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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遲看了他三秒,點點頭:“我知道?!?/br> 蔚遠:“但元祁是‘忠臣’,我們已經不可能同時勝利了……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蔚遲沒有說話,場面一時很沉默。 蔚遠苦笑了一聲,道:“想不出來那暫時別想了,說其他的。我昨晚也在打游戲,在睡過去之前最后一次cao作時間是八點整?,F在……還有十七分鐘,我們長話短說……” 紀驚蟄:“那再給我講講‘阿瓦隆’的規則吧,我還是沒大弄懂?!?/br> 蔚遠:“……” 元祁:“我也沒太懂……” 蔚遲:“其實我也沒有玩過,不過大概弄懂了,要不我來說一下,蔚遠你看我理解得對不對?” 蔚遠:“……行?!痹趺春鋈桓杏X自己一拖三了呢…… 蔚遲:“明面上的機制是‘投票’、‘發車’,但本質其實是尋找梅林。這是個陣營游戲,所有的發言、行為、投票其實都是在分陣營而已。紅藍雙方都在找梅林,紅方是要找到梅林并殺掉,藍方是要保護和跟隨梅林。反正,梅林死了,紅方就贏了。對不對?” “對的,不愧是我哥,一眼看透本質?!蔽颠h轉頭去數落那兩個,“你看你倆咋就那么笨?為啥我哥就能排除一切干擾因素一語中的呢?” 蔚遲:“因為我就是梅林?!?/br> 蔚遠:“……” 元祁說:“好吧,我現在懂游戲本質了……那我應該做什么?” 蔚遠:“找到本質了那還不好辦?我們紅方陣營就是要殺梅林,你們藍方就是要保護梅林,梅林本人就是要在隱藏自己的同時傳遞信息出去……”說著發現少了個人,又轉頭去問紀驚蟄:“你是啥?” 紀驚蟄:“忠臣?!?/br> 蔚遲挑眉看紀驚蟄一眼,梅林在第一晚就可以看到紅方,他明明都看到紀驚蟄標紅了,不知道紀驚蟄為什么到這時候了還不說實話。 然而紀驚蟄相當坦然,表情一絲不動。 蔚遠繼續說:“那藍方能保護梅林的方式不外乎就是自己裝梅林,幫梅林擋刀,那怎么才能裝得像呢?我總結下來,就是少說少錯?!?/br> 元祁點點頭,又皺起臉:“可你是‘叛軍’啊,‘叛軍’怎么玩?” “叛軍就想辦法混上車,然后投壞票,炸車三次紅方直接勝利,就不用找梅林了……□□現在說這些干什么?”蔚遠轉身去跟蔚遲哭,“哥,咱們現在怎么辦???”末了又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這么看來,你們三藍……實在不行要能犧牲我拯救你們仨,那我就只能當紅方的叛徒了……” 蔚遲心里很焦慮,推了一把蔚遠的頭:“先不做這個打算?!?/br> 紀驚蟄忽然從兜里掏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子遞給蔚遲:“這是今天我去拿的那個‘圣杯’里的東西?!?/br> 蔚遲接過:“當時有東西?” 紀驚蟄:“那圣杯握在手里就變成灰了,這玩意兒就留在我的手心里?!?/br> 蔚遠:“這什么?” “毒藥?!奔o驚蟄說,“我碰到它的瞬間腦子里響起一個聲音,說可以用它毒殺一個人?!?/br> 蔚遠:“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可以殺掉‘幽靈’?” “我不贊同由我們動手殺人?!奔o驚蟄看著蔚遲手里的綠瓶子,又微微抬頭看了看蔚遲的臉,“但我也不敢隱瞞,怎么使用它,你做主吧?!?/br> 蔚遲皺著眉沒有說話。 “哥,我想清楚了,你為什么叫我們‘什么也別說’——這次的世界和我們之前經歷過的那些都不一樣,以前我們可以跟別人分享經驗,但這次不行。就好比以前是逃生模式,這次是對抗模式,所以最好嘴巴閉緊,適當裝傻,不然容易被人干出去?!蔽颠h說,“但我們確實是經歷過這種世界的,包括‘早晚七點是關鍵時間’、‘白天世界會回歸現實’這些特點還在,所以這跟之前的世界大概率是同源,所以……結局可能也跟之前那些一樣,死了之后,在現實中只會失憶……所以,我想清楚了,如果、如果實在沒辦法都活下去……我可以……” 蔚遲看了看表,離八點不到五分鐘,打斷道:“沒時間了,都聽我說:第一點,別跟我想死不死的事,我們絕不能死,誰也不能!死亡的后果絕對不止失憶而已,時間緊迫,我不在這里論述了?!?/br> “第二點,我們現在處于不同陣營,但我們都要活著出去,所以贏得游戲不是目的,找到出口才是。我認為即使‘游戲’形式改變了,但還是會有一個‘出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妨礙游戲進行,在保證自己不死的情況下尋找這個‘出口’。為此,我們不能所有人一直開車,需要有人騰出時間找‘出口’,這個時間只能從白天來,誰留下來,就盡快完成每天的‘苦力’,然后找‘出口’?!?/br> “第三點,我是梅林,我如果死了,游戲會直接結束,所以在其他人面前,我會盡量少說話,或者說錯話,必要的時候,需要你們幫我掩護?!?/br> “第四點,根據紀驚蟄今天拿到的這瓶毒藥,我推測,如果發車成功,每一個地點可能都有一個‘假圣杯’,第一個接觸到‘假圣杯’的人就可以得到這種隨機掉落的物品,所以如果可能,我們還是盡量第一個去拿圣杯,防止別人拿到?!?/br> “另外,還有一件事,今天我在游樂園門口遇到個擺攤的老太太,我認為她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那里,我覺得她那里應該有用得上的東西,我想……”他舉起手中的小綠瓶子,“我們應該也不會動手去殺人,我想用這個瓶子跟她做交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