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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可能從一開始就中計了,”蘇灼一邊將手中的清凈根分給幾人,一邊解釋著他現在的行為道:“最初的時候,因為花臨之的說辭,和山洞門口的那個陣法。咱們就本能的把這件事跟葉家扯上了關系,以至于一路上思考的都是葉云天的手段??墒俏彝蝗痪驮谙?,或許現在的一切,都只是花家的手段也說不定呢?” 話說到這里,蘇灼將屬于自己的那段清凈根放進了嘴里。嚼了兩下吞咽進肚,等那種讓人舒服的清明感覺蔓延全身后,他再抬頭去看,剛剛還滿是人的山洞里,此時只剩下了周圍的一圈蠟燭,在散發著縷縷幽光。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而與此同時,幾人身后傳來了花凡的聲音:“我沒想到,清凈根這種已經消失的東西,你們手里居然也有?!?/br> 蘇灼回頭。 背后的甬道比過來的時候開闊了很多,花凡手中拿著火把,在跳躍的火光中,安靜的看著他們。 其實蘇灼本來以為,這時候出現的人應該是花臨之才對。所以看到花凡那張臉的時候,他也不可否認的驚訝了一下。但是這種驚訝沒有持續太久,只是微微震愣,他就笑了起來。搖搖頭說:“只是因為你做事做的不夠仔細,露出了破綻罷了?!?/br> “露出了破綻?”花凡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怎么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摸了摸下巴,他又笑了起來:“那小子你跟我說說,我是哪兒讓你看出來不對了?” 他這么一說,葉無荒和牧清風也是一臉的好奇。幾雙眼睛同時盯在蘇灼身上,看的蘇灼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摸了摸鼻子,蘇灼也干脆不做隱瞞。直接開口指出了問題的源頭道:“氣味。剛剛在那個拋尸的洞xue里,氣味非常濃烈,所以我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墒莿倓傇谶@個山洞里,那個人吐了一大口血。這地方這么封閉,我們距離又這么近,多少都應該聞到血腥味才對。但是我沒有聞到任何氣味,所以才覺得有些不對?!?/br> 眾人聽到這個解釋,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至于花凡則是沉默了片刻,隨即哈哈笑了起來:“看來我還是算錯了一步,我還以為我做的很好,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br> 蘇灼輕笑:“可是花先生,你確定你還有下一次機會嗎?” “我有沒有下一次機會,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確定的是,你沒有看到第二次的機會了?!被ǚ策@樣說著,目光并沒有從幾人身上移開。他微笑著拍了拍手,然后蘇灼就清楚的聽到,花凡背后的甬道深處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 蘇灼嚇了一跳。 他怎么也沒想到,花凡要跟他玩兒這種魚死網破的辦法??墒茄巯聦Ψ揭呀涍@么做了,這點時間想從甬道里沖出去,怕是也沒可能了。 響聲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是頭頂的石土崩塌。幾人沒有辦法,只能往前方的大洞中逃出?;ǚ惨哺麄円煌M入,遠方又是一聲巨響,眾人也知道,這是出去的那個洞口被徹底堵死了。 這次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等到了這個時候,牧清風才終于皺了皺眉毛,盯著花凡,他說:“其實你也不是花凡,對吧?” 那人笑了笑,并沒有回答牧清風的這個問題。只是盯著眾人環視了一圈,他開口,聲音不像之前,反而變得像是瀕死的烏鴉一般又刺耳又沙啞。他說:“你們就算是不死在這里,我也有辦法讓你們死在別的地方。當初的仇我都記得,不管是你們,還是慕容依那個賤人,我一定會殺了你們的?!?/br> 說完之后,他仰天大笑。 笑聲加大,變得越來越嘶啞。最后他就這樣笑著,笑破了喉嚨,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最后聲音也逐漸變小,然后他一頭栽倒在地,沒了動靜。 蘇灼是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花家總喜歡這種嚇人的場面。他甚至來不及捂住葉蘇白的眼睛,只能讓小孩子看到這些不該看的東西。 狠狠地啐了一聲,蘇灼說:“好歹我們現在可以確定,這確實是和葉云天有關了?!?/br> 葉無荒點了點頭。 牧清風則是上前幾步,走到那個尸體旁邊。摸摸看看過了一會兒,他微微睜大眼睛,露出了幾分錯愕的神色。趕忙回頭去看蘇灼他們,指著面前的尸體,牧清風說:“喂,這個人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了。尸體都已經發臭,身上也出現尸斑了。這絕對不是剛剛死的人會有的反應?!?/br> 葉無荒聽到這話,過去跟他一起看了看,然后回頭朝蘇灼點了點頭,他說:“牧兄說的沒錯,確實是不太對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剛剛跟咱們說話的就是一具尸體?” “或許是一具被放了一縷殘魂的尸體?!?/br> 牧清風做出了最終的解釋。 他皺著眉毛,臉上的表情無比的難看。蘇灼也是死死盯著那具沒有動靜的尸體,他現在倒是明白,為什么這人敢跟他們同歸于盡了。 沉默良久,最后還是蘇灼嘆了口氣,指了指前方,他說:“走吧,還是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說吧。這地方我總覺得不對勁兒,葉云天既然把咱們單純的困在這里,就說明他肯定還準備了后手。這個山洞沒那么容易出去?!?/br> 他這樣說著,其余幾人心里也是這么想著。 再看向前方山洞后面不止通向何處的甬道,葉蘇白輕輕扯了扯蘇灼的衣袖,小家伙只有在非??謶值臅r候,才會做出來這種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