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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昭沒有將此事瞞著玥兒。 她并非為了邀功,只是為了讓玥兒有點防備心。 她們之前遇到的唐覺曉,雖然有些不正常,但人品還過得去。 可這偌大京城的紈绔子弟,并非每一個都像唐覺曉那般,多的是草菅人命、作惡多端之輩。 她們出門時還是應該多留意。 司安玥聽完,很是后怕,拿出長姐風范訓了梁昭昭一頓,告誡她今后不能再以身犯險。 又感概道:“難怪閨閣女子平時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是遇見這種事……” 梁昭昭就打岔道:“男子也不是很安全啊?!?/br> 司安玥想起唐覺曉,竟有些無言以對。 第77章 真假千金(38) [V] 梁昭昭和司安玥都不是能在家中呆住的人。 她們不會時常出去閑逛,但也不愿被困在后宅。 見識過外面的廣闊天地,曾經騎著馬在山野間奔馳,誰會甘愿在一方小院子中繡花下棋? 外面是有危險,她們解決就是了。 即便女子行走在外會比男子面臨更多的危險,會承受非議,她們也不會畏懼退縮。 不然她們學武,是為了什么? 還有父親送的各種暗器,武藝高強的護衛。 她們若活得畏首畏尾,根本對不起父親的教導和她們自己的努力。 梁昭昭今日的經歷以及她的安排,司行簡后來也知情了。 他并沒有指責昭昭莽撞,以身犯險。 若是自己有本事解決困境,那就不叫冒險。 這個小插曲,梁昭昭和司行簡都沒有放在心上,他們都有事要忙。 其實司行簡本來想帶兩個孩子去原州的。 他之前把原主的坐騎烏影送給了昭昭,當時提過要另送玥兒一匹馬,所以本來有打算今夏去原州的馬場看看,順便避暑。 然而五月份的時候,原州發生了澇災。 出行被耽擱了,但司行簡并非清閑得什么都不用做。 他先前安排了顏文和趙江去姜國,關注著那邊的大動向。 原州有原主的另一個據點,現發生了洪澇,他也有不少事要安排。除了自家的產業,他還派人施粥,熬防疫的湯藥等。 還有李重山如今如愿駐在邊關,也有他的助力。 雖然李重山腦子有時不太靈光,眼光似乎也不怎么好,但好歹還有一顆建功立業的心,武藝尚可,在大事上并不含糊。 而且,之前李重山在昭昭的事上有所助力。 所以司行簡不介意幫李重山一把。 這些事,他都沒有瞞著昭昭。 等他離開,這些都要昭昭接受了。 要關心這些“家國大事”的梁昭昭,哪有閑心去為這無關人帶來的微不足道的小麻煩而費神? 她不在意,卻有人因這事心情不怎么好。 這人正是才被梁昭昭和司安玥提及的唐覺曉。 這事本和他不相干,然而,竟然有人猜測新昌伯四公子的死,是他下的手。 唐覺曉有些不開心。 這簡直是笑話,他能看得上那個又蠢又好色的丑貨? 他又不是眼瞎,不對,他根本就不喜歡男子。 莫非,是有人想陷害他? 京城誰人不知他好男色,所以故意把人丟在小館館附近,還是他上次被丟的那家…… 唐覺曉思來想去,慢慢就聯系到梁昭昭身上去了-- 他把她認作男子,還出言調戲,之后她就把他丟到小倌館。既是報復,也是警告。 這一次,她更是明目張膽。 不就是攔著她切磋了一番嗎?就這般斤斤計較? 他好歹也是個世子爺,她哪來的膽子? 當他沒有脾氣嗎? 非常有脾氣的小王爺唐覺曉就去找梁昭昭質問了。 梁昭昭自然是不可能承認的。 她一臉茫然地反問:“新昌伯四公子是誰?” 然后就是一連串的否認:我不認識他,不是我,我沒有…… 她見唐覺曉皺著眉若有所思,又反問:“你為何會認為是我做的?” 那一副懷疑戒備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她在倒打一耙。 唐覺曉不想讓她誤會自己只是找個借口來尋她,就脫口而出道:“還不是你上次做的事,讓我以為。這次也是那位言語甚至手腳不干凈,你才用同樣的方法給他個教訓?!?/br> “上次?”梁昭昭輕聲重復,然后她靈光一現,問:“你是說,你去小倌館白嫖還差點被賣身的事嗎?” 唐覺曉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敢當著本人的面提這個?! 不打一架很難收場! 梁昭昭一看他的表情就明了了。 她原以為那是唐覺曉自污名聲,沒想到是父親做的。 她能怎么辦?只好把這事認下。 唐覺曉還沒把邀請梁昭昭切磋的話說出口,就見她點點頭,一臉平淡地說道:“我都快忘了那事?!?/br> 唐覺曉:打一架已經不能把這事翻篇了,決斗吧! 他們當然沒能動手。 梁昭昭說:“我不會蠢到兩次用同樣的辦法,這不是主動暴露自己嗎?” 唐覺曉隨意一點頭,“也是,你也不是新昌伯四公子喜好的類型……” 梁昭昭聞言捏緊了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