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65節
書迷正在閱讀:地府在逃閻王、對不起,我們頂流是條龍!、我可真是個演技天才[快穿]、年紀輕輕當了反派爹、穿成造反攝政王、心如死灰后他們后悔了、輪回列車·重啟[無限]、肆意心動(1v1)、河竹、從無限回來后我成了學霸
種蘇不知他哪來的信心以命做賭,又為何而賭,見他意已決,便不再多說,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于是,因種蘇的關系,裘進之進而認識了許子歸等人,這次蹴鞠大會,他們球隊正組人,裘進之球技尚可,因而也參與進來。 種蘇抱拳:“對不住對不住,我來晚了?!?/br> “待賽事結束,要罰你三杯,不,五杯!”龍格次笑道,接著看向種蘇身后之人,“咦,還帶了人來,這兩位是……” 話音未落,只聽哐當一聲,李和手中杯盞落地,他面現震驚,看看李妄,又看看李琬,繼而慌亂的站起來,不可置信道:“你,你們……” “噓!”種蘇連忙豎起手指,“噓!別叫!” 她看一眼桑桑,桑桑會意,走至一旁,將亭周紗簾放下,其余幾位宮人隨之放下另兩面簾子,唯余正方一面未關。 種蘇再看李和,李和反應倒快,這時便道:“你們都下去吧,不必伺候了?!贝虬l走了亭中伺候的仆役,桑桑陸清純與其他幾位也一并出來,只未離開,守在亭周。 亭中只余他們幾人,四周都是人,仆役進出,有嫌曬或有女眷的,不少亭都懸上了簾子,加上賽事正酣,倒一時無人注意到這亭中動靜。 “李公子認識這兩位?”龍格次滿臉疑惑,仔細打量,隨之咦了一聲。 許子歸也察覺出來,不由起身,面現驚疑。 在座之人唯有裘進之不曾近距離見過天子圣顏——上回端文院被單獨宣召,亦不曾敢抬頭細看,更從未見過公主,見眾人神色有異,當真快好奇死。誰,這是誰?! “諸位冷靜,萬莫大聲,拜托拜托?!狈N蘇忙不迭囑咐道。 “……皇兄,嘉寧……你們怎么來了?” 李和極低聲喚道,進而證實了許子歸等人的猜想。 龍格次:“哦莫,我的天老爺?!?/br> 許子歸慌忙起身,裘進之睜大雙眼。 幾人就要行禮,李妄卻抬起一手,雙目從眾人面上一掃而過,開口道:“我是燕回,此乃吾妹燕瓏,不必多禮?!?/br> 幾人馬上領會,知道這是二人微服出宮,不宜聲張。 李妄一身尋常月白錦袍,面上覆張面具,那是種蘇臨時在街邊店中買的,畢竟蹴鞠場人多眼雜,真被認出了也沒什么,但能少點麻煩還是少點麻煩的好。 面具乃狐貍形狀,遮住李妄大半張臉,斜斜露出線條流暢的下頜,顯得英俊而神秘。 李琬則著淺色薄裙,面戴輕紗,露出光潔額頭與一雙美目。今日觀賽的女子不少,不少人亦以紗蒙面,或帶著笠帽,面具等物,李妄與李琬的裝扮倒不顯奇怪。 來看蹴鞠的以年輕人居多,基本無人能認出李妄,戴上面具后更不用說,李和亦是看見熟悉的李琬,方這么快認出。 “ 那個……燕兄,燕姑娘,請坐?!崩詈统雎暤?。 “……對,燕兄,燕姑娘,先坐吧?!狈N蘇道,眾人紛紛騰位置,將二人引到最上面的位置。 “都坐吧?!崩钔匀舻淖?。 眾人紛紛落座,種蘇原本要去末尾,被李和一把拉住,在左側最靠近李妄的地方坐下。反正也不是朝堂,沒那么多規矩。 “燕兄,你怎么來了?還有那燕姑娘,你怎么也來了?” 李和不明白李妄怎么弄了這么個姓,但既這么說,便這么叫,一時頗不習慣。 李琬眉眼微彎:“兄長叫我的?!?/br> 李妄道:“種大人盛情相邀?!?/br> 種蘇:…… “哈哈哈哈,蓬蓽生輝,唔,應是蓬亭生輝,燕公子燕姑娘,有禮了?!饼埜翊芜€是很有眼色的,不敢隨著李和叫燕兄,笑道,“我乃龍格次,之前與燕公子有過一面之緣,不知燕公子可還記得?” 龍格次所指乃上月的小朝會,李妄一起見過數名小國來使,其中正有龍格次。 “焉赭龍二殿下,遠道而來,辛苦了?!崩钔暤?。 龍格次十分高興,當日十數人,不過短短一見,李妄居然還記得他,當即感覺到了尊重。李妄又對許子歸微一頷首,許子歸忙盡力自然的回以常禮,唯獨不認識的,是裘進之。 裘進之結結巴巴報上姓名,李妄便點點頭,算認識了。 李妄與李琬來的太過突然,眾人簡直猝不及防,種蘇還是第一次見這幾位這么規規矩矩,正襟危坐的樣子,換做以前,早放松的沒有型了。 也是李妄氣場太強,那么隨便一坐,小小的觀亭剎那猶如小朝堂,許是從小身在高位的威嚴,許是自身的疏離冷然,瞬間將此地變成他的主場。 也許有些人天生就是這樣,無論身在哪里,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令人無法逼視。 與眾人反應不同的,則是種蘇。 此間仆役都已被遣出,種蘇坐的最近,這兩人又是她帶來的,便自發地主動照顧二人。 尤其李琬,時隔多年再次踏出宮門,一來便是如此人多之地,不由有點緊張。因她是女子,又是公主,大家見過禮后,便適當保持距離,一時也不好多說。男子總不如女孩兒心細,種蘇少不得也得多照看著她點兒。 李琬戴著面巾,在外時姿態倒是端雅沉靜,不失風范,面巾后的嘴唇微抿,有種蘇在,稍感放松。 賽前禁止喝酒,案上便只有茶水與些許點心,種蘇為李妄李琬斟茶,又根據二人各自喜好,挑了幾樣合他們口味的點心,放置他們面前,道:“這些還不錯,可墊墊肚?!?/br> 李和畢竟在宮中見過他們相處模樣,其他幾人卻是頭回見到,都只知種蘇獲了皇帝公主青睞,卻萬萬沒想到,他們私下竟這般親近和諧。 公主便也罷了,李妄何許人也,何種性子也,誰敢這般相待他?那是一種老友摯友般的自然自若,而李妄相對種蘇的態度也一樣,十分自然的接過茶盞,接受建議,神態舉止間,沒有分毫見外,且自然而然的仿佛劃出一道界線,那界線分明,種蘇是自己人。 嗯?怎么都看著我?種蘇感覺到了眾人目光,略略迷茫。 “不請自來,掃了各位雅興?!崩钔狗路馃o所察覺,開口道。 眾人忙道哪里哪里。 周圍人聲喧囂,大庭廣眾之下,一時也不便說話,恰恰外面一陣歡呼,李和忙道:“看蹴鞠,正精彩?!?/br> 于是眾人一起看向亭外蹴鞠場,只聽那歡呼聲后緊接一聲鼓響,場邊評判官洪亮聲音道:“……疾風隊勝!本場結束!” 種蘇: …… 李妄:…… 眾人:…… 整個上午的比賽結束,外頭喧鬧一片,大笑的大笑,離開的離開,唯獨此亭中安靜如斯。 李妄李琬的到來,眾人經過短暫的震驚和激動后,已恢復平靜,卻一時不知說什么。 龍格次倒是有心結交,很有些話想說,此情此景卻著實不適宜。許子歸謹遵臣子本分,安分規矩,裘進之則十分緊張,講不出話來,至于李和,雖連下藥這種膽大包天的事都做得出,但素來怕李妄,最近恰又犯了點事,做賊心虛,生怕被發現,故而也謹慎開口,少說少錯。 亭中忽陷入奇怪的靜謐中。 大家正襟危坐,數雙眼睛卻“眉飛色舞”,“頻傳秋波”,齊齊落在種蘇身上。 ——都是你,怎地帶他來了? ——他一來,還如何能玩的盡興? 種蘇:…… ——陛下來做甚,蹴鞠嗎?蒼天,不要啊。誰敢跟他踢? ——陛下有心疾,理應不會。 ——那為何還不走? ——顯然是要觀賽了。 “種大人?!?/br> 李妄忽然開口,深邃的目光從眾人面上一掠而過。 “燕兄?”種蘇道。 “下午比試何時開始?” “半個時辰后?!狈N蘇答道,參與蹴鞠大會的隊伍不少,安排緊湊,中午僅留出半個時辰的空檔,讓觀眾們吃飯和稍作活動。 種蘇等人的場次,正是下午第一場。 “我們馬上得去準備上場了,燕兄和燕姑娘要么先去吃點東西?” 話這么說,種蘇卻不大放心,最終還是自己去安排了些吃食,讓李妄與李琬在亭中簡單吃過。 “那你們稍坐片刻,我們先去了?!狈N蘇起身。 其余人隨之起身,彬彬有禮的離去。 “種公子,加油?!崩铉p聲朝種蘇道,李妄狐貍面具后的一雙眼睛看過來,微微點了點頭,種蘇燦然一笑。 “定當全力以赴?!?/br> “嘖,都忘了誰才是李家人,給誰加油呢?!弊叱鲇^球亭,李和朝種蘇低聲道,“話說,你膽子也太大了,怎么把皇兄和嘉寧給帶來了?!?/br> “此時說來話長,稍后再說?!狈N蘇撫額道。 一行人順著階梯而下,來到看臺下方的蹴鞠室,此處專為各隊蹴鞠隊員設置,充作休息室。 眾人陸續進入,在此做最后的裝備與戰術準備。除種蘇幾人外,還有其他隊員。 一隊共十一名隊員,龍格次與李和一隊,種蘇,許子歸,裘進之為一隊,其他隊員,則是他們的屬下侍衛,或拉來的社團高手等。 種蘇與其他隊員先前已見過面,并踢過兩場,彼此大致了解和磨合過,雖還不夠默契,應付這樣的賽事卻也足夠。 大家簡單打過招呼,便三三兩兩散開,說笑喝水,等待開場。 “諸位,我有一事相求?!饼埜翊魏鋈灰槐菊浀?。 種蘇幾人坐在一起,正說著話,聞言看向龍格次,只聽龍格次道:“我有心結交燕公子,且有求于他,待會兒場上,還請各位手下留人,務必讓我拔得頭籌,好得燕公子賞識?!?/br> 這蹴鞠大會本就屬于娛樂性質,不必你死我活,但種蘇還是頭回聽見有人將讓球說的這么“坦蕩”,簡直了,不愧是龍格次。 以龍格次的身份以及與幾人的關系,既這么說了,其他人恐沒有不答應的,種蘇正想這還有啥意思,卻出乎意料的,其他幾人都反對起來。 “那可不行。那是我……兄長!”李和低聲道,“我還想讓他瞧瞧我的身手呢?!?/br> 許子歸正色低聲道:“臣侍君,唯忠唯誠,況,欺君乃是死罪?!倍笥悬c不好意思道,“我也想讓燕公子看看,我雖為文臣,卻也不弱?!?/br> “龍殿下贖罪?!濒眠M之道,“今日得見燕公子,我乃三生有幸,定要放手一搏,令燕公子記住我,還有那燕姑娘也……實難相幫龍殿下,還請龍殿下……” 龍格次轉向種蘇:“景明呢?” 種蘇勾唇一笑,微翹起一腳,指了指,說:“得問它答不答應了?!?/br> “不仗義不仗義啊?!饼埜翊蜗M麖氐灼茰?,搖頭道,“那就各憑本事了?!?/br> “好!” 咚! 鼓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