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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白白為別人做嫁衣裳么? 他可不是吃虧的人。 現在把人打包分給昭昭和玥兒正合適。 所以司行簡幾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把一匣子銀票和近十個人塞給玥兒了,他心中想著:服務行業,不就是要揣摩顧客的心理嗎?如今對象換成女子,對牡丹等人來說應該差不多吧,或者說應該更簡單一點…… * 司安玥看著父親提供的人力和財力支持,才有些明白之前昭昭話中的深意。 只是她雖說著要自己開鋪子,可還離不了父親的扶持和昭昭的出謀劃策。 梁昭昭勸道:“別急,你還有大把時間去學呢?!?/br> 因為過往的經歷,梁昭昭身上絲毫沒有這個年紀的人慣有的驕傲和浮躁。 她不會急功近利,也不會覺得依靠家族長輩會顯得自己沒用。 在羽翼未豐的時候,不就該默默成長嗎? 作為一家人,不就該不分彼此、互愛互助嗎? 梁昭昭從來都不會跟父親客氣,更不會任何反抗忤逆的念頭。 而玥兒和她不同,至今待父親還有些疏離。 她能看出這一點,父親和玥兒應該也不會感覺不到,只是他們三人大約都沒有改變現狀的想法。 人與人的相處,講究一個“緣”字。 至親之間,可能互相怨恨猜疑,毫無血緣的人,或許卻能無話不談。 玥兒不是沒有主見的小孩子,父親更是隨性,那她又何必多事? 她甚至有幾分私心地想:若是父親待玥兒和她一樣,那她心中就該冒酸水了。 而司安玥對現狀也十分滿意。 她幼時總是被人約束著,現在她只想能做自己的主。 哪怕長輩是出自關愛之心才來管教她,也會讓她心生厭煩,所以她巴不得父親離她遠遠的,不關注她的生活。 嗯,就像現在這樣,在她需要的時候提供銀子就好了,今后也不會仗著自己的父親身份和閱歷對她指點。 司安玥帶著竊喜想道。 接下來,她就要大展拳腳了。 她一定會像昭昭那樣獨當一面的! 司安玥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和梁昭昭談論的內容就不再總圍繞著吃喝玩樂。 她便越來越意識到昭昭是多么不易,以及,原來她一直在靠父親和昭昭養著。 這也越發堅定了她要自己掙錢的想法——雖然本錢和人手還都是父親提供的,還有很多事都是昭昭的主意。 但她也在慢慢成長。 見玥兒有這樣的想法,梁昭昭和司行簡都表示支持。 他們都沒怎么插手,任玥兒自己嘗試。 * 這一日,司安玥本來要出門親自去看貨物,可她葵水來了,有所不便,只好托昭昭代她去。 梁昭昭便帶著蘇葉和趙滿出門了。 可是出門不久,她和趙滿都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了。 梁昭昭想不明白對方意欲何為。 她甚少和不相干的人打交道,又一向與人為善,應該沒有得罪人呀? 為了找出背后之人,梁昭昭決定將計就計。 她先吩咐趙滿故意破壞車轅,假意離開去雇馬車,實則繞到那兩人身后,黃雀在后。 在蘇葉扶著她去茶鋪歇腳后,她又打發蘇葉去打水洗臉。 而后,她又裝作沒嘗出來茶中的迷藥,假意飲了幾口,做出有些迷糊的樣子。 有人拿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無力地掙扎兩下,便就勢昏倒。 沒辦法,跟蹤的人太蠢,她只有放點水了。 她能感覺到被人放到一架輕巧的油壁車上,車前套的應該是一頭驢。 那兩人一人趕車,另一人則在不怎么寬敞的車廂內盯著她。 這人或許知道自己懂些武藝? 梁昭昭默默想著。 下一刻,她就感覺那人起身半跪在她身側。 那人慢慢俯下身,渾濁的呼吸越來越近…… 直到一只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纖細的脖頸,梁昭昭連睫毛都未顫動一下。 “看來是真的暈倒了?!蹦侨四剜宦?,依舊用軟布捆著梁昭昭的手腳。 梁昭昭等那人起身后,才悄悄呼出一口氣。 要是他真的有所動作,她大概就裝不下去了。 一路上,她從外面的吆喝聲中判斷著路線。 喧鬧聲越來越小時,驢車也停了下來。 梁昭昭又被那兩人抬著送到一架馬車上。 她一進馬車內,就被熏香嗆得差點打噴嚏。 好在她被披風包著,她聳下鼻子,也不會被注意到。 有人掀開披風,抬起她的下巴。 “認錯人了?這不是我要的那個?!?/br> “可是,我打聽到的,今日司家大姑娘要出門……” “那莫非那位是大姑娘?” 梁昭昭聽到這里,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來是有癩□□覬覦玥兒!甚至還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梁昭昭正壓抑自己怒火的時候,就聽那道輕佻的聲音說道:“罷了,只能另找機會。至于這位,即便錯了,也沒有再送回去的道理?!?/br> “處理干凈?!?/br> 另一人應“是”,然后便出了馬車。 “嘖,要不是你這張臉生得美,就這身量,和這與男子無異的身板,爺還真下不去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