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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怨恨主子,這是絕對不會有的情緒。 “那,如果我不想復國……” “只要是王爺的決定,凝霜誓死跟隨?!蹦Z氣堅定。 蘭渡點點頭,本來還以為凝霜不能再用,現在看來對方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從沒有放在蒼蘭國上。這樣一來,無論他做什么,是復國還是吃喝玩樂,凝霜都只會成為他手上那把永遠不會叛變的殺人工具。 這樣的人,前幾次穿越的時候蘭渡遇到過很多,所以很容易便能分辨對方言語間的真情假意。 “王爺,今日是大朝會,您要去嗎?”凝霜過來便是詢問這件事情的。 大禹國并不是日日上朝,兩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一般來說蘭渡會越過小朝會,但是大朝會卻從不錯過。 蘭渡望著高高掛起的太陽,會不會已經太晚了? “王爺不上朝,朝會不會散?!彼坪跏强闯鎏m渡的想法,凝霜立刻補充。 厲害,果然厲害。 蘭渡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做攝政王做到這份上,有沒有后來者先不說,總歸是前無古人的。 “走吧?!碧m渡淡淡說道,示意凝霜前頭帶路。 馬車一路進入宮門,進入宣德宮直至上朝的翰軒殿,門口已經有一群人等候。 “這是怎么回事?”蘭渡問一旁的侍衛。 “王爺,他們是東臨國來的使者,想進殿面圣卻不肯放下兵刃?!钡觊T口的侍衛立刻解釋。 “東臨國?”因為上次使者想算計自己的事情,蘭渡對東臨國沒有任何好感,聽到這話打量了幾人一眼。 為首的使者一身緞白長袍,一張臉生的比女人更加白皙鮮嫩,眼波間是流轉的媚態,卻又在其中夾雜幾分凌厲。幾人中攜帶武器的只有一人,是一行人中唯一一名女子,背負一把彎月大弓,五六支箭矢安靜立在腰間的箭簍中。 女子來朝,這可非同一般,蘭渡立刻有些想法,朗聲道:“東臨國男女皆可上陣殺敵,武器自小不離身,準?!?/br> “是?!笔绦l立刻點頭,待蘭渡與凝霜進去才朝東臨國的幾人說道:“你們進去吧?!?/br> “他是誰?”使者中那名唯一的女子問道。 “那是我們大禹國的攝政王?!笔绦l的語氣十分驕傲。 女子眼神流露出一抹異色,朝身后幾個隨從說道:“你們在外等候?!比缓蟊愀滓率拐咭煌M去。 “東臨國來使司宴攜五公主陳曦拜見大禹國皇帝?!边M殿之后,白衣使者立刻朝唐子煜進禮。 唐子煜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將視線移向一旁的蘭渡,蘭渡聽到兩人的名字后立刻流露出玩味兒的神色。 見沒人理會,司宴十分沒禮貌的繼續說道:“東臨國上次的使者不懂事,得罪了貴朝的攝政王大人,吾王十分心痛已經處死了他,吾國五公主自幼時便聽說貴國攝政王威名,愿喜結連理?!?/br> “聯姻?”唐子煜這次終于有了些反應,道:“陳曦公主,你且抬起頭來?!?/br> 陳曦緩緩抬頭,一張瑰麗的面容讓大殿之中的大臣吸氣聲此起彼伏,東臨國雖然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但公主倒是真的美。 陳曦很快重新垂下頭,掩飾住眼底的一片寒意。 “皇叔,你的意思呢?”這種事情唐子煜當然不會為蘭渡做主,他也做不起這個住。 “我觀陳曦公主年紀似乎與陛下相仿,老臣年紀太大怕是配不上公主,陛下,您也早到選妃的年紀了?!碧m渡的語氣輕描淡寫,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陳曦公主放在眼中。 東臨國想聯姻,卻不是他們隨便選人的,東臨國老皇帝的算盤打得響亮,知道這邊誰當權,但蘭渡可不想搞個小公主回府。更何況,蘭渡根本不喜歡女人。 “朕?”唐子煜似乎被嚇到。 “攝政王大人!”司宴死死盯著攝政王,道:“您何必如此折辱公主?” “怎么?你認為我大禹國的皇帝配不上你們東臨國的公主嗎?”蘭渡的語氣一厲,“使者這是什么意思?” “當然不是?!彼狙邕B忙低頭。 若是平常,皇帝配公主可以說理所當然,但誰都知道大禹國皇帝是個朝不保夕的傀儡,陳曦公主送過去怕只能成為犧牲品。 然而,即便如此,他們東臨國又能做什么呢?不同意嗎?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下,晚上宮中聚餐,使者和公主可一定要來?!碧m渡一錘定音。 司宴張張嘴,最終卻只能悶悶應道:“是?!?/br> 待朝會散去,唐子煜立刻留住蘭渡,將他拉到自己的偏殿書房說道:“皇叔,你為什么要讓我和東臨國公主聯姻?” “政治聯姻,這很正常?!碧m渡淡笑說道:“況且,娶得到娶不到還是兩說,你在擔心什么?” 唐子煜有些茫然,已經定下的聯姻,難道還會被改變?那豈不是對兩國都不好? 既然已經決定聯姻,司宴與陳曦公主暫時住在宮中。說是暫住,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軟禁,畢竟他們和親的對象從攝政王改為傀儡皇帝,說不定就會出幺蛾子。 看著外面里三圈外三圈的侍衛,陳曦將窗子合上,道:“他們還真是小心,難道我還能跑了不成?” “你不會跑嗎?”司宴竟與陳曦同處一室,聽到這話抬眸問她:“公主殿下,你當真不會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