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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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種蘇問道。 “景明不妨猜猜看?!崩詈驼f,“這菜,燕兄都不一定能瞧出名堂?!?/br> 李和一面與種蘇和李妄說話,一面神態自如的打開壺蓋,仿佛平常查看壺中水量般一瞥,就在這一瞬間,他手掌輕動,掌心一線極其細微的藥粉悄然灑落,立刻落入青碧色茶水中,溶于無形。 李和還是出手了。 從用種蘇的名義將李妄成功約至春風顧后,再見過這兩人方才之間的“異?!?,一切蛛絲馬跡都成為了有力的佐證,李和基本已確鑿無疑,這兩人間確有貓膩,或者說李妄對種蘇有貓膩,絕非一般君臣與朋友間那么簡單。 哪怕真的弄錯了,卻也值得一試。 景明,對不起了。 李和不敢直視種蘇,心中哀嚎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的孩兒孫兒們,只有對不起你了。 若皇兄對你無意,必不會傷害你。若對你有意,哪怕我不這樣做,你也逃脫不了,早晚的事……只待日后再向你賠罪了。 放心,此番所用藥物都是良藥,我會把握劑量,不會讓你受苦的…… “猜出來了么?”李和執壺,替種蘇和李妄斟上茶水,碧色茶水清香沁人心扉。 種蘇搖頭,未瞧出此道菜式原料為何物。 “哈哈哈,說出來兩位怕是要笑?!崩詈妥鲆粋€請的手勢,示意二人喝茶,接著說道:“此物說普通,乃最普通不過,說不普通,又有幾分不普通?!?/br> “哦?怎么個說法?” “說它普通,因不過是處處可見的白菜而已。說它不普通,卻非尋常地里長出來的白菜?!?/br> “哦?那是長在何處?” 有李和在,種蘇不必再想話題,便順著李和的話隨口問道。 “這就說來有意思了,景明與燕兄可知北方最北端處,有一極旱之地,那里幾乎寸草不生,唯生這白菜?!崩詈妥?,如同講故事般,將這白菜的出處加以修飾與杜撰,娓娓道來。 “故事”總叫人放松心性,李和看著李妄與種蘇端起茶水,邊聽他說話,邊各自喝下。 “……這白菜表面看似與尋常白菜無二,然其菜心處卻大有不同,喏,就是這一抹赤紅,正是它,竭盡全力吸得地下水分,方能讓這菜在極旱地成活,所以這道菜,最珍貴精妙之處就是這抹紅……” “……公子?!?/br> 李和正說著話,門外卻傳來侍從的喚聲。 “何事?” 李和往外看了一眼,朝李妄說道:“是府中內侍,非重要事不敢來叨擾,燕兄,景明,容我出去看看,很快回來。你們先吃?!?/br> 李和匆匆走出,出去時順手將房門掩上,與侍從離去。 房中又只余種蘇與李妄。 “那,我們邊吃邊等他?”種蘇道。 李妄未做聲,手中拈著已喝盡的茶杯,好整似暇的轉動。 “近日為何未來長鸞殿?”李妄開口了,問道。 此番雖只有二人,乃私下相談,然則李妄這話卻帶著一抹威嚴,這一刻他既是燕回,亦是李妄。 種蘇一頓,答道:“近日端文院有點忙,故而……” 李妄面具后的黑色眼睛抬起,看向種蘇,種蘇的話語戛然而止。 “欺君之罪,當可砍頭。 ”李妄淡淡地說。 種蘇心中一梗,登時不敢再說,忙站起來,替兩只空杯續茶。 “你近日膽子越來越大,”李妄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說,“長鸞殿想來便來,不想來便不來?!?/br> 可一直不都是這樣么?從一開始,便是兩人之間自然而然達成的不成文的規矩,李妄并未強制規定種蘇非去不可,種蘇也未將此當成圣旨,須得日日執行。 “微臣不敢?!狈N蘇低聲道。 李妄緊緊盯著種蘇,種蘇重新坐下,仿若不覺,眼眸自然低垂,端起茶杯,慢慢喝茶。 “欺君之罪,當可砍頭”這句話提醒了種蘇,令種蘇心中原本的決定愈發明確——她已打定主意,只要李妄不掀開最后一層面紗,徹底說破,她便裝作不知道。 這是目前最好的應對方式。 一日不說破,便裝一日糊涂。 若能令李妄借此明白她的態度,從此罷手就再好不過。倘若不成,到了不得不正面相對那一日,種蘇會表明她的態度,而后請求外調。 大康為磨礪官員,本也會不時將官員們外調,譬如許子歸這種直接進了翰林院的驕子,將來也說不準調至外地,倘若外放時能有所作為,再召回京,其地位與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是以自請外調也不失為官場晉升的一道跳板。 當然,這跳板亦非人人能順利踏躍,更多人倒在跳板前,再難回京……外調于某些人是蜜糖,于某些人則如毒藥。 而像種蘇這種官階低下的,倘若外調,所能去的地方與官職,可想而知。是以能留京的自然千方百計留京。