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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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進之懷疑道:“是嗎?” 種蘇:“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官署打聽打聽。若無其他事,恕不留你了?!?/br> 裘進之眉頭皺起,眉心一個川字。 昨夜他看到那男人同種蘇一起被救下山,幾位官兵將領對他似十分小心客氣,當然,對種蘇也挺客氣,而后那男人被簇擁著上了一輛極其華麗的馬車,很快離去。 裘進之遠遠看到那男人面容儀態,心中吃驚。 這人是誰? 按將領們對他的態度,他的做派氣度,想來家中非富即貴,應非無名之輩。裘進之自認京城貴人還是認識不少,卻從未見過這號人。 今早想去官署打聽,卻一無所獲。官署中人只說事關山賊綁匪,不得外泄。 難道真只是種蘇說的尋常人家? 京城臥虎藏龍,或許乃某落魄或隱于市的高門貴族后裔,也極有可能。否則只憑那男人一張臉,恐也早名動京城。 說起面容,不知為何,裘進之想到了當今天子。 父親裘登元時任五品時,曾帶他參加過一回皇家宴會,他混在臣子家屬中遠遠得見一面天子,不甚清楚,但天子那種氣度威儀撲面而來,雖面龐模糊,卻確如傳言中那般風華無雙。 昨夜街頭驚鴻一瞥,那男人姿容風華,于裘進之見過的人中唯有天子能比。 而昨晚父親一夜未歸,直到清晨方回,一臉疲乏,神神秘秘的說宮中出了事,貌似圣上不見了。再問,父親卻又不能確定,他平日只在官署做事,昨日恰好有事還未及出宮,結果宮殿忽然被封,所有人等暫不得離宮,提心吊膽了大半宿,最后迷迷糊糊被放回來。 裘進之要再問,卻被父親叱了一頓,想問問綁匪之事,父親卻比他知道的信息還少,才曉得出了這事。 進而曉得了裘進之還與種蘇有來往,又狠狠罵了他一頓,不曉得他在種蘇身上浪費時間作甚,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去結交些當朝權臣家的公子少爺小姐…… 有那么一瞬間,裘進之腦中冒出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繼而下一剎那又自我推翻。 不可能,那位八百年不出宮一趟,更不可能跟種蘇扯上關系,太荒謬了。 裘進之從種蘇這里也問不出什么,只得作罷。日后再慢慢打聽吧。 裘進之走后,種蘇該吃吃該喝喝,根本不擔心裘進之發現了面/具,裘進之知道的越多,反而越無法脫身,她也就越安全。 再者,那面/具不過用來偶爾易容玩玩而已,本就沒打算常用。 種蘇繼續修整,用家中帶來的藥擦過手上傷口,末了又翻出張藥方,讓桑桑得空去配。 翌日,桑桑從外頭回來,帶回來個消息。 “告示出來了:那些綁匪們三日后問斬?!?/br> “這么快?”種蘇詫異。 一般來說,都是春日定罪,秋后問斬,但當今這位圣上卻似乎并不顧忌這些不成文的規矩,向來辦事決斷迅速,早前便已有過先例,下頭各級自然也上行下效。但這次辦事速度之快,還是令人驚訝。 “聽說其中好幾個砍頭的,還有凌遲和車裂的。據說這幫余匪與乞丐勾結,作惡多端,上頭早有心懲治,這回沒一個輕饒的,統統重罰,想必還有個別漏網之魚,也絕不敢再犯。公子,到時咱們去看不?據說那凌遲之刑是將身上的rou一刀刀……” 種蘇迅速止住桑桑再說下去。 這些刑罰她雖未見過,卻都聽過的,她膽子不小,但太過血腥的事還是算了吧,想想都頭皮發麻。 驀然想起山上燕回射殺那幾個綁匪時,說過一句“他們會慶幸,現在死了”。的確,與殘酷的刑罰相比,那時被他一箭射殺倒算幸運了。 “哦,對了,我還聽說,那些小乞丐們,有的被遣送回鄉,有的送進義容所,都有所安置?!鄙IS值?。 如此甚好。種蘇又不由想到燕回,燕回聽到這個消息,該會很高興。 明日的東市之約,他應當會來吧。 皇宮內。 李妄的心情不如種蘇那般好。 作者有話說: 明天還有一章,預計后天入v,到時會多更新一點~ 更新時間可能變化,估計在晚上零點,待上過夾子后再恢復每晚九點更新! 評論和收藏對上夾子很重要,還請各位小伙伴這幾天多多幫忙留言和收藏哦,鞠躬感謝,么么噠~ 第19章 君心難測 這一日,李妄沒有早朝,自新皇登基以來,實屬罕見,一時間朝中紛紛猜測,不知發生何事。 李妄失蹤之事,知之者不過寥寥數人,此乃皇家大事,自都三緘其口,不敢泄露。及至第二日早朝時,見李妄臉色略白,都道原是心疾復發。生病的人脾氣多半不好,一時朝中上下皆謹慎小心,千萬別觸霉頭。 而這日朝堂上偏偏烏云密布,掀起一陣疾風驟雨。 綁匪之案對外所示信息自然有所瞞隱遮掩,只言綁架勒索朝廷命官等人,短短一日一夜,便已審訊結束,出來結果。 當場好幾位大臣被革職的革職,查辦的查辦,禁衛軍將人帶走,朝中先是獲罪之臣哀呼連連,接著便是一片死寂般的靜謐。 這幾位官員多半都隸屬王相派系,而幾年前的剿匪事宜正是他們參與負責,如今不過正常追責,抑或有新的局勢變動,無人敢說。 “眾卿可有異議?” 金鑾殿,李妄坐在御座上,淡淡問道。 楊萬頃率先開口:“臣無議?!?/br> 王道濟微躬身:“臣無議?!?/br> 余下眾臣這方紛紛出聲:“陛下英明,臣等無議?!?/br> 于是一錘定音,即刻張榜告示,王道濟始終面無異色,未為部下與自己申辯或維護半分,直至下朝后,內閣之議即將結束時,方開口。 而他一開口,則是一擊重磅。 “老臣昨日夢見太后了,”王道濟面露戚戚之色,“太后責怪老臣,未照顧好陛下,更未盡到國舅之責?!?/br> 王道濟繼續道:“想是太后在天有靈,知曉了綁匪之事,心中擔憂。如今大康皇室唯帝君一人,后宮空曠,更無皇嗣。陛下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便不由令人人心惶惶。老臣深知我這個舅舅人言微輕,卻也斗膽再提一回,望陛下心系國事之余,也早日娶妻立后,充盈后宮,既為體恤臣民,更為一全太后殷殷之愿?!?/br> 王道濟的另一重身份正是當朝國舅,即太后的娘家親兄長。而已薨逝多年的太后太上皇向來是當今皇帝的忌諱,平日無人敢提。 王道濟此言一出,殿內頓時一瞬死寂,落針可聞。 李妄頭戴皇冠,一身皇袍,臉色微白,神色冷然,幽暗雙目如深不可測的井,冷冷注視著王道濟。 幾位內閣重臣皆屏息靜氣,紛紛低頭不敢言。 李妄十二歲登基,當初的少年天子如今君威日甚,渾身散發出強大的威懾感。 這些年他我行我素,行事愈發不羈,殺起人來六親不認,不管誰,犯了錯,落到他手里,該殺的殺,該罰的罰,管你是誰,毫不手軟。 他身上既有著殺伐決斷不講情面的一面,又兼具冷靜隱忍克制的一面,再加上心思深沉,喜怒難測,陰晴不定,無端端便令人膽寒。 李妄冷道:“哦?王相又做噩夢了?” 楊萬頃呵的一笑,充滿嘲諷。 王道濟心中一凜,微微垂眸,避開李妄雙目。他折損了幾員部屬,雖非舉足輕重的人物,卻也培植多年,何等可惜。無法挽回,便只能刺上一記,目的既已達到,便見好就收,不再多言。 一時散會,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楊萬傾一人獨留下來。 “殺人誅心,這老匹夫永遠知道如何膈應人,倒有膽量提太后?!睏钊f傾冷哼道。 李妄仍看著手中案冊,未做聲。 楊萬傾頓了頓,道:“他居心不良,其愿并非真心,但陛下確該考慮后宮與子嗣之事,于公于私,都乃……” 剩余的話戛然而止,李妄掀起眼皮看了楊萬傾一眼,眼神微涼,楊萬傾知道這是生了怒意,只得搖搖頭,住口不言,遂亦告退下去。 “陛下,該用午膳了?!?/br> 譚德德吩咐傳膳,數十個宮女太監捧著食盤魚貫而入,不到片刻,膳桌安置妥當。 皇帝平日用膳歷來至少二十四道菜,李妄卻從一開始便改為十二道,倒不為鋪張浪費,畢竟皇家自有皇家的規格排場,只是他沒什么口腹之欲,向來吃的不多,無所謂奢簡。 譚笑笑帶著兩個內侍在旁侍膳,譚德德亦守在一旁。 門外膳房總管遠遠候著。 不到片刻,李妄便放下筷子,結束午膳。宮人們紛紛撤膳。 膳房總管伸長脖子仔細看撤下來的膳食,譚德德出來,對他搖搖頭,膳房總管登時面露無奈。 一桌子菜,幾乎沒怎么動。 “譚總管,陛下這……”膳房總管面帶疑惑。 “還像往常一樣罷?!弊T德德低聲道,“昨日想必不過一時興起。日后沒有吩咐,便還按從前的來?!?/br> 膳房總管撓撓頭,暗嘆口氣。 當今天子可說是最好伺候也最難伺候的主子。好伺候在于陛下不太挑剔,更從未提出過任何稀奇古怪的要求,總是做什么吃什么。 難伺候也正因為這點: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提,自然難知其真正喜好,只能靠揣測,估摸著弄。 雖說在宮中當差,安穩最好,每年宮中逢年過節例行賞銀也不少,但這么多年,御膳房簡直如同個擺設一般,穩倒是穩,卻實在令人多少有些沮喪。 昨日陛下忽然點了三樣東西,有史以來頭一回! 膳房比準備任何皇家宴會都要緊張興奮,當晚當值的上下一百多人全體動員,猶如過年一般。 那三樣東西并非多難,關鍵在于陛下生平頭次主動想吃點什么了……事實上,陛下也確比平日吃的多些,簡直叫人欣喜若狂。 膳房總管這兩日根據這幾樣東西,特地調整菜單,做了類似的菜式飲品。結果呢……陛下卻又恢復原樣。 膳房總管嘆口氣,君心難測,實在君心難測啊。 “陛下,該喝藥了?!?/br> 藥汁濃稠,黑乎乎的,散發著強烈的苦澀味道,李妄接過,面不改色的喝了,喝完之后,重重一扔,砰的一聲,碗在盤子里滴溜溜打轉。所有人一顫,紛紛跪下,端藥捧盤的小太監更駭的趴伏在地,不住磕頭。 李妄目光沉沉,卻沒有朝宮人發脾氣,只面色不虞的坐著。 譚德德忙揮退眾人,殿中一時鴉雀無聲。 門外來了人,譚德德輕手輕腳出去,與那人低聲交談幾句,進來后,觀察李妄神色,尋找開口時機。 “說?!崩钔暤?。 “回陛下,陛下吩咐的第二件事,已辦妥當?!弊T德德回道。 李妄揚了揚眉,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