快盛一帆的氣色rou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司行簡點點頭,效果還不錯。 只是他本就白皙的膚色現在慘白得能和病房的白床單一較高下了。 他緩了一會兒,就給吳嫂打電話。 然后他去找醫生溝通了一番,就去保溫房看崽崽的身體。 崽崽出生的時候只有五斤多一點,很小的一團。 崽崽的頭發又黑又濃,睫毛很長,眼睛稍微有點腫,但并不影響他的可愛。他的皮膚幾乎沒有血色,白白嫩嫩的,看著就像一個精致的瓷娃娃。 他從出生之后就一動不動,也從沒有哭過,呼吸清淺到幾乎察覺不到,保溫箱連接的儀器測到他的心跳只有60次/分——只是正常嬰兒的一半。 醫生和護士都很同情這個漂亮的孩子,一見司行簡神情冷漠的樣子,就對他沒什么好感。 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實際是個冷心冷肺的。 唉,這孩子本來就夠可憐了,又攤上這么一個父親。 司行簡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看崽崽的身體沒有什么不妥,就離開了醫院。 他打算去買些日用品就回家陪崽崽。 與此同時,權惜魚家迎來了兩個警察。 才醒來的權惜魚以為是司行簡忘了密碼,打著哈欠去看門。 “就這幾位數的密碼……” 他一看見門前那人手中的警察證,瞬間就清醒了,舉起右手保證道:“警察叔叔,我特別遵紀守法,不吸-毒,不賭-博,不嫖-娼,一直都老實交稅。要是有人舉報我,那肯定是故意陷害我的!” 要是有人故意搞他的話,他就完了。 他賠不起違約金。 真到那一步的話,他大概只能回去繼承億萬家產了。 不到三十歲的警察已經對“叔叔”這個稱呼習以為常了,哪怕這么叫的是一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人。 年輕的警察因為權惜魚后面那一段話懵了一會,后知后覺,這個人好像是個明星。 “權先生,我們只是有些情況想向你了解一下,并沒有人舉報你?!?/br> “哦?!睓嘞~長舒一口氣,不是被舉報就好,之前真是嚇死他了。 雖然這里不是首都,更不是朝陽區,但忽然有警察到他家里,他也害怕啊。 權惜魚心里不解,警察會找他了解什么情況呢? 他給兩位警官倒了茶,自己從冰箱里取了瓶飲料,灌了一口醒醒神,然后坐在沙發上,有點狗腿地說:“您盡管問,作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一定全力配合?!?/br> 警察就問了昨天的事。 權惜魚就如實回答了。 他的說法和司行簡之前的說辭,幾乎沒有什么差別。 只是沒有提蘭蘭身上的詭異之處。 至于他為什么會這么輕易就讓司行簡租房子,他是這么回答的—— “因為他長得好看啊,難道是為了錢嗎?” 震驚!小鮮rou聲稱:與男子同居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年輕的警察腦海里閃過一條標題,但他覺得這個解釋并不是很可信。 一個明星,會和一個來歷不明、只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同住嗎?還這么放心地把門卡密碼等告訴對方? “你對他有什么了解嗎?還是因為長輩和他有點淵源?” 權惜魚的確是覺得司行簡有點眼熟,但他應該是不認識這個人的。 “沒有,昨天應該是第一次見?!?/br> “那你就放心和他同???沒有考慮過,萬一他不是好人呢?” 權惜魚:“不能夠吧?他長這么好看,怎么能是壞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