當初種父替種瑞謀求這個小官兒,看中的正是“京官”這個頭銜,以及讓種瑞少受點苦。 如今沒有辦法,只有如此一試,反正種蘇又無晉升之心,外調過去,過兩年苦日子,再想辦法辭官…… 之前不敢試用此法,只因那時事情還有轉圜余地,且不敢節外生枝。眼下是萬不得已了。 李妄會不會放她外調? 別的事種蘇不敢說,或許李妄會肆意妄為萬事不忌,但感情之事,因著先帝先后的原因,李妄向來厭惡和忌諱“強求”。他或許會生氣,憤怒,卻應當不會強迫種蘇如何。 況且,李妄既已開情竅,日后他想要什么樣的沒有?無論男女,天下都不止她一個,并非非她不可…… 想到這里,種蘇不知為何,心中又有股難言的情緒,說不清楚。 “燕兄再喝點茶?”種蘇抬眸,朝李妄說道。 李和怎么還不回來?種蘇望望門口,房門緊閉,外頭亦不見人影,也不知李和干什么去了,要么去看看?然而此舉會不會太過欲蓋彌彰,種蘇想了想,還是原地等著吧,應該快來了。 幸而李妄接下來未再說什么。 樓下琴聲一轉,換了首樂曲。 這是什么曲子?種蘇覺得耳熟,卻一時想不起曲名,只覺那樂聲似遠似近,若有若無,一會兒仿佛在耳邊,一會兒又遠在天際。 怎么回事? “燕兄,你聽見了嗎,”種蘇看向李妄,不大確定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咦,燕兄?” 種蘇睜大眼睛,眼前的李妄變成了兩個,不,三個,四個,五個……那身影還在不斷增加,形成重重疊影,直到完全看不清楚。 與此同時,種蘇的心口開始劇烈跳動,渾身忽然發熱,且越來越熱。 這不太對! 種蘇殘存的理智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驀然站起,然而手腳發軟,人不由自主向后倒去。 迷蒙的雙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幕是李妄倏然撲來的身影。 第71章 膽大包天 當種蘇看向李妄時, 并不知自己的眼神與舉止已然出現異常,李妄驀然瞇眼, 然則還來不及細想, 他的身體也變得不對勁。 那是曾經經歷過的不尋常的熱度。 雖已過去數月,卻仍記得,此次強度不如上次那么猛烈, 卻異曲同工,李妄馬上意識到怎么回事。 李和! 李和??! 他居然還敢故技重施?。?! 李妄雙眼頓時突現暴戾,怒氣橫生,猛的摔了手中茶杯,茶杯落在鋪著毯子的地面上,滴溜溜打轉, 李妄滿面寒霜, 就要起身去尋李和,卻見種蘇已站起, 身形不穩,接著軟倒下去。 在這瞬間,李妄未及多想,立刻撲過去,及時接住種蘇。 種蘇倒在李妄臂彎里。 李妄身上隱隱發熱,種蘇的溫度卻要高出更多,如同冬日里紅爐上即將燒開的茶水,兩人軀體相碰,不知誰影響了誰, 瞬間各自體溫更上一層樓。 李妄臂膀略顯僵硬, 人生二十載, 頭回如此“擁人在懷”, 與人這般“親密”,明顯不適,卻不算排斥,沒有推開。 “種卿?!?/br> 李妄沉聲道。 種蘇眼皮輕顫,似極力想要睜開,卻徒勞無功,四肢乏力,渾身軟綿綿,靠在李妄胸|前,不住往下滑。 李妄手臂發緊,極力扶住種蘇。 “來人!” 李妄提高聲音,喝道。 外頭傳來樓下的絲竹樂聲,一片熱鬧,樓上這層卻寂靜無聲,不見人影。 李妄眼眸暗沉,雙眼危險的瞇起,從廳內到門口約有二三十來步,在平日來說,這點距離當然不算什么,然而以如今狀況,卻遠如千里——李妄身上藥|性亦開始發作,手腳漸漸發軟,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即將沸騰的東西。 李妄低頭看種蘇,她茶喝的比他多,情況似乎更為嚴重。 “李和!” 外頭仍無應答。 李妄蹙眉,略一沉吟,只得摟著種蘇,先走向里頭的榻上。 種蘇已然站不穩,李妄將她放至榻上,平平躺著,榻上稍帶涼意的軟席令種蘇感到一陣舒適,不由自主的舒爽嘆息一聲。 李妄微微一頓,安置好種蘇,正要轉身,卻忽的衣袖被扯住。 李妄回頭,眼眸低垂,落在手腕處,種蘇細白的手指軟綿而竭力抓著他,李妄眼波微閃,目光停頓一瞬,繼而轉向種蘇面上。 “放手,我去叫人?!崩钔€住氣息,低聲說。 種蘇渾身火燙一般,神智已近乎潰散,偶爾得一瞬殘留的清明,這一縷清明不足以使她脫離險境,卻令她能夠保持最后一點認知。今日下值后她便被李和的馬車接到春風顧,桑桑與陸清純都不在身邊。 此際唯有李妄在。 “……燕兄,”種蘇昏昏然,艱難吐字,“……別走?!?/br> 種蘇的手脫力垂下,即將磕到榻沿時,被李妄一把撈住。 李妄站在榻邊,手掌發熱,掌心的手腕則發燙,簡直灼人,似要將他掌心灼出洞來,李妄想要將那手腕放下,種蘇卻努力的蜷了蜷手指,似是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