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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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將目光投向這里。 許復抬眼,平靜道:“你昨天下午五點鐘睡的?!?/br> 邵禾掀桌,沒掀動,她站起來:“我想什么時候睡就什么時候睡,我想什么時候起床就什么時候起床,你憑什么管我?”說完之后,她越想越氣,即使肚子餓,她也不想吃任何東西,擦著眼睛又回了臥室。 隔壁桌的一個男人走到許復面前。如果邵禾還在就會認出那是昨天的那個叫連越的醫生。他看了眼狼藉的桌面:“你好像把嫂子惹哭了?!?/br> 只能說幸好邵禾不在,否則她要是聽到這個稱呼能讓這個大廳所有人都吃不上早飯。 邵禾剛回房間,她的手機便響了。她看都沒看就掛了電話。然而對方繼續鍥而不舍的打了過來。邵禾看了眼名字,接通電話的一瞬間開始嚎啕大哭。 游承遠沉穩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禾,抱歉,昨天沒有看手機。我大約一個小時后到K市,你現在還在昨天發的地方那里嗎?” 邵禾抽噎著點頭,點了半天才意識到對方看不到,開口:“我還在。你讓楚辭秋他們別回來?!?/br> 游承遠似乎在什么嘈雜的地方,聲音斷斷續續,但還是能夠聽清內容:“我知道了,你放心。你暫時先不要和許復起沖突,保護好自己,他的躁郁癥很嚴重?!?/br> 邵禾對躁郁癥這一名詞并不陌生,她曾經對心理學很有興趣,研究過一段時間。躁郁癥又名雙相情感障礙,屬于躁狂和抑郁的結合,輪流交替性的發作。掛了電話,邵禾連哭都不敢哭了。她本以為許復屬于正常人中的“神經病”,沒想到是個真的“精神病”。這么危險的人居然還—— 許復推開門,拉起邵禾的手:“我讓他們重新準備了菜,你挑喜歡的吃點?!?/br> 因為對方真的是個精神病,邵禾不敢再惹他,只能順勢站起來。 許復看了一會她的臉,松開手進了洗手間。 邵禾嘴角抽搐:“大哥,你不至于吧,這都能……記得把門關上——”不惹是一回事,吐槽是另一回事,邵禾的信條就是:生命不息,吐槽不止!她話音剛落,許復便拿著被水浸濕的紙巾走到她面前,動作很輕的擦拭邵禾的臉:“以后我不會把你吵醒了?!?/br> ……還以后……邵禾在心里呵呵兩聲。 因為饑餓,邵禾早餐吃的挺多。平心而論,這些菜其實都挺不錯,要不是剛剛她太生氣,她是決不會忍心浪費食物的。等她吃完才發現,這個大廳的人都在看她,她皺著眉頭看過去,視線所及之人紛紛低頭仿佛正在吃飯的樣子。邵禾霎時后背發涼,有種進了精神病院的錯覺,搞不好還不是錯覺(……) “我們去試衣服?!痹S復看她已經吃完了,站起來就要拉著她走。邵禾本想繼續留在這等游承遠,但是這一大堆的“精神病”實在是讓她瘆得慌,她還是跟著許復走了。不過她已經和游承遠共享了實時位置,應該也沒太大關系。 到了店里,邵禾才知道是試什么衣服。她看著那一列長的看不到邊的婚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確認這不是在做夢,看著挑衣服的許復,她小心翼翼開口:“大哥,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許復停下動作,走回她身邊,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她的額頭:“我知道。你先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等八點半我們去領結婚證?!?/br> 邵禾聽到這句話腦子宕機了叁秒鐘,然后環顧四周,所有人都是一副事情無比正常的樣子,都讓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她趕緊攔住又要繼續去選衣服的許復:“等等等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剛才出來好像沒拿身份證,戶口本也在我媽那?!?/br> 許復看了眼跟在他們身邊的人,那人立刻用公式化的語氣回復:“已經在半小時前預約,邵禾小姐不需要帶任何證件?!?/br> 預約這個詞也可以用在這種地方嗎?邵禾內心的小人已經淚崩,游承遠啊游承遠,你怎么還沒到???就在她絞盡腦汁想方設法要怎么拖延時間時,那個助理模樣的人收到了什么訊息,低聲向許復說了些什么。許復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對邵禾說:“抱歉,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你在這里等我半個小時,我們九點鐘再去領證?!?/br> 許復離開不到五分鐘,便進來一位女侍者幫邵禾介紹著衣服。邵禾看到她的一瞬間差點喜極而泣,曾經帶她逛香江的那個女孩。邵禾趕緊跟著她隨便挑了件衣服進了試衣間。 女孩聲音很快:“邵禾,一會你出去說你身體不舒服,要回去休息,出門的時候上第一輛車就好?!?/br> 邵禾連連點頭,當她按照女孩的話上了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她旁邊的游承遠。她一時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抱住對方哭了起來。 游承遠輕拍著她的肩背:“抱歉,我來晚了。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br> 邵禾松開對方,抽噎道:“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了。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卷入許依依他們家的事,但是我還是多管閑事——” “不是多管閑事?!庇纬羞h用手指輕輕擦去邵禾的眼淚:“怪我沒有體會你的心情,我很抱歉?!彼ё∵€在哭的邵禾,輕聲道:“不會有不想理你的那天?!?/br> 當游承遠打開手機看到邵禾給他發的那一條條信息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邵禾給他發了K市的地址,他回了自動回復。在過了一晚上后,邵禾又給他發了“大哥,救救我啊”這樣懇求的話,他回的依舊是自動回復。 在過去的二十四個小時內,他久違的給自己放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假,他知道邵禾坐上了那趟飛機,她要去擁抱她的桔子樹,而他既不能也不敢說出他想說的話。 他不敢想邵禾在收到自動回復時的心情時怎樣的,他只能一邊讓助理立刻安排飛機一邊給邵禾打電話,第一個被掛了,他一時間想了無數種可能,但還是打了第二個,邵禾正在哭。這是他記憶里第一次聽見她的哭聲。他不想說那些會嚇到邵禾的話,但是他不得不說: 許復是一條瘋狗,在十二歲時因故意傷人致人重傷罪差點被關進收容所,后來被查出躁郁癥,在精神病院、或者說瘋人院被關了一年。如果不是姜楊陰差陽錯找到了許榮,那么許復會繼續被電擊,徹底成為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