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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箏半天才轉身,“你們來了?!?/br> 徐小圓連忙走過去挽住她的胳膊,她看出來白箏情緒平靜過頭,而且眼睛也有點紅。 他們之中就只有她們兩個女孩,這會兒也就只有她可以在她身邊安慰她。 魯東海拍了拍白箏的肩膀,沒說什么,他能體會到白箏的感覺,這和自己和余明太過相似。 白箏說:“我記得他之前說他是一個人住的?!?/br> 齊遇甚至還告訴過他家的密碼。 幾個人一起上了樓,小區很新,一層有六戶,他們上去時正好對門的阿姨出來倒垃圾。 阿姨看到幾個不認識的人愣了一下,“你們是小齊的朋友?” 席樂點頭:“是的,阿姨?!?/br> 阿姨笑瞇瞇地說:“以前都沒見小齊有朋友過來?!?/br> 席樂這也是第一次接觸齊遇的現實生活。 之前他也只是知道齊遇是個學生,沒想到他的家庭環境是這樣,難怪他平時像個隱形人。 如果是一個天性活潑的人,那就算不能說話,也會用肢體語言成為視線中心。 但齊遇不同。 白箏沒說話,低頭按密碼鎖,她臉上平靜,但手都在抖。 一旦開門,里面的場景是她不想見到的。 很快“滴”一聲,門開了。 白箏推門進入,客廳里的燈開著,幾個人一起進去,沒在客廳里看到齊遇的身影。 一直到打開房間門,氣氛一瞬間凝固。 齊遇躺在床上,他閉著眼,臉上有種釋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手遠近。 席樂吸了口氣,垂下眼瞼。 也許是他臨死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殷白鶴視線下移,“他手上有血?!?/br> 白箏愣了一下,抹了把眼淚,看到手腕上的血線,愣了一下――這是割腕自殺? 是這么出事的? 她花了很大力氣才掰開齊遇的手指,又看到他掌心的字。 只有兩個字母:xx。 寫的很潦草,食指上還有干涸的血跡。 “估計是來不及了?!毙煨A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這是不是他看到的幻覺???” “不是?!卑坠~摸了摸這兩個字母。 他是在向他們道謝。 這個孩子天性純真,可越這樣她越難過。 齊遇的房間東西都很整齊,桌上還放著一封遺書,席樂聽他說過,從公寓樓回來之后他就寫了。 不過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魯東海說:“叫他父母來吧?!?/br> 白箏說:“他父母離異了,已經擁有了各自的家庭,這個兒子他們估計也忘了?!?/br> 不管怎么說,她還是打了電話。 父母兩個人都不太相信,還以為是惡作劇,最后聽到白箏的語氣強硬才說過來。 在等待他們過來的時候,席樂和殷白鶴他們退出了房間。 殷白鶴低聲開口:“腕不是他割的?!?/br> 席樂啊了聲:“我懂了?!?/br> 齊遇碰到的幻覺肯定影響了他的感官,再加上才成年,心態沒有成年人的沉穩,很容易被擊破。 他以前也許做過這樣自殘的行為。 席樂并不意外,齊遇不能說話,肯定受到過不公平的對待,年紀小的時候想岔了正常。 只是太遺憾了。 席樂又嘆了口氣。 “旗袍女人我還以為她能活著出來?!濒敄|海忽然開了口:“她會化妝啊,如果會化妝都沒用,那還要我們化妝干什么?” “會也沒用?!币蟀Q說,“人選不對?!?/br> “……?” “鬼是新娘,要化妝的人不是她?!?/br> 席樂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另外一具尸體:“新郎?” 殷白鶴道:“合理猜測?!?/br> 席樂搖頭,“也許你是對的?!?/br> 鏡子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放在新郎身上,新郎的尸體又在那里,化妝是給誰化非常明顯了。 抽絲剝繭下來,新娘新郎因為新郎行為不端發生過爭吵,爭執間動了手,可能就失了手。 新郎應該是錯手殺人,但他還打掃了現場,以致于新娘變成了鬼,又倒過來殺了他。 新娘的怨、執念從頭到尾都在新郎身上。 從破了幻覺之后房間里的構造就可以看得出來,新娘依舊要完成兩個人之間的婚禮。 這么一來,給新郎化妝屬于情理之中。 前臺那個中年女人在一開始的話讓他們先入為主,他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對象―― 就連進入201房間后的幻覺也是先入為主。 說到底,是他們自己沒能提高警惕心,讓新娘利用了他們的心理,從而導致了這一切。 深夜時,齊遇父母到來,對于齊遇出事僅僅只是沉默了會兒就沒再多說什么。 就連那個割腕的傷口也被認為是齊遇自殺。 他父母本人在,他們這些“朋友”就無法過多干涉什么,只是確定了之后的葬禮時間。 至于白箏,他父母差點以為這是齊遇早戀的女朋友。 徐小圓怕白箏心情不好,決定和她一起回去。 從齊遇家回來的路上,席樂心情不是太好。 這會兒街上沒什么人,車停在四岔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剛好一群人從酒吧里搖搖晃晃出來,從他們的車前經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