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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這樣,這又是怎么回事?”劉維指著李軍手里的身份牌質問:“只有玩家被殺死才會掉落身份牌!剛剛只有你跟齊森在一起,不是你還會是誰?” 冬芒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踢了他下面,踢完我就出來了?!?/br> 然而,沒人看到房間里剛剛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冬芒。 但在他們眼里,齊森被殺,冬芒動手的可能性最大。 此時,他們已經不能小看眼前這個新人了。 誰也沒想到游戲才開局,就已經有玩家領了便當,還是個經驗老道的玩家。 這一下子就讓幾個人之間的氛圍凝重了起來。 “陸炎呢?”一旁不曾開口的阿鋒忽然開口道。 劉維他們一聽,這才發現一開始回房的陸炎并不在這,剛剛那么大聲音,陸炎不可能沒聽見。 確切地說,身處恐怖游戲中,沒有哪個玩家不會警惕身邊的情況。 即便是很細微的動靜,也能捕捉到。 他們七個人中,除了冬芒這一個新人,另外六個人都是老玩家了,不可能這點警惕都沒有。 正說著,他們身后傳來腳步聲,他們抬頭看過去,看到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陸炎從房間里走出來,看他們站在走廊上,有些疑惑問:“你們怎么都在這?出什么事了?” “你剛剛沒聽見?”劉維問。 “聽到什么?我剛剛在洗澡?!标懷资掷锬弥聿林鴿皲蹁跛^發說道。 “齊森死了?!崩钴娮哌^去說道。 陸炎愣了一下,“怎么可能?這才開局,他觸犯什么死亡規則了?” 李軍搖頭:“不知道,我們聽到他的叫聲后趕上來時,只看到掉在地上的身份牌,當時跟他在一起的只有冬芒一個人?!?/br>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在暗指冬芒就是兇手。 陸炎看向穿著高領毛衣,尖尖下巴幾乎藏在毛領里的冬芒,冬芒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并沒有被誤會后的焦急,只有滿滿的失落感。 他收回視線,放下手里的毛巾說:“你們有什么打算?” 劉維說:“你剛剛真的一點動靜都沒聽見?齊森叫得那么大聲音,怎么可能聽不見?” “我沒聽見有問題?你懷疑我也有嫌疑?”陸炎冷冷看向劉維說道。 劉維只是冷笑:“誰知道呢?你跟這小子都有嫌疑,都是走過幾個副本的玩家,誰還沒點警惕性?除了這小子是新人,我們幾個哪個不是最少走過三個副本的?我不知誰殺了齊森,但那個人能殺一個齊森就能殺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的意思是干脆大家一起睡客廳,這樣就能起到一個互相監督的作用?!?/br> 阿毅第一個不贊同:“我只在床上才能有好睡眠,不然第二天一整天都無法進行任務?!?/br> 李軍也開口:“我也不贊同?!?/br> 劉維的提議一下子被兩個人拒絕,臉色自然有些不好看。 阿鋒沒有表明意見,陸炎擦了擦頭發說:“隨你們怎么計劃?!?/br> 最終,冬芒站在走廊上看著劉維不爽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阿毅聳了聳肩也回房了,隨后是李軍。 他又看向阿鋒,阿鋒只是面無表情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這個時候冬芒才發現阿鋒就住他房間的右邊,他看向房間的左邊,是陸炎住。 陸炎還站在門口擦頭發,見他看過來,陸炎一邊擦頭發一邊朝冬芒走過來,蒼白的一張臉殷紅的唇在昏暗的走廊上像一只可怕的吸血鬼,隨時都能撲上來。 他慵懶地靠在墻壁看著冬芒說:“你可真能惹事,這才開局就有玩家死了,死的還是個有經驗的玩家,你到底做什么了?” 冬芒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眼前一臉不善的陸炎,臉上并沒有半點害怕。 陸炎見他不說話,又走到冬芒身后,低頭在冬芒耳旁,兩人視線都落在走廊前方:“知道為什么他們不逼問你有沒有殺齊森嗎?你以為他信你片面說辭了?其實誰死都跟他們沒關系,除非威脅到他們自己,所以,你要小心了?!?/br> 說完他看了一眼冬芒,昏暗燈光下,冬芒和陸炎那雙看似慵懶實則透著凌厲光芒的眼睛對視著,對方表情嚴肅。 可下一秒又沖著冬芒揚起唇角,手指輕輕彈了彈冬芒右耳,冬芒下意識地捂著耳朵往后退了幾步,陸炎笑意更濃,目光流連在冬芒耳垂上的耳飾上,隨后他直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整條走廊只剩下冬芒一個人,他看著走廊兩邊,見一個人都沒有,自己也回房了。 房間里,冬芒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看著窗外的月光,他好奇地下床來到窗口,隔著玻璃看著月亮,眼里的紫光很明亮。 他沒有因為被誤解殺了齊森而懊惱難過,對他來說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原來世界里那些朋友受傷或者被欺負了,朋友的爸爸mama就會找上他,說是他欺負了朋友,他解釋也沒人信,后來他懶得解釋,隨便他們怎么說。 他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又圓又大又很亮,夜色下的別墅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不過這些詭異冬芒并沒有感受到,他腦袋里滿是齊森的死。 到底是誰殺了齊森?他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冬芒耳朵動了動,他收回看月亮的視線,轉頭看向房門口。 剛剛門外好像有什么響聲。 --