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書迷正在閱讀:強寵[快穿]、當軟萌受嫁給暴躁總裁[重生]、在監獄被爸爸強jian(調教 高h)、被迫yin蕩(骨科 NPH)、親愛的鬼房客、色誘、重生:情迷九十年代、【np】快穿之蒸蒸日上、萬人迷病弱美人拿到炮灰人設[快穿]、假少爺懷孕后不爭了
推門的‘咯吱’聲在夜里格外清晰滲人。 客棧大堂里的布置很簡潔,幾張木桌木凳,角落里是通往樓上的木質樓梯,另一邊的墻上架子里放著幾個壇子,里面估計是酒,旁邊還有一張長的柜臺樣式的板子,上面擱著的銅臺里燃著一根蠟燭。 整體都跟電視劇里差不多,還挺暖的。 最后進來的林久將木門的門閂插上,轉過身來看著前面幾個人都不動了,奇怪地問:“怎么不走了?” 司綺的兩瓣嘴唇并沒有張開,發出的聲音細小如蚊,卻依舊能夠聽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我說林久小哥哥,你把門給關上干什么?” 林久邊說邊往前走了幾步:“怎么了?外面起風了,會被吹開,我只是插上了門閂,再開也很容......” 然后硬生生地吞下了最后一個字。 僵在原地。 白玦的臉色有些蒼白,剛才進門的時候有視覺盲區,屋子里的一根梁柱稍稍擋住了柜臺板子的一部分,要往前走幾步才看的全。 原來里面是有‘人’的。 心跳‘咚咚咚’地跳個不停,今天從早到晚心跳加速的次數怕是超過了以往一年的總和。 當然峰值自然是出現在火車里再次見到白洛川的那一剎。 白玦咽了下口水,壓下心底的驚懼,看著柜臺后的人。 事實上,他并不相信這是一個活人。 沒有哪個活人的面龐是這樣灰白的臉色,年近花甲,透著死氣,骨瘦如柴,脖子上還有一些青色的斑,仔細看上面都是已經大片大片腐爛的rou。 像個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靜靜地坐在那里,格外驚悚。 思緒只在一瞬間,在白玦想拉著身邊的人轉身就跑的時候,老人面無表情地開口了:“客房還有兩間?!?/br> 嗓子沙啞得像被重型卡車碾過一樣。 白玦心里一跳,遞給白洛川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剛想說話,外面卻不知從哪個方向突然傳來一個凄厲的尖叫聲。 第5章 血色新年(三) 尖叫聲過后,夜晚又重新回歸死寂。 那聲音太令人毛骨悚然,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尖叫怎么聽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要出去探查的話又太過冒險,白玦瞥了眼低頭沉思的白洛川,眼神暗了暗。 他心里有些堵,他知道白洛川大概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在他上火車前,這人就已經經歷過類似的站臺。 這樣類似的可怖的、危機四伏的地方。 也是他看不到的地方。 或許白洛川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流過血、斷過骨頭、逃過命,和別人歷經過生死。 而他那時只是局外人。 一個不知情的局外人。 這個認知讓白玦難受的緊。 屋內的氣氛正僵持著,屋外突然又傳來一個聲音。 聽著像是舊時候的打梆子聲兒,這時候打的節奏是一慢兩快。 “咚——咚!咚!” 白玦默數著梆子聲,喃喃道:“是子時了......” 子時便意味著一天陰氣最盛的時候,待在外面怕是會出事。 下定決心,他慢慢往柜臺的方向走去,謹慎地盯著柜臺后的老人:“我們住店?!?/br> 老人伸出的手指顏色都已經是青色的了,動作卻不拖沓,利索地丟了兩塊木牌在桌上,上面用紅漆分別寫著‘天字一號’和‘天字二號’,應該是房間名。 白玦也不啰嗦,拿起木牌朝白洛川示意了一下,就往樓上走。 而柜臺后面的老人自始至終沒再說過話,一雙渾濁的眼珠看著他們,像是死魚的眼睛,讓人看了一陣反胃。 四人走上樓梯時,林久沒忍住小聲地問:“剛剛外面好像有人尖叫了,我們不去看看嗎?” 看著這個純善的小伙,司綺嘆了口氣,說:“聽到剛才的梆子聲沒,現在估計正到子時了,這地方詭異得很,這種時候出去......恐怕我們自身難保吧,還是別管別人了?!?/br> 聽了這話,白玦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司綺一本正經地看了回去:怎么?被姐認真的樣子迷住了? 白玦淡定地收回目光。 一旁的白洛川看他們倆眉來眼去的,鼻子出氣,輕輕冷哼一聲,換來白玦奇怪的注視。 司綺拍拍林久的背,語氣老道地說:“小林呀,好奇心有時候可以帶來線索,但有時候也會害死貓嘛,這得看時間場合的?!?/br> 林久虛弱地笑了笑,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是這個理,我也是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你就當我之前被嚇懵了吧?!?/br> “什么叫就當你被嚇懵了,你本來就被嚇懵了,說不定就算不嚇你平時也很懵?!彼揪_一本正經地說。 “......行吧,”林久無奈道,他怎么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呢,趕緊轉移話題,“你還能聽懂梆子節奏代表的時辰呀?” “嗯,以前在書上看到過?!彼揪_解釋的簡單。 樓梯不長,幾句話的功夫就走上來了。 二樓的客房并不止兩間,都是房門緊閉,天字一號房和天字二號房是挨著的。 司綺極有眼力勁兒,上次跟白洛川組過一次隊之后,就知道他是個不好惹的小變態。 而這次新認識的白玦,雖然還有一點神秘感,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也是個狠角色,還是少沾染的比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