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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他真的也遇到了那只黑影鬼,那怎么沒有像何彬彬一樣出現任何跡象呢?不管是身體還是情緒上,完全看不出遭遇過襲擊的樣子。 但這人又可能是偷渡來的老玩家,身上有可以抵抗的道具也不是沒有可能。被襲擊之前抵抗了,或者襲擊之后恢復了,都能讓人看不出端倪。 但一晚上到底是一個人遇鬼還是兩個人遇鬼這個消息,對之后要如何對抗夜晚,度過一覺醒來一命嗚呼這件事卻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一不小心搞錯就是死亡的后果! 哪怕項裕身為老玩家,也不敢保證自己絕對能平安度過。 薛堰表示他有點兒沒聽懂。 的確進入同一個副本是緣分,但什么叫各有目的?難道每個人的任務還不一樣?不過之前不是任務卡都一樣的嗎? 然而看著項裕那“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薛堰覺得自己最好還是不要問的好。 薛堰用自己的腦瓜想了想,又看看自己和項裕,突然恍然大悟。 是了,項哥是老玩家,自己是新玩家,老玩家的任務肯定跟新玩家不一樣嘛。說不定自己這邊是生存任務,項哥那邊還要把鬼抓起來才行呢。 這樣的話自己晚上的遭遇細節就很影響項哥的抓鬼計劃,所以項哥才這么說的。 一定是這樣。 想明白了的薛堰了然的看著項裕:“ok,我可不會是那種討人嫌的人?!?/br> 項裕心底哂笑。 看吧,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家伙藏得深著呢,哪是什么一竅不通的新人。 在項裕的眼中,之前薛堰面上常帶著的開朗笑意都是偽裝,此刻的模樣才是褪去偽裝之后的真實表情。沒了那副讓人放下防備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了然,讓他那副本就不似凡人的相貌少了親近,多了幾分銳利。 心里默默把之前的計劃藏得更深,項裕接著之前的話問:“那你確定昨天遇到的是同一只鬼?” 既然心照不宣的協議達成,那應該不會用假情報來誤導其他人了吧。 薛堰哪知道腦補的力量是多么強大,只以為項裕是要捉鬼的他詳詳細細的把自己昨天遇到的事說了出來。 “我睡迷糊了,沒反應過來已經沒在現實,還以為是舍友又要整蠱呢。早上剛醒的時候以為只是個夢,也就沒及時說?!毖ρ邠钠渌艘詾樽约合胍[瞞線索啥的,為自己解釋了一下。 只是他這番解釋,在場的人沒一個信的。 看到過何彬彬早上的凄慘模樣,被嚇得現在還沒緩過神的孫樂婉和蔣成志神色復雜的看了薛堰一眼。 能在遇鬼之后毫發無傷,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果然他就如項哥所說的一樣,身份不對勁。這番解釋只是想掩飾罷了。 連他們都是這么想,項裕更是絲毫沒有把這個解釋當真,他不著痕跡打量一眼薛堰口中用來扔鬼的外套。 看來要么這件衣服就是一個道具,要么是衣服里藏著某個道具了。 這家伙的道具怎么這么多。 項裕心里酸溜溜的。 “看這個手段,應該就是同一只鬼?!鞭D開目光,項裕拍拍何彬彬的肩,“看來不是你被鬼盯上了,應該是隨機的,今天晚上你或許不會再遇到它?!?/br> 當然,這只是或許罷了。 項裕悄悄聳肩,沒把這話說出來。 這個消息讓何彬彬緊繃的神經松了松,也同時讓其他幾人心里咯噔一下。 害怕今晚被鬼找上的是自己的幾人都往項裕旁邊貼了貼。 薛堰周圍悄悄的被空了出來,五人的玩家已經分成了兩邊。 獨自一人就成一邊的薛堰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排擠了,直到走進教室,他都還在心里想著今晚還要不要用外套試試給鬼蓋個帽,又怕打亂了項裕的抓鬼計劃。 愁人。 五人進入教室時,其他“同學”已經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得端端正正,氣氛安靜得可怕。 此刻天色還沒有大亮,教室里開著燈,薛堰幾人剛在自己位置坐好,陳老師就出現在門口。 薛堰發誓,他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門口眨眼的功夫就多站了個人,完全沒有看到她是怎么出現的,像開了個閃現似的。 薛堰拍拍被嚇到的小心臟,覺得要真這么來幾次,他就算沒心臟病也會被嚇出心臟病了。 也不知道無限世界里有沒有能治療心臟病的東西。 再看另外幾個新人玩家,一個個臉色都恐懼得發白。 踏進教室的陳老師絲毫看不出異樣,按照老規矩點了個名,之后就把點名冊交到身為班長的薛堰手里,并讓他坐到講臺上,負責監督其他同學好好上自習。 “該扣分的都把名字記上?!标惱蠋熯@么吩咐之后,便離開了教室。 項裕眼前一亮,頓時知道機會來了。 “早自習一個小時,我這里有個忽略道具,可以讓npc不主動想起我們的存在。正好你是班長,幫我們打個掩護,之后找到的線索會跟你分享,如何?” 項裕對薛堰說道。 這個16號是管紀律的班長,即能幫忙打掩護,又沒有借口跟自己這邊一起行動,這不是完美避開他去尋找線索的好機會嗎! 怕薛堰察覺到什么,項裕又說:“你也正好可以趁老師不在,其他Npc都得規規矩矩聽你的,可以探索一下這個教室,到時候線索交換,效率更